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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女神1幽兰的芳香,许多人都知道,但杜幽兰的苦,却少有人知,高尚森就更不用说了,毕竟,他们相距近五百公里。

程远小心翼翼地自一管小塑胶筒内倒出些许结晶体,放在铝箔纸上,然后用打火机在纸下燃烧;隔会,升起一股青烟,他立即凑脸过去,两管鼻孔打纸面上一扫,皆吸了个干净;仰起头,他微闭双目的表情不消多问,任谁都看得出是爽呆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道具,又打鼻孔中啐出两道浊气,方对坐在床角吸烟的女人说︰「好家伙,待会再去拚他个三十六圈,非打挂那些痞子不可。」

那女人闻听到程远的话,却是死鱼一般的面孔,将烟蒂伸到已拥有一堆烟尸的烟缸中,胡乱戳几下,又缩回那角落,一双大眼睛就盯着发黄的白墙壁,空泛泛地,长发披肩的脑袋里想些什么,则不得而知;也许,那难以驾驭的脑波中,正浮现出五百公里以外的景象。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一根草一点露,她扳指可数,不过有时,她又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仿佛她是一个没有根、没有过去的女人。

一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再美,不过瓶中花而已。

她的面貌不算顶美,黝黑的肤色和深刻的五官是原住民的表征,不过斜靠在床边,滑落了一边睡衣肩带,裸露出的一只**可是有着优美的弧线的;在那rǔ头部位,一路下滑的曲线又柔顺地翘起,然后再饱满地往下曲。

在股市,这样的曲线会令股友们唉声叹息,但在这间卧房内,这曲线却让才吸食过安非他命的程远下体蠢蠢欲动起来。

「大战一回合吧!」程远的语气是请求,不过他已挪身至她身畔,伸出一只手爪把玩她裸露的**。

「你不怕输钱?」她仍是面无表情地问。

「输得当衣服也甘愿。」他的手在她rǔ头上搓揉起来。

「我不要。」她将他的手爪推开,并将睡衣肩带拉起,隐蔽了那只**。

「你…」

「赌、色不一家,这是你说的。」她斜睨他一眼道︰「免得你输了钱,又怪我。」

「阿兰,想挨揍是不是?」

叫阿兰的这个女人闷不吭声了,不过下吊的嘴角明显地露出不屑来,教程远的火气逐渐由肝脏底往上升,把玩她**的那只手爪也慢慢停止了动作,霍然,打她胸膛抽出来劈面便甩了她一巴掌。

「我**的,番婆仔,别不识好歹,老子玩你,是你的福气,这叫「临幸」,你懂吗?要不是我,你早他妈不知道死在台北哪个垃圾堆里了,还回得去屏东?做你妈的春梦吶!」

话才说完,他又左右开弓,挥打在她脑壳上、弄乱了那一头长发。

叫阿兰的这女人歪倒在床上,秀发遮住脸孔,仍未吭声,不见表情,是故使得程远感到面对的是一个木头人,不,根本是一截木头;如果是你面对这样一块木料,你还会自讨没趣吗?

他改换另一种方式了,动手三两下就扯脱了她的睡衣,然后使劲掐捏她两只**,使得那两袋上帝为哺育婴儿精心塑造的球体,被挤压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来。

他又腾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溜滑进她干涸的私处,极不顾怜地、像日本军阀在中国的土地那般自由地「进出」,也因此,我们可以称呼他那十根指头为「小日本」,不用再细分什么指什么指的了,当然,那为首的中指或可另称之为「祸首」,若硬要有所区别的话。

叫阿兰的这女人瘫死在床上,任凭他摆布,纵使下体疼痛我们也不得而知,因为她仍面无表情。这样搅弄一番后,程远的yáng具已然膨胀起来,欲火使他体内的安非他命加速流动,精神大振,一把抓住她头发,将她脸往自己下体塞,跟着用命今的口吻道︰「吸它,吸它」

他的面容逐渐扭曲,阴晴变幻着。

2接下去的阿兰,失眠了一整夜,孤孤单单地︰她的男人程远,则迷失在牌桌上,全神贯注地,当然就更不可能顾及其它狗皮倒灶的事,包括失眠的阿兰整晚思绪飘向何方,是否有「走私」?

早晨的时候,叫阿兰的这个女人再也支撑不住困去了,做了一连串极混乱的梦︰野百合、石蒜花、雾头山、石雕、云海、小米酒以及所有的浪漫……不过一切均在浓厚的雾气中,看不真切,就更别说她想见的、思念的人了。

阿兰正在浑浑噩噩之际,四百余公里外南台湾那个偏僻山区,那个名叫「雾台」的地方,些时正在举办着运动大会。

这天是三月甘九日青年节,又恰逢周六,雾台乡循往年惯例,举办了包括运动会在内的一系列活动,除了彰显这个特殊的节日外,其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吸引原住民青年返乡为乡内的各个村落「们」重燃一丝生机。

台湾自从经济突飞猛进后,由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商业社会,所有属于农业型态的乡镇均患严重的人口流失,年轻人大量外流的结果,使得这些村落仅存老弱妇孺。这种情况,在山地部落尤其严重,逼得这些地方首长每逢节日要绞尽脑汁,唤回外流的年轻人,怕他们忘本。

高森对年年举办类型相同的这些节目丝毫不感兴趣,但他年年都不缺席的原因有二︰一、他是报社的地方版记者,平日负责的,就是屏东县境发生的大、小事件,家乡之事更不能自绝于外。二、更重要的是,他年年都在等一个人,年年等;年年等不着。

今年亦不例外。不过很显然地,时已近午,运动会已经结束,各部落的人们逐渐散去,要返转回各自的村落继续欢畅,他又要失望一次了。

「乌鲁谷…」有人在群众中呼唤他的鲁凯族名,他转头打人丛中搜寻。

是罗和平,他的高中同学,属排湾族。

「干什么?」高森的口气不佳,受心情影响,转头又随着人潮向雾台国小往外走。

罗和平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朋友,你的魂还在吗?」

「同学。」高森瞟了他一眼︰「我的魂魄在ㄍ一努浪,永远在。」

高森所谓的「ㄍ一努浪」正是他的故乡,屏东雾台乡的更上端──去露村,属雾台乡的一个部落;你可能不知道,但罗和平这样屏东长大的青年,又是高山族,自然极为熟悉,虽然他是异族排湾。

「ㄍ一努浪有个美少女……」罗和平居然高唱自编的歌曲︰「乌鲁谷,哥哥想妹,想到酒瓶空。走吧!请我到ㄍ一努浪喝酒。」

高森也被他逗笑了,一把搂住和平的腰肢问︰「ㄍ一努浪有酒喝吗?排湾族的你怎么会知道?」

「大哥…」和平凑近他的脸道︰「我在ㄍ一努浪有情报员,你知不知道?」

「谁了?」

「你的妹妹──巴塔高。」罗和平笑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巴塔高?」高森极诧异地问,他指的是他的小妹高云。

「我要追高云,需不需先向你这个大舅子报备?」罗和平更加谄媚地问。

「罗和平。」高森止住了步伐,卸下了他搂在他肩上的手臂道︰「我们是兄弟,那么,高云──巴塔高就是你的妹妹。你说,你能不能娶她?」

来来往往的人群擦肩而过;有人向他俩打个招呼,有人默然地捶打他们的肩膊;高森此际的感觉如何,你不知道,但罗和平的心绪我却是深深瞭解的。他的心近于淌血,因为他绝未想到他的好朋友会禁止他追他的妹妹高云。

「乌鲁合…」和平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不同族,但是…」

「这不是问题的所在…」高森停了下来︰「同学,巴塔高不适合你。」

「高森……」和平生气了,直呼他的汉名︰「杜幽兰就适合你吗?这么多年来,你执意要追求她、寻找她,只是因为你爱她,那么,我请问你,你怎能否定我爱你的妹妹巴塔高呢?」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并为一谈。」

「高森,爱情没有差别,我爱你妹妹高云,除非她不爱我,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我俩。今天,你执意要分开我们,我觉得…」罗和平向前冲了两步,再回头对他的同学高森说︰「你的心态不正常。」

高森征了一下,看了看两旁游走的人丛,没再解释什么,搂住他的好友罗和平说︰「ㄍ一努浪,漂亮的女人很多啊,今晚,去ㄍ一梭多吧!」

「ㄍ一梭多」,竟然是他罗和平的排湾族母语,意思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杜交活动;藉由这种活动男、女互相认识交往,或者成为相恋、结婚的对象,不过演变至今,它已泛指为所有唱歌跳舞的聚会,甚或男女的幽会了。

由雾台到高森的部落约八公里路程,不算长,但山道蜿蜒,高森骑着摩托车弯弯绕绕快不得,便一路和后座的同学罗和平打哈哈;二壮年仍不失童稚之心,一前一后仍要打打闹闹的,倒使这宁静的大武山域添加些许热闹气氛。

「同学,停一停……」罗和平忽然抱住高森的腰向后扯,仿佛要代他煞车似的。

「和平。」高森大喊他一声猛然停住摩托车,肩上的相机滑至手腕处︰「你想害我摔到山谷里去是不是?」

我们这乐天知命的小罗面对同学的怒颜却无一丝疚意,只见他朝不远的山壁上一指,竟痴痴地笑起来︰「你瞧,是野百合哩!」

高森顺他手势望去,在万绿丛中的的确确冒出了那么两球洁白的百合花,像是洗炼出来的。

「这又怎样?」高森余气未消︰「两朵野花要我赌上一条老命么?」

「也是值得啦!现在这是稀有场物呢!」

和平不待他回嘴,跨下机车便朝野百合迎去。

他说的不错。野百合花曾是这一带山域的一项特产,不过自从大、小鬼湖风景点名声远扬,以及山地管制逐步放松后,假日的游客忽然暴增,这一带的野百合花也忽然消失了。以他们原住民对这花的崇敬──在过去,族民非得有特殊功绩,酋长才会赐以百合一朵,戴在头冠上,以示荣宠看来,你就能体会出我们这小记者内心突忽涌现的感伤了。

优越的民族带来繁荣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垃圾;他们自以为给了你什么的同时,也攫夺了更多。这到底是生机抑或灭亡?我诚心地问你。

这一路山径原不是这般的,它没有发烫的柏油,路面窄小难行,遇风雨更有坍塌之虞,不过,赤脚踩在那土地上的感觉真是美好,就仿佛那地气能顺着脚底板的穴道打通全身的筋脉一般,通体舒畅。在高森幼年时,他每日都得带着弟弟妹妹们踏过这山径,往下到雾台国小念书去,有时会和杜幽兰同行,不过她是在叔叔的背上就是了,也因此,和杜幽兰同学的他妹妹高云,便会吵嚷着也要他这大哥背她。

不仅止土地的不同,那时节漫山遍野尽是野花、松鼠、兔子、鸟虫也不少。

他经常摘了一丛偷偷塞给在叔叔背上半睡半醒的幽兰,高云也吵嚷,他不理;他宁愿背她,但花间事,只属于他和幽兰的,无可取代。

他就是这样从小喜欢那个丫头,连第一次**也是在花间的,如若高森腼腆不肯告知于你,那么尔后就由我代他说个淋漓吧!

罗和平总算把那两朵野百合弄到手了,没话说,好兄弟,一人一朵吧!

「等一下你可以送给颜如玉。」和平跨上机车,在他后腰掐了一把,续道︰「晚上她会回报你哩!」

他笑得十分暧昧,谁都听得出来个中含意,难道没有引起你的遐思吗?

「那你的那朵要送给谁?」高森发动机车后问。以前他不会猜出,但现在恐怕连你用膝盖头也想得到,此人非谁,正是从小吵着要哥哥背上学的高云罗!

3去露村,恰在雾台村与阿礼村的中段山腰上,仰眺云雾枭绕的雾头山,俯可观隘寮溪畔的大武村落,「地灵人杰」,如果用你大汉民族的眼光来看,人杰不杰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想的是另个「劫」字眼吧!

高森他们到达之时,一伙年轻人夹杂有老人家们已经在头目家前的小广场上摆开了阵势,好不热闹,立即便将他俩吞没了。

这去露村落依山腰而建,以致房屋呈梯状,卅余户中除少部分改建为水泥屋外,大部分仍是传统的石板房子,在夏季格外清凉爽目,而头目之家则又与众不同。

最醒目的是沿广场边缘竖着一排石雕人物作,代表着族内的平民、长老等,正中央则是一副雕刻的图案──一个人物在瓮与太闲轻人便被一老妪喝斥开来,跟着那老妪微微颤抖着上前拥抱住他,抱着一张脸猛亲。

你真以为这是异族的某种怪异风俗,你错啦!这是高森的家,拥抱他的,乃是他的老母亲。

「婴那,我回来了。」高森低唤着,泪水在眼眶中翻滚。

「婴那」,鲁凯语正是「母亲」。

「去看阿玛吧!」妈妈说话了。

他的「珂玛」──爸爸身着盛服,端坐在正厅耶稣基督像下,用满面肃容等待着他。他是严肃的,因为他是头目、尊者、至高者,或者套用他的族人俗称的「太阳出来」者。

高森垂首走过去,俯身蹲在他父亲的膝前,亲吻他的那双粗糙的老手。父亲眼圈边漾起了笑意。

一段山路常常阻断了他们的亲情,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都市的文明、繁忙的生活阻断了。山路修得多好,似无助益,远方的孩子呵!雾头山也唤不回。

行礼过后,年轻的朋友可不放过他了,拽着他和罗和平就到广场上来,他一眼便望见了颜如玉。

颜如玉穿着传统服饰,头上身上尽是花朵,抹过口红的朱唇紧闭,正和同伴们手牵手围成圈儿跳舞,一双不画眼影亦极大的眼瞳则牢牢盯着他,仿佛再一眨眼,高森便又会像往常一样消失得无影无综了。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云,迅快脱出队伍冲过来,双手各牵他和罗和平往圆圈中献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从背后交到和他互牵着的如玉掌中;如玉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食指尖则在他的掌心抠两抠,传递了暗号。

跟着有族民跳入圆圈中,一边唱一边倒酒,献给每一位舞者,轮到高森时,那浓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觉得心扉大敞开来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边唱边瞟着隔邻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吶!那流转的眼波,像雾头山上的云,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着。云,是灰色的,但如玉这片云却是五彩缤纷的,教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是的,她是在云端了,轻飘飘、乐悠悠,然而顶着月光从雾头山上飞飘下来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女神么?

她来到高森面前,直挺挺地立着,不如怎么双肩的衣带自然脱落,整件宽松的白袍缓缓滑下;这就像一部精彩的戏剧开幕式般,由于起头刻意安排的戏剧张力,一下子就紧紧吸引住你。

高森便是这样的一位观众,在女神的双峰显现出来时,喉头像有什么卡住似的,几乎难以呼吸了。她那**似两枚红柿,红得发亮,简直使乳罩都失色了,而那rǔ头则仿如蓄势待发的活火山,高高耸起。

啊!她的肚脐那个小漩窝,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个神秘的小水洼;它毫不干涸,因为盛满了月光;它有如开敞神秘、圣洁之地的锁孔。果然,高森顺着它眼光下滑,便看见了那丛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里,包括高森或你、我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迷,纵使万劫不复亦在所不惜。不过,今夜的幸运儿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诱惑地凑上脸去,恰恰好对准了那小丘。

他亲吻她的耻毛,一阵香气扑鼻,竟被那柔软细密的毛鬈儿弄得痒趐趐的。

这当儿,他察觉有一股细流沿着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奋了,一把挪近她身体,双手紧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头伸出舌尖,顺着大腿那股细流朝上舔舐,很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浓、汁液更多,简直是泛滥了。

「乌鲁谷…」女神在呼唤他了,同时,一只脚高高抬起,踩在他肩膀上。

他的喉间吭吭啊啊的发出怪声,实在是因为他舌头没空闲的关系,那舌尖就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里钻,不抵源头誓不还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还在洞里翻搅,千百回不能停般,搅得她浑身抖颤,几几乎站不稳了。

女神双手扯住他头发,其使劲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这更给了高森莫大的鼓励,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yīn唇,有时用鼻头去摩擦,yīn道内分泌出来的稠液就更盛了,沾粘着他满嘴满脸。女神一阵哼唧之后,突然一个大翻转,屁股夹住他的头,然后俯下摊平身子,硬将他压在下面,这样,高森那昂挺许久了的玩意儿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呀!」女神含糊地说。

高森遂弓起身体,一头将舌尖再往深处里探;另一头,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呢!就高高挺起钻进她喉头了。

女神双唇紧紧包住他的阳物,甩着一头长发往复晃动,不仅如此,舌尖还顺着那棒子缠绕,弄得高森的guī头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之后,双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势朝他脚跟移动,一阴一阳对准后,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大喊一声,整个人弹坐起来,从她背后一把抱住她,双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两袋奶房,开始使劲捏揉。女神弓起的双腿机械似地上下摇动,身体向后倾,将**完全奉献给了他,且不断呻吟起来,高森从下体传来的触感畅快无比,嘴也不想闲着,就用臂弯将她勾住,偏过她的脸来,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盘,一会儿便密合在一块,舌尖也很快与他的交战起来,纠缠得难分难解;这同时,她的臀部并未停止,仍在他阳物上摩擦,湿润了他整个胯间。

甘地一声,高森好不容易脱开了吸盘,两人极有默契地侧倒下去,阴阳仍密合着,他从她的后方抽动,起先是缓慢的,继而加快了速度,让她随着身体的每次晃动而淫叫。

高森知晓自己即将乐极了,便把握时间做最后冲刺,将她大腿整个抬起,倾起上身越过它,一旋转便骑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阴阳仍未脱节。

一番轮转又回到传统姿势,高森不愿放过最后的**,就高抬起她双脚,使她的yīn户仰起等待王师,然后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尽头了。

「哎哟…」女神嚎叫起来︰「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你快不快乐?快不快乐…」高森连问了三声,女神未答腔却直点头。

高森摇动屁股,yáng具几乎是由上而下直捣黄龙,每抵穴底,他还用耻毛摩擦她yīn唇,使她越发激动地高抬下体,大张门户了。

高森鼓起余勇,加快速度,就在guī头胀得受不了时,他迸射了;随着精子的泄出,他整个人扑倒在女神身上。

「阿兰,我爱你。阿兰,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我们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养成偷窥的嗜好;这嗜好在医学上被称为是一种病态,于是我们都不会承认看见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为你我都是健康之人,绝没有病的。

除非当场被抓到,否则谁愿认帐呢?

4现实生活中少有神话。其实高森并非「神交」,这晚真正和他**的乃是他的女友颜如玉;不,说女友他是不愿承认的,虽然不致像你、我不敢承认是偷窥者那么严重,但至少在内心私处他不愿承认,否则他就不会喊「阿兰」了。阿兰啊!你无形中刺伤了你的同学颜如玉而不自知,颜如玉心里对她的恨意,我们也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翌晨醒来如玉木然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略知一二了,只是我们这位「太阳之子」高森,身为当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却毫不知道哩!

他发现他睡在柴房里,宿醉后的脑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处透射入些许阳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处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吗?踏月光而来的不是一位女神么?然后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随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见婴那和颜如玉正蹲在广场边缘洗碗盘,有说有笑地。当他走近前,如玉撇首发现他,那颜面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铁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几秒,才转头默默地洗刷起来。

「乌鲁谷,马不输古(喝醉)。」他老母笑着说,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高森未接腔,望着远山的棱线扭动上身,他搞不清楚浑身酸疼的原因,是睡在木柴上,或其它什么事由?如若只是木柴之故,却又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颜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离开了。

「婴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么?」母亲头未抬地问︰「怎么喝醉了跑到那边睡?」

「没有蚊子吶!」他扬声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母亲摇摇灰白的头,笑得很轻。

「如玉呢?她…」他欲言又止。

「早晨她从柴房出来,洗完脸就帮我洗碗了。」母亲仍是垂首的,这一番话像小学生的日记,平淡无奇,但却听得高森一惊。原来昨夜的女神,真是颜如玉啊!

颜如玉和他燕好,这不是第一次。当然,尔后我还会将我偷窥…不,不小心看到的告知于你,可不是现在,别猴急,我们不要打扰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来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这是她这一生梦想的结局,但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则,他不会让她空等了几年仍未将背转向她,甚至昨晚背对的也不是她,否则怎么干呢?

他不知晓昨晚她曾背对着他,更不知晓早晨面对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5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中比较干净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干净。」诸如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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