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谷真和黑羽快斗在咖啡店的休息室过了一晚的二人时光,而太宰治在警察局,喝了一整夜的茶。
值班的警察是非常想让他赶紧回家的,可他非要等人来接,还说如果让他自己回去,他一定会在路上找个好地方自杀。
年轻的小警察没有办法,耐不住他耍赖皮,只好陪他一起咖啡对茶,在眼睛周围熬出了重重的一圈黑色。
所以当细谷真被电话声吵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宰治声泪俱下、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情深意切到……让他忍不住犯了起床气。
上一次,还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
他脾气好,不会骂人,只能气呼呼地甩给太宰治一句冷冰冰的“等着吧”,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他看了眼时间,重重地躺回去,拽起被子捂住脸。
他和黑羽快斗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刚躺下两个多小时,就又被太宰治一通电话吵醒。
自从辞掉游戏声优的工作,他这几天就一直格外忙碌,本来睡眠质量就差,现在睡眠时间还被极大的压缩,他就算脾气再好,也难免要烦躁。
而太宰治,就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他十几年没开过一次的枪口上。
去接他?
等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吧。
警察局不缺陪他唠嗑的闲人。
这两天认床的毛病莫名没了,他本来还挺开心的。
结果认床是不认了,可睡觉也是没法好好睡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坚持熬到最后把所有干音录完的,不是他,是黑羽快斗。
他本来想劝人不用急着一天搞完,可以慢慢来,反正策划那边给了他们一周的时间。
但黑羽快斗就觉得,其他人已经等了够久的了,他们还是要尽早录完,不能再让别人继续等下去了。
再说两个人都待在休息室,明天醒了就能上班。
不用赶车,细谷真也不用起那么早。
优惠期过了之后,店里的客流量肯定不会再像头三天那么多了,他们白天还能抽空眯一会儿,补个觉。
细谷真一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就和他一起熬到三点多,把所有内容一起录完。
他思绪一滞,突然掀开被子,扭头看向身旁。
没有黑羽快斗的身影。
他坐起来,环视一圈。
休息室里除了他,一个肉眼可见的生物也没有,甚至就连那两只小动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儿只有一张床,他们两个自然是要睡到一起的。
可是现在……他的床伴呢?
他揉了揉头发,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休息室的门在同一时间开启,黑羽快斗踮着脚走进来,动作小心翼翼到显得有些滑稽。
他看到细谷真,错愕一瞬,然后立刻收起迈出来的脚,站了个笔直挺拔的军姿,挺胸抬头,双手紧紧贴上裤缝。
他上身穿着印了个巨大黄鸭的睡衣,下身是深蓝色的西裤,左手握着把梳子,右手手指上还挂着个银色的头绳,随着他动作的变换而晃动,头发一半熨帖一半张扬,脸上有尚未完全淡去的睡痕,眉梢眼角挂着水珠,嘴因错愕微微张开,和睁大了的眼睛呼应。
细谷真打了个哈欠,眨两下眼,赶去眼里的生理盐水,看着他这副不不伦不类的模样,实在憋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黑羽快斗跟着低头打量自己,然后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不知道到底该遮挡哪里才能摆脱这副尴尬模样。
片刻后,他放弃努力,叹了口气,十分委屈:“你不要笑我了嘛。”
细谷真弯腰扶床,捂着肚子,艰难点头,肩膀却还是忍不住耸动。
黑羽快斗撇起嘴,也不站军姿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双手按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揉了一番。
细谷真无力地握住他的手腕,笑着喊疼认错。
同床共枕不愧是增加熟悉感最好的方法之一,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闹过了。
哪怕是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大学室友。
在大学里,人们都传他性格冷淡不好相处,表面上看着温柔,实际心里连刀枪都不入,更别说是能让人进了。
他一直知道这些说法,却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毕竟他们说的不假。
他就是很难真的和人深交。
这也怪不得别人。
可他和快斗,就很奇怪地,只靠三个白天和一个晚上,便迅速熟络起来。
他微微仰头,偷偷打量面前的青年。
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神奇。
他想,或许他可以交到一个很好的朋友,二十二年以来的,第一个挚友。
至于太宰治……
那也算是特殊的缘分。
顶着烈日站在警察局门口,看到身上脏兮兮的太宰治抱着柱子喊上吊的时候,细谷真恨不得一刀切断这份缘。
小警察凑过来,偷偷问他是不是太宰治的监护人。
你瞧瞧这用词。
监护人。
多严重,仿佛太宰治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不是,我是他朋友。”他把已经开始到处找绳的青年拽到自己身边,微笑中透着丝丝寒意,“你别看他这样,但他其实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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