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 石永靖恐怕已经知道桑夫人就是当年的沈柔的事情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乔乔奇怪，石清也不可能去告诉他啊。
“是在酒楼中碰巧遇到的。”因为乔乔的关系，沈柔也喜欢上了去樊楼的听书。可以说乔乔这个朋友改变了沈柔很多。起码沈柔眉宇间的忧郁少了很多, 桑博作为爱妻一族自然是十分高兴。
于是他会花很多时间陪着妻子去樊楼听书，樊楼二楼的包厢视野极好，经过特殊处理的回音壁，也能将一楼的声音传过去。桑博在二楼长期租了一个包厢，可以算是大手笔了。
那一天就是这么巧, 来汴梁找儿子的石永靖就在繁楼门口打听儿子的下落。和桑博夫妻撞了一个对面。
“因为那个柳清平来开封府告状，所以我去找原告，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桑夫人并没有认出石永靖。”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石永靖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 用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换走了自己妻子的命, 这些年自然是饱受折磨。像这样的心理折磨最是耗费，十几年下来人必然是老得很快。”而沈柔这些年都被丈夫捧在手心里, 过的是将军夫人的富贵生活, 老的慢才是正常的。
“额……”展昭想到他见过的石永靖和沈柔, 确实不像是夫妻。
“石永靖上前去相认了吗？”
“没有，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躲到一边去了。”展昭也奇怪。
“看来是自惭形秽吧。”被自己的懦弱害死的妻子如今成为了将军夫人，变得高高在上, 而他自己却穷困潦倒。
“这个案子包大人也是知道的，他并不想打扰沈夫人的新生活。只是如今, 柳青平和石永靖都在开封府，到时候恐怕会牵扯出沈夫人。”包大人还是很喜欢桑将军的，觉得他是一个猛将，人品也很不错。
“放心吧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清楚的, 明日包大人应该还会开堂审理吧？”
“是的，包大人其实很不耻柳青平的为人，只是律法森严，包大人绝对不会徇私。”
“我知道。”在这样一个人治的封建社会，包拯能够一直依法办事，确实是十分难得。就算有时候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这确实是秉公执法所必须的。
第二天
开封府每一天都会经手很多案子，但并不是每一个案子都由包大人来审问。这一次这个案子包大人亲自来审，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的吃瓜群众。
唐宋时期官府和普通百姓的距离还是不远了，皇宫里的消息都能很快被外面的百姓知道。更不要说开封府的事情了。
乔乔这天也来到了开封府看热闹。
柳青平和石永靖双双跪在大堂之上，柳青平的诉说简直就是把石永靖所有的脸面都拉了下来，还扔到了地上踩了几脚。
石永靖自己不能怀孕，借种结果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如今恐怕儿子都要保不住了，可却没有人对他产生同情的情绪。
这世界上不能生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个。自己没有儿子可以到族中过继一个。石永靖不过是自私自利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能生，要面子罢了。
“这石生是怎么想的，还有人特意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要面子呗，现在好了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子，无辜被害不说，还要担负着这么不名誉的名声。”
“嫁给这种男人还不如一辈子吃斋念佛呢。”
“呸！就他这样的也算是男人。”
“…………”
吃瓜群众们一句句的戳心之言，让跪在一边的石永靖面如死灰。他没有想到自己苦心隐瞒的真相，就这么在猝不及防之间大白于天下。
旁人一句句的指责，让自卑又极度自尊的石永靖脑子一片空白。
他确实是养了一个野种，为了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不，不对，阿柔没有死，阿柔没有死。
“包大人，我没有害死阿柔，她还活着，还活着。”石永靖语气激动的对包拯说。
“石永靖，柳青平说了沈柔已经被处以你们石家的家规，你现在说沈柔没有死是来糊弄本官的吗！”
“不，不是的，之前小人在樊楼门口遇到了阿柔，她，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小人只听到有人叫那男人桑将军。”
“桑将军？不会吧。”在汴梁姓桑的将军只有一个。
“放肆！”乔乔听到这里直接冲了过去：“包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虽然乔乔这样的行为很是失礼，不过谁让她自身能力过硬了。人家在宫里都没有见得有多守礼。说甩皇上太后的脸就甩皇上太后的脸。
包拯此时也不说其他：“乔姑娘有话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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