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脸,“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哦……”我沮丧地撂开她的衣袖,垂下头去,“那你会不会来别院看我……”
“你乖乖的,我自然会去看你,”她又摸了摸我的耳垂,转身欲走。
被我从后面一把捞了腰,两手圈住,脑袋搁了她肩膀上摩了又摩。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随即放松,向后靠了过来,而她的手覆上我的手,“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口齿不清地嘟囔:“我想你……”
她的声音轻轻的,就带了笑意,“我不就在这里么?”
两手收紧,再紧,“你马上就会走的……”
她拍拍我的手,一下,又一下,然后叹出口气,转过身子来搂了我的脖子,额头对了我的额头,眼睛对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我的心里,软成一江春水。
半晌,她撤开点距离,道:“忠良他们还在车外候着……”
“嗯……”我放开手来,替她理了理鬓角处的发丝,道:“你去吧……”
车轮滚滚,别院悄悄。
此后一连数日我未曾见到公主,心内牵挂,难以言表。幸好前朝有位著名的小说家曾经对此种状态作出过极为精妙的描述,我剽窃篡改一下,那心情便是这样的:
公主走的第一天,想她……
公主走的第二天,想她……
公主走的第三天,想她……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某位同学的一句身体力行啊,在这周末的大好晚上,我一个人孤单单地码字……
第十七章
思念成狂。
这样一个词语,我以前一直认为是些个穷酸文人闲着无聊臆想出来的,思念,想来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那场景应该是夕阳斜照,清风徐徐,温一壶黄酒,抚一曲琴音,然后,在心里默默勾画一个人的轮廓,带点温柔与忧伤。那感觉,定必是十分幸福的。
然而,在“想她想她还是想她”的思维统治几日后,我对思念的认识有了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的改变。什么美好啊幸福啊,全是胡扯。那感觉,就像是万蚁噬心,是一种令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痒,无所不在却摸不着抓不到,唯相见可解。于是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思念成狂什么的,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那夕阳清风,黄酒琴音的想象,我在铜镜中抚了抚下巴,不无得意地想,我以前果然是个优秀的文艺青年。
可是——我又抚了抚见瘦的面庞——再这么无节制地想下去,这优秀的文艺青年大抵会进化为一名出色的怨妇。
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之类的闺怨词竞相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我果断地一拍大腿,该是找点事情来做的时候了。
前厅。
我在厅上坐,厅下一排下人垂手而立。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明晃晃地能照出人影来,手边一杯香茶袅袅地升腾着热气。
我拿杯盖逗弄了一下浮于杯面的茶叶,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
“来,大伙儿都说说,以前在公主府里都是干什么的?咱这里虽然是个别院,但也应该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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