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脸色铁青,起身便要离去。
郝夫人适时的叫住“大夫人!怎么,这就要走了?咱们之前的约定可还作数啊?”
郝夫人此时眉眼弯弯,笑得比谁都欢畅。
太痛快了!这种大出意料的惊喜,如何不叫人扬眉吐气?
“哼!”闵夫人冷哼一声,“作数又如何。别以为胜了一时,就能一直得意下去。小心有命聚财无命消受!”
“这可不劳大夫人关心。大夫人还是想想这今后怎么节省点开支吧!呵呵~~”
闵夫恨恨的剜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杨硕刚刚跳下擂台准备闪人,却见眼前人影一晃,便被族长给拦住了。
好吧,其实这里已经不能算是擂台了,就一个个坑和一个个土堆,如同刚开的荒一般。
“前辈,您不是说擂台损毁不用我赔吗?没事就恕晚辈不便久留了。”
杨硕心中腹诽没想到这位家老虽然躬腰虾背,却还有这样的身手。
但见族长伸出一只手,笑眯眯的道“拿来。”
“前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族长脸一黑,指着地上的黑狼道“还是将他的储物袋拿出来吧,好歹他是我齐家请来的人,死在这里总得有个交待,总不能连随身之物都不明不白的遗失吧!”
杨硕脸色一垮,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了储物袋。
就在他劈出那三刀的一瞬间,顺手捎带在对方的腰间摸了一把,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尴尬。
眼见如此,齐云飞刚刚浮现的笑容又僵住了,转而大感头疼的用扇子轻轻敲了敲额头。对这位兄弟的贪心,看来还是低估了那么一点。
要知道,这可是擂台斗法啊!你杀了人也就罢了,好歹有事先约定在那里顶着。可你顺走人家的随身物品算怎么一回事?
丢人,丢不起这个人啊!
郑夫人笑道“儿啊,你这位兄弟果然很特别,你们应该很要好吧!”
杨硕一把拍了拍齐云飞的胳膊,笑道“伯母好眼光,咱俩那交情,谁跟谁啊,是吧?”
齐云飞一脸苦笑,他倒很想说别问我,我不认识他!
…………
齐家内院正房。
闵夫人坐于堂前,怒气正盛。下方一名奴才垂首而立。
原本胜券在握的一场比试却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不只万贯家财拱手让人,就连小儿子也因此变成了废人,怎能叫她咽得下心中这口怨气?
她质问道“你不是说那老四早就死了吗?怎么又让他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本夫人面前?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蓄意欺瞒?”
那奴才被她斥责得噤若寒蝉,连呼奴才不敢。
又咝了咝牙,沉吟道“照理不应该啊!当时奴才可是亲眼看见他中箭的。”
“那眼下你怎么解释?他不仅没死,还练就了如此了得的身手!”
“这……”
“哼,看来你不只办事不利,眼神也是不济!”
“夫人,您若不信,可以问问齐佐和齐佑,他们当时也在场。”
“混帐!本夫人若能问他们,还召你过来做什么?”
“是是是……”
“那接下来怎么办?”
那奴才想了想,道“夫人,奴才想起一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
经此一战,老三齐傲天被废,齐家的多项产业划归郝、郑二位夫人管辖。
当年沸反盈天、嚣张跋扈的闵夫人阵营一时没了气焰,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而杨硕、齐云飞二人则成了全族人心目中的怪物。他们二人,一个以练气期修为反败筑基期修士;一个以仅仅筑基一层的实力斩灭了风头正盛的赏金猎人黑狼。
两场比斗在族人中广为流传,议论和猜测也是非常之多。
首先,齐云飞显露的那两手没有几个看得明白,也就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其次,杨硕打的那一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除了中间那一段还可以看到你来我往的进招拆招外,一前一后都是你闪我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黑狼莫名其妙的就挂了,而且还死状恐怖。由此,衍生出来的版本也是多种多样,令知情者啼笑皆非。
齐家祖堂,上百个牌位默立在那里,四周香火袅袅。
一些族中长老和前辈正在此处商议家族产业管理分派事宜。
大门訇然大开,闵夫人带着一帮家丁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闵夫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正在议事吗?”族长直了直佝偻的身子,咬字缓慢的问道。
“我来,正是为了齐家的千秋万代,为了齐家的万世基业!”
“此话怎讲?”一名家老问道。
闵夫人一指坐在靠外位置的齐云飞道“他,根本不是我齐家之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什么?”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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