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转移话题。”
尽管黄药师收了花,却不会被忽悠忘了问题,越发想要推定两人在一起的运势吉凶。
池藏风抿了抿唇,表情有一点纠结。
也不是一定要隐瞒到底。说出来能让黄药师心里有底,添一份必要的防备。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话本里,往往是情敌之间冲突横生,而不会直接找爱慕者的麻烦。
当然,水母阴姬远不到如此程度,但她本就厌恶男性,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
“是有一点点小意外。”
池藏风斟酌用词,说出真相之前,先伸出手与黄药师一起提着竹篮。以防万一,就怕这人手抖把采摘的花都洒了。
黄药师瞥了眼竹篮提手,池藏风这多此一举的动作。
不过是听一听麻烦事而已,他难道还会被吓到?经历了那么多,雷劈也见过了,还有什么值得他惊愕的?
“阿黄啊。”
池藏风一不小心把不讨喜的爱称又念出来了,这却不重要了。“你可能听说过水母阴姬厌恶男子,但你一定不会猜到水母阴姬喜欢的是女子。对,就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其他的,不言而喻。
也就是池藏风呆在神水宫的时间不够长,否则以她颇招女性青睐的偏桃花运气,会发生点什么真不好说。
未婚妻三号是不会出现了,但搞不好冒出了一位强取豪夺的女版未婚夫了。
霎时间,桂花树下异常安静。
黄药师差一点点失手,没让提着的竹篮掉地上。
‘水母阴姬,喜欢女子’,这八个字宛如咒文脑内循环播放。这一刻,他的自控力再创新高,竟然做到了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
半晌,沉默被打破。
“我知道了。”
黄药师仅仅说了四个字,没有其他的情绪外露。
接下来,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采摘桂花。他还特意看了看池藏风,“你别傻站着。来蹭饭要有蹭饭的态度,勤快些做帮工。”
池藏风轻哼几声。这都捎来湘江山林的药材作为中秋礼,居然还要她劳动帮工。真是一刻也不让她躲懒,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说好的,小别之后格外温柔呢?
黄药师装作没听见某人的哼哼,提着竹篮的手指紧了三分。
他正处于惊天秘闻带来的巨大冲击中,让池藏风陪着摘花有何不可。两人一起,有助于平复心情。
一起摘花还远远不够。
此刻,黄药师意识到不能再慢慢选择,紧迫感不能更强烈了。池藏风太招女人喜欢了,偏偏他都不能正大光明醋一下,是因为没有既定的名分。
尽管理想中要选气氛刚刚好的日子表白,但意外先至的可能性太高了。
今天中秋,正是花好月圆夜。择日不如撞日,有的话该诉之于口,才能将名分定下来。
*
中秋夜。
夜空一轮圆月,岛上花团锦簇。
两人吃过晚饭,漫步沙滩。举头即可赏月,便得人间好时节。
不必问,今夜的月色必然很美。
满月清辉,洒落海面,让今夜的海浪都变得格外柔和。浪涛轻轻拍向海岸,沙沙作响,犹如演奏了一曲碧海潮。
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如何能不是心上人。
望月,观海。
黄药师忽而停下了脚步。
衣袖挡住了他的手,谁也看不到他因心情忐忑而捏紧想要赠送信物。面上却一脸镇定,“有件事,想问你。”
如此良辰美景时,能有什么问题?
池藏风收回看月亮的视线,先眨眨眼,随即挑眉笑了。
“什么事?想要我履行此前的赌约了?若是想要我送一颗天上的星星给你,这种愿望现在是完成不了的。”
不,不需要天上的星辰,只要你的真心就好。
黄药师话到嘴边,迎着池藏风的灼灼目光,竟然一时紧张而嘴瓢了。
“和星星没关系,就是想问一问藏风是不是你的本名。屰月客,这个笔名不是随便起的吧?”
池藏风嘴角一抽:就这?就这?就这?
当下,只觉被海浪当面糊了一脸水。阿黄,你可真是好样的,这是在搞大喘气般的问话。
此刻,气氛略诡异。
风,还是清风。徐徐吹着,吹来一片暗香浮动。
池藏风很快重拾笑容,以异常温和的语气,不遮不掩地回答:
“是的呢,恭喜你猜对了。我单名一个朔字,藏风是后来起的称号。这个答案让你满意开心了吗?”
开心?不,完全开心不起来。
黄药师恨不得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犯傻了呢?
这种错误,怎么会在他身上发生了?必须立即、马上、迅速地改正错误,是一鼓作气说出真正重要而想说的话,“其实,我……”
下一刻,但听声如洪钟的一句呼喊。
“黄兄,你在岛上吗?”
王重阳放声而道,“敢问,池老板是不是也在?有人有急事找她!”
不多时,远远瞧见前方海岸,有小船停靠。
黄药师要说的话全都被堵在嗓子口。
眼下,有且仅有一个念头。
如果把王重阳连人带船沉到海里,让他浸上七天七夜海水,是不是能让他学会把握时机的重要性?做人,要懂得什么时候应该上门,什么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别人!
谁又如此着急火燎地找池藏风,难道是有天塌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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