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报道那日,乐爸将给春纤准备的行李都装上车,然后载着老婆孩子一脸春风得意的去了临市。
我媳妇,我崽儿,都是我家的。
哪怕不常开车,但有导航这种高科技的存在,出城,上高速以及到春纤就学的中医大都不怕找不到地方走冤枉路。一路上,出城和进城的时候有些小堵,但到目的地的时间仍旧不超两小时。
亲闺女上大学了,乐妈就算过日子再仔细也得给她闺女置办些‘行李’。像是新手机,新的笔记本电脑这些别的孩子都有的,乐妈也不愿意叫自家闺女短缺了。
春纤一心攒钱买车呢,怎么可能将钱花在这上面,按着市场价将钱要了出来,说是到了大学后,看同学们都买什么手机,什么牌子的笔记本她参考了再买。可实际上,这位是直接将家里那台旧的笔记本放到行李里了。
至于手机,春纤是打定主意还能正常使用前,绝不换新的。
乐妈给了闺女一万块钱买电脑和手机,春纤转头又磨着乐爸动了他的小金库,笑眯眯的又多得了两千块爱心赞助。
加上这一大笔钱后,春纤这才有底气上网查看她想要的小车多少如今售价几何。
并不是春纤有多喜欢车,而是因为有了车后,她‘买’东西会更方便些。
自己开车从临市回来,不但方便,多带些东西还不怕穿帮,漏馅,所以从她自身的实用角度出发,买车不比买笔记本电脑强?
……
全新的,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大学生活朝着春纤扑面展开。认识新的同学,入住新的宿舍,然后再去学一门在她看来她已经有些基础的专业。这样的生活平淡到平凡,没有一丝波澜,叫那些年一直身不由已,担心死于非命的春纤渐渐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可能也是远离了乐爸乐妈,她不用故做天真了吧。春纤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性情来。
春纤住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还附带着衣柜的那种。宿舍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有独立的阳台,卫浴间和空调。衣柜很小,放了行李箱后就更小了。所以在乐爸乐妈回家的时候,春纤便叫爸妈将行李箱拉了回去。
等爸爸妈妈都走了,春纤还跟同宿舍的女生一起出门聚了个餐。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又按着导员的通知去了教室。
晚自习也没干什么,先是一个班的同学互相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便是班干部的选拔以及明天下午集合去军训的注意事项。
学中医药这个专业的学生很多,个个都是真优秀的那种,春纤这种伪优秀并且还没啥大志向,一心只想低调过小资日子的女生自然与班干部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发展性进展。看了一晚上的热闹,看着旁人起高楼,春纤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这心态,也是没谁了。
╮(╯▽╰)╭
“诶,乐乐,看那边,那边。”被学校拎到不知道在哪的军营军训,吃得不好,还累得像条狗的春纤顺着同宿舍的女生的话,看向了让她兴奋的方向,然后春纤便愣住了。
那边那个少年长的好眼熟哦。
“他看了你一上午了,刚刚还因为往这边看被教官罚了呢。”
春纤闻言微微眯了下双眼,习惯性的伪装道,“你还别说,我看着那人也挺眼熟的。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外八路亲戚,就是我某某年的发小,早就不穿开档裤的竹马。”
又皮又贫嘴。
“切。”见春纤这般,这妹子瞬间失去了八卦的动力,拧动水壶开始喝水。
春纤收回视线,也喝了口水,然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距离她们班结束休息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
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装傻充愣算是最保险的应对方法之一。
另一边,记忆仍旧有些混乱的少年茗荇被教官罚了一回后便归队了。不过视线却又一次的转到了春纤所在的方向。
春纤所在的军训队伍都是她们中医药专业的,而茗荇所在的队伍则是中西医临床专业的。两个队伍相隔不远,这两天军训的时候,茗荇一眼就看到了梦里那张脸。
他的记忆有些混乱,像是做了两场光怪离奇的梦,又像是精神分裂成了三个人。
一个是生活在现代的姓茗,名荇的少年,一个是曾经官居一品,爱而不得的古代官员,最后一个则是一根水草类的妖精鬼怪。
就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只翡翠梳子砸了一下,然后…反正他也说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了。
只以为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可那把质量极好的翡翠梳子却叫茗荇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梳子很奇怪,就落在他的手心里。想到它的时候,它就会出现。而心里想着收起来的时候,它就会消失在手心里。
消失的时候,哪怕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得到那梳子在自己的手心里生了根。
他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这份谨慎出自哪里,茗荇心忖,可能是那份出阁拜相的灵魂。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好像除了现代的记忆里没有那个女同学的记忆外,另外两个分裂出来的衍生人格仿佛都有一段属于那个女生的记忆。
好吧,姑且将那两个独立的灵魂当成人格分裂出来的产物,不然他非得被这种不科学逼疯不可。
茗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春纤就更不知道了。不过这事真要说起来,跟春纤也脱不了关系就是了。高考结束后,春纤也终于有心情想别的了。
于是看了一回自己这一年多天天梳着小丸子头的头发,趁着乐爸乐妈不在家,将自己积攒了多年的各色首饰都拿了出来。
看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的精美首饰,又摸了一回自己最爱的发饰后,春纤便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个精致的垂鬓分消髻。
也就是梳头的空档,某把被一直关在交易系统里的翡翠梳子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先是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回所处的环境,然后愣愣的看着十七.八岁大姑娘模样的春纤以及那一身着实有伤风化的短裤吊带后,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着飞射出去了。
春纤收集的首饰多了,哪能注意到她的首饰盒里少了一把翡翠梳子。臭了一回美,春纤就拆了头发,摘了发上的首饰,将这些东西又都重新送进交易系统里了。
而飞射而去的翡翠梳子带着仍旧重伤未愈的百荇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林茗是亲眼看着春纤因为重伤不治而香消玉损的。看着林家的马车将春纤带离西市,林茗像失了魂一般的跟着那辆马车走了一路。
因为这一夜是宫妃省亲的大日子,马车走走停停这才没叫靠两条腿追逐马车的林茗跟丢。
黛玉带着春纤回到小院,因她还小,又哭得浑身发软,所以下人们抬了张春凳将春纤的遗体抬回了绣楼。
因这会儿人员来来去去异常的混乱,所以压根就没人注意到林茗也跟着进了春纤的小绣楼。
林茗后悔了,他以为对她最好的安排就是不打扰。可看着春纤临死都没看自己一眼时,林茗痛彻心扉之余,更是悔不当初。
哪怕街上找来的郎中下了诊断,但黛玉却仍旧不肯相信,于是又唤人去请林家供奉的老先生过府为春纤诊脉。
小院发生的事情,转眼间就传回了林府。林如海打发了两个儿子自己呆在书房品鉴新得的名师画作呢,就听到林管事回禀春纤遇刺身亡的消息。
林如海普一听说,身子就晃了几下,然后才一脸不敢置信的问林管事消息是否准确。
要知道他记忆里的春纤可是‘死’了好多回了。
林管事能不知道林如海想的是什么,直接告诉他,尸体都被咱家姑娘带回来了。
闻及此处,林如海也没心思赏画了,直接带着林管事脚步匆匆的去了后面的小院。
到底还是没逃了警幻的毒手吗?
那夜的情况极为混乱,混乱到哪怕过去许久,回忆起来的时候,记忆也是断断续续不连贯的。
黛玉哭得脸都肿了,林如海见此又多添了一份心疼和难过。安抚了一回自家闺女,就开始帮忙操持起后续之事来。
春纤未嫁便夭折了,而且还是死于非命,这个后事就更不好操持了。
而且因是突发事件,是谁也没想到的悲剧,所以装殓入棺时穿的衣裳就都不曾预备。
好在春纤还有好几身没上身的新衣裳,这会儿到是能凑合着穿戴起来。
装殓,入棺,设置灵堂,等到林如海请来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的僧人都入府后,林如海才发现一直默默无语站在那里的林茗。
林茗脸上毫不掩饰的神情,不由叫林如海微微蹙起了眉头。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与晴雯站在一起的柳湘莲,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林茗这般更让人受用些。
春纤一语成真,这会儿的后事哪怕黛玉再不乐意也会按着春纤的要求火化,然后找了个有风的天将骨灰撒了出去。不过有件事,黛玉却没按着春纤生前说过的要求办。
当初她开玩笑的说过,如果春纤真的嫁不出去,将来老了就放在林家祠堂里接受林家子孙供奉。
当时二人笑闹着没怎么往下说,不过春纤后来却提了一句庙里也能供奉的话以及未必需要供奉的言语。
在这件事上,黛玉不能提春纤的。没有入土为安,就更不能叫春纤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到了地下也吃不上一碗人间香火供奉饭吧。
于是黛玉征求了林如海的意见,然后林如海就想到了春纤于林家有救族大恩,若无春纤,林家就没了。开了祠堂,将春纤记在族谱里,以林家义女的身份入了林家祠堂,享受林家供奉。
只这件事办得低调,并未道与外人知晓。
春纤的后事办完后,黛玉又花了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时间才接受了春纤真的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心里正难过呢,林茗就找上了黛玉。
他来做什么?
他要买下春纤生前居住的小院用来供奉亡妻乐氏春纤。
这么流氓的话一说出口,直接将黛玉气得脸都白了。
等到林茗拿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来的一纸婚书时,更是气得黛玉眼前一阵阵发黑。那婚书上有乐清晟的名字还有春纤和林茗的名字八字,看得黛玉恨不得亲自执棒乱棍打死林茗这登徒子。
活着的时候你们欺负就我家春纤,死了也不放过她。欺负人欺负习惯了是吧?
老天爷,你的雷呢,你的天雷呢?
怎么还不劈死这群道貌岸然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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