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是你从你妈那儿带来的？”</p>
“嗯，你别跟他们说。”</p>
“有本事瞒着他们做这么多，怎么没本事当面去认个错？”</p>
“如果认错能解决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去，但她现在看不见，医生说了，尽量减少刺激，我不想再刺激她了。”</p>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跟众多的烟头混在一起。</p>
“舅舅，你跟她熟，帮我多照顾她。”</p>
李如安眉头一皱，眼中浮现几分复杂。</p>
“你放心让我去照顾她？”</p>
“为什么不放心？”</p>
牧尊反问。</p>
没等李如安回答，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是牧尊的手机。</p>
来电显示上闪烁着洛心雨的名字，他有些烦躁，直接按下了挂断。</p>
“舅舅，我有点事，得走了。”</p>
“洛心雨。”李如安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之前跟你妈打电话，她提到过，老爷子就是让你和她结婚吧？”</p>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p>
“现在是去见她？”</p>
李如安并不反驳他的话，只是将话题的角度调转了一个方向，让牧尊自己琢磨。</p>
牧尊皱了皱眉，不做解释。</p>
“如果你想这间屋子里面的女人重新开始，那电话里面这个，你不仅要断的彻底，还要让她也对你死心，否则的话，你永远不知道因为一点点期望，人能做出多可怕的事情来，我想这个教训，你已经接受过了。”</p>
“你是说清欢……”</p>
“要害她的人，只能是和她有利益冲突的人，你自己应该清楚，事情是你家那个佣人做的没错，但是背后的人，未必要她来供出来，你自己想想，难道想不出来么？”</p>
关于强效堕胎药是谁在背后指使果果下的，这件事牧尊想过很多次。</p>
有很多种可能，报复他是一种可能，报复叶清欢也是一种可能。</p>
指使的人也有两种，</p>
一种是他的家人，</p>
爷爷，爷爷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态度。</p>
慧姨，她惯常喜欢帮老爷子摘除眼中刺肉中钉，即便在老爷子没有吩咐过的情况下。</p>
另一种是他身边的女人，</p>
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多，洛心雨、艾盈……</p>
想到这几个人的时候，牧尊的脸色沉了下来。</p>
“我先走了，舅舅。”</p>
从出事到现在，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一直在揪着一个佣人不放，顺藤摸瓜是一种办法，可是直接抓住源头，也不是不可能。</p>
这些人中最有作案动机的人，已经在他心里面有了一份较量。</p>
他走后，李如安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着那一堆凌乱的烟头，眉头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p>
这机会，还是错过了。</p>
锦溪苑门口，夜色降临，</p>
一道瘦小的身影一直在门口徘徊，等到远处有车灯光亮的时候，那身影骤然停住踱步，朝着灯光的方向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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