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没去了解你,不过是凭借香所蕴生的幻术罢了。如今风将你布置在台上的香粉全部刮走,我倒要看你现不现身?”
台下玄天宗弟子哗然,倒是无极仙宗的几位弟子纷纷感叹:“屈师兄也太厉害了。”
才开始比试,已经断了对方后招。
只要幻术失效,沈晚出现,以她筑基期的修为如何能敌屈师兄?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纵使屈瀚墨执着放大版的折扇将四面八方都扇个遍,沈晚也没出现。反而他自己,身为灵修平日疏于锻炼,几十下扇下来,鬓角生出汗水,气喘吁吁。
好丢脸……
无极仙宗弟子不约而同想到。
屈瀚墨胡乱一通扇下来,不仅沈晚没现身,自己倒累得汗水涔涔,不禁也自觉丢脸。
他索性停下来,手中的折扇恢复寻常大小,心不在焉地扇风几下。
这都没逼出沈晚,那她在哪?
屈瀚墨摇着扇子不耐烦地想到。
下一秒,凭空出现一只细白滑嫩的纤长细手,夺走他的折扇。
沈晚笑眯眯现身,左手执着折扇随意地敲击着右手道:“这是屈道友的本命法宝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像你们灵修,本命法宝被夺走,该如何念法诀用法术呢?”
屈瀚墨面色不善。
灵修没有本命法宝,当然是如有本命法宝一般念法诀用法术,只不过威力远远低于有本命法宝当载物的法术罢了。
不过没关系,他是元婴期,沈晚是筑基期,他的法术再弱,也没到伤不了沈晚的地步。
屈瀚墨双手结印,迅速一个法术借着一个法术念出来。
台下有玄天宗长老拍桌而起,怒道:“都说这场比试是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你无极仙宗弟子下此狠手算怎么回事?”
屈瀚墨此时动用的法术,若是放在平日,能轻易要筑基期弟子的性命。
有无极仙宗弟子轻声嘟囔道:“怎么算下狠手,屈师兄的本命法宝都被她抢走了。”
“抢走难道她就不是筑基期弟子了吗?”出声长老额头青筋直跳。
洛华尊者也蹙眉,他欲上台救下沈晚,却被身后的陆拙按住肩膀。
“师尊,要相信小师妹,耐心看。你现在上台,这场比试师妹就输了。”他低下首,在洛华尊者耳边轻语。
洛华尊者不在乎输赢,但陆拙压着他,他只能沉住气眸光沉沉地朝台上望去。
只见擂台之上,屈瀚墨的法诀一道快似一道,但——
没有一道是打在沈晚身上。
沈晚形同鬼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却又在屈瀚墨法诀使出前瞬间消失。
而屈瀚墨则在疯狂地念法诀,试图在沈晚出现那一瞬正中沈晚。
整个场面,滑稽得仿佛法师失去了他的目标,在无能狂怒。
冰霜寒风不停在擂台上刮起,而沈晚连头发都没有乱。
明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讨厌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元婴修士吗,为什么感觉还没有小师妹厉害?”
洛华尊者和风凛仙尊比邻而坐,宣阳峰的弟子旁就是无极仙宗的弟子,闻言各个对明烟横眉冷目,却敢怒而不敢言。
屈师兄此时,的确表现得连玄天宗这个筑基期弟子还不如。
堂堂元婴期灵修,却被对方无声无息地夺走本命法宝。此时在台上狂念法诀,看似威风,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摸到。
这也实在是……丢人。
风凛仙尊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眼见屈瀚墨一道法诀接着一道法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体内的灵力已然耗尽。
沈晚打了个哈欠,从擂台最角落的柱子上跳了下来,恹恹地说:“屈道友,你灵府里的灵力耗完了吗?如果耗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屈瀚墨眼睁睁看着她从几丈高的柱子上跳下来,然后接过幻影手中自己的本命法宝,懒洋洋地问自己,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难道他打了半天,只是打空气吗?
沈晚瞥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一开始就上去了啊。”
不然她一个筑基期,拿命扛屈瀚墨的法诀吗?
屈瀚墨急道:“你怎么能一开始就上去?”
所以台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幻术吗?
而他却在幻术中将自己的法力耗尽。
沈晚昂首挺胸斗志昂扬道:“因为我会金鸡独立,就算那么高的柱子,我也能从一开始站到现在。”
“谁管你会不会金鸡独立?”屈瀚墨甩袖,恨恨道。
沈晚才不管他管不管自己会不会金鸡独立,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屈瀚墨身为灵修,灵力耗尽,她赢定了。
她走到屈瀚墨面前,拿屈瀚墨的扇子敲他的头:“一句话,你现在承不承认我赢了?不承认我就一直敲你脑袋。告诉你,我身为剑修,力气很大的。”
屈瀚墨被她敲得一脸懵,半晌才捂着脑袋低声叹气道:“我承认我承认。”
鸿云尊者闻言,立即示意擂台下的弟子敲锣。
“第一场比试,宣阳峰沈晚赢。”
沈晚闻言,笑容绽放,深吸一口气问屈瀚墨:“以筑基期力敌元婴期,我是不是真要一战成名了?”
陆拙替她吹出去的牛,她居然真的要靠自己全实现了。
屈瀚墨冷笑:“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也赢了你。”沈晚振振有词道,拿着屈瀚墨的折扇又想敲他的头。
去被一人拦住。
风凛仙尊抓住沈晚手中的折扇,儒雅笑道:“这位小友,既然你已经赢了,比试已经结束,不如还是将翰墨的本命法宝还给他。”
沈晚见人家师父都说话了,也不好拿着捏着,就将屈瀚墨的折扇递还给他。
风凛仙尊见状,垂眸赞许道:“多谢小友体谅。”
接着他就拿出驻颜珠说要送给沈晚。
沈晚连忙摆手:“算了,算了。”
虽然驻颜珠对修真界的女弟子来说毫无抵抗力,但风凛仙尊算是洛华尊者的敌手,她身为洛华尊者的弟子,拿风凛仙尊的东西算什么?
没想到洛华尊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给沈晚传音:“既然他要给你,你就拿着。”
这是敌人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沈晚闻言,喜滋滋地将风凛仙尊手中的驻颜珠收下,还不忘眼珠子咕噜直转,对风凛仙尊道:“仙尊,这可是你硬要塞给我的,我可不欠你人情。”
要欠也是洛华尊者欠,是他逼自己收下的。
风凛仙尊哭笑不得,“好,你不欠我的。”
顿了顿,他道:“对了,小友,我来是向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沈晚抬起头。
果然平白无故送人礼物没好事。
风凛仙尊敛眸看她:“你是岐山后人吗?”
见沈晚脸色一瞬间变得慎重,风凛仙尊和颜悦色解释道:“我见你先前对战翰墨时用的是调香术,据我说知,只有岐山一脉的修士才会将调香术当做御敌手段,最大程度发挥调香术的效用。”
沈晚摇摇头坚定道:“我不是啊。”
她深知沈父既然作为被灭一脉的岐山后人,她就要隐藏沈父的行踪,抬起头故作懵懂道:“我听闻岐山一脉的调香师是以控制见长,而我却只会幻术,我怎么可能是岐山后人,而且我也不把调香术当做主要的御敌手段。仙尊,我师尊是修真界第一剑修,我以后也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剑修!”
风凛仙尊笑笑道:“世人之所以将调香术化为副职,不过是因为它跟炼器、炼丹、画符一样,单纯地倚仗器、丹、符、香是无法赢过同境界的修士。而你天赋在此,光凭调香术就可以筑基期迎战元婴期,就算日后不当一名剑修,只当一名调香师又如何?何必花费精力在练剑上面,你难道真的喜欢练剑吗?”
沈晚恍然大悟,宛如醍醐灌顶,不过她还是警惕地笑着跟风凛仙尊道:“仙尊,不能我师尊是你的敌手,你就挖他墙角啊。”
风凛仙尊闻言,淡淡一笑。
沈晚对这位儒雅还给她礼物的仙尊还蛮有好感的,没想到第二天,住在宣阳峰的无极仙宗弟子就传来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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