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凝快笑不出来了,捧着肚子刚要委婉送客,结果脸『色』一变,额头很快冒出了细汗。
太子赶紧上前扶住她,厉声道:“传太医。”
等到太医把过脉,言说并没有大碍。太子才松了口气。
端凝坐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汗湿的黑发贴在脸颊,衬得眉眼温柔极了,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可怜又可爱。
俞珍真是走了大运了。他想。
他心里对俞珍生出了几分难言的嫉妒,却不能宣之于口。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叮嘱几句之后,匆匆离开。
回到东宫时,天已经黑了。太子妃还在生他的气,不愿理他。
太子乐得清净,一个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一刻钟后,有宫人过来给他添茶,他随意抬头,正好瞥见宫人将要离开时的侧脸。
在烛光下,那侧脸像镀了一层光晕,似瓷的白。更重要的是,那侧脸的弧度,格外熟悉。
“等等。”太子叫住她。
宫人转身跪下:“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抬起头来。”
宫人心里惴惴,但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杏仁眼,小巧精致的鼻子,怯怯的神态……
太子心惊。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张脸,少顷,他抬手遮挡。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挡住宫人的下半张脸。
太子瞳孔猛缩。心里念着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声问。
“回殿下,奴婢名叫樱儿。”
“哪个樱。”
“回殿下,樱花的樱。”
太子沉默不语。樱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殿内只有烛火在轻轻摇动。
良久,樱儿才听到头顶传来的低沉男声。
“今晚你留下。”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殿下——”
她咬了咬唇:“太子妃娘娘”
“东宫还轮不到她做主。”太子不知何时起身,蛮横地扯过樱儿的胳膊,把人往书房的小隔间拽。
太子妃陪着受伤的女儿,知道这事已经是几天后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愤怒有,失望有,悲伤有,但又完全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算了,不过是个宫人。睡了就睡了,她依然是太子妃。没人能够威胁她的地位。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居然丧心病狂地要扶那个宫人当侧妃。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别说太子妃不理解,连皇后也不理解。
明玄帝更是毫不犹豫驳回了太子的请求。
太子是一国储君,太子的侧妃也得是品『性』良好的大家闺秀。是能记入皇室玉碟。
一个小小的宫人,有什么资格。
太子只好退一步,封了那宫人做奉仪。
奉仪,太子妾室最末等。
不过因为太子这一通『骚』『操』作,众人的注意力短暂地从南河郡移开了。
容衍那边得到了喘息。
清理河底淤泥,拓宽河道所用到的花费,他先拿自己的腰包垫了。否则等朝廷拨款,那得等猴年马月,还有扯不完的皮。
京城发生的事,六皇子也有耳闻。
嗯,淑妃派人传来的消息。
六皇子就顾着嘲笑太子傻缺,又干了荒唐事。
容衍则是看出,淑妃在暗示他:京中众人的注意力暂时都在太子身上,他要做什么赶紧做。
他把六皇子哄走了,转头打开了父皇给他的信。
信上平淡叙述着京中种种,但容衍总觉得他父皇在暗搓搓说:看,父皇给你帮了多大的忙。
容衍有时候累了,就会看看这些信。然后就有精神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向前走,他的身后有阳光,路上有兄弟,爱人。
前路漫漫,但他不再『迷』茫。
…………
黄沙『迷』了人眼,也留下了战争的痕迹。
伴着号角声,人群的怒吼声,哀嚎声,曾经响彻过这片天空。
利刃划破□□,鲜血喷溅,描绘着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然而这远远不是结束。
“敌人骑兵来了,绊马索准备!”
“长戈,准备!”
随着俞珍一声令下,手下士兵训练有素地跑到自己该去的位置,当敌人靠近时,迅速发动攻击。
烈马嘶鸣,氐人的先头部队倒了一地。
俞珍高举宝剑,喝道:“跟我一起杀!”
“杀——”
士兵们气势如虹,握着锋利的刀,无情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鲜血洒在黄沙上,很快又被新的黄沙覆盖。
直到最后一个氐人倒下,这场小规模的战争才宣告结束。
俞珍在场上检查了一通,确定没有问题,才下令:“武器收捡。战马拖走,今晚加餐。其他的,放一把火烧了。”
“是。”士兵们很兴奋。哪怕他们的同伴刚刚才死在身边。胜利的喜悦和战利品可以在短时间内,强效迅速地冲淡悲伤的情绪。
这就是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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