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华说:“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一定会给予他更多的陪伴。”
他叹了一声:“人生不管多么成功,都永远不要舍弃亲情。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了。”
纪汀打量着他确乎极为愧疚的模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虽说是表露歉意,但温伯华话里话外仍旧拿捏自如,高高在上得体妥贴。
从他的眼睛里,她看不出半分后悔,反而尽是昭昭野心。
原因根本不用细想,大约与游雪琴如出一辙。
只不过他更聪明点,懂得放低姿态。
coffeehouse里面人头攒动,纪汀余光瞥见透明的玻璃窗内,温砚刚好结完了账。
她微笑道:“叔叔,我能否先打个电话?”
温伯华一愣,点点头:“please.”
纪汀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
她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遥遥望见,温砚在看到来电的一瞬间绽开清浅的笑意,他接起电话:“糖糖,怎么了?”
纪汀弯唇:“我突然想吃双层芝士奶酪蛋糕,据说是这家很有名的招牌哦,你买给我好不好呀?”
虽然又得重新再排一次队,但温砚毫无怨言,宠溺道:“好。”
纪汀松了口气,挂断电话,重新转向温伯华。
对方似乎猜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起来:“andrew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没有。”纪汀不动声色,“叔叔,您刚才在说?”
“哦……我……”
表演到一半被打断,那种流畅的感觉就接不回来,温伯华的语气终于有些不自然:“我就是想补偿andrew,但是这些年他与我们生分了许多,也不要我们给他的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纪汀垂眸,半晌轻笑一声:“叔叔,其实深圳也不算远,不过一趟国际航班的距离。”
温伯华的面色微变了变。
她这话是在说,他若是真的有心,大可以亲自与温砚见面,把自己的心里话与他细说一番。
看纪汀的态度,似乎对他们已有成见。温伯华不确定再这样说下去会不会失了面子又讨不着好,便换了一种套路。
“汀汀,其实你不必对我如此生疏……”温伯华深深地看着她,眸中似有浮光闪烁,“叫我一声爸爸吧。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女儿,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得愿以偿。”
“……”
有人说,华尔街是世上最冷漠的地方,到处都是权力和金钱的滋味,再难寻觅一颗真心。
攘来熙往之中,人们唇角平直,步履生风,活得急躁又匆忙。
纪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上流社会的精英,金字塔的顶端,从头到脚的昂贵精致。在这彻头彻尾的冷漠里,他的收获大抵便是最稀缺也最平常的体面。
“想让我叫您爸爸?”
纪汀不紧不慢将自己被风吹散开的袖口重新系紧:“抱歉,这位叔叔。”
她抬起头,眸光如炬,一字一停。
“你、不、配。”
……
温砚拿着蛋糕打包盒和咖啡回来的时候,女孩仍旧站在街对面,侧颜美好娴静。
一看见他,她就灿烂地扬起笑脸,像朵小太阳花似的朝他挥手。
“哇这个乳酪好好吃!你快尝尝!”纪汀说,“享受一下你自己的劳动成果!”
温砚看着她,弯了下唇:“那你喂我。”
“怎么喂?用嘴还是用手?”
不等他回答,纪汀就凑上前去,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蜜蜜的法式热吻。
温砚轻捏着她的下颌,眸色渐渐转深:“下榻的酒店离这不远。”
纪汀一愣,表情稍微有一点点崩坏:“禽兽!”
哼,她还没往这处去想呢!
温砚眼中漾开笑,搂着纪汀的肩向前走:“开玩笑的,我们去下个景点。”
“……”
“怎么?不去酒店有点失望啊?”
纪汀炸毛了,杏眼圆睁:“没有!!!”
男人却仿佛心情很好:“sweetheart,你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美。”
纪汀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一下子被奥特曼施了定身法,气焰陡然塌陷。
她不自然地垂眸,片刻后又抬头嗔他一眼,嘟哝道:“就你会说。”
“陈述一下我的客观看法罢了。”
温砚眸光含着浅笑,低头绅士地行了一个吻手礼,“那么,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知今晚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去水上餐厅一同观赏烟火秀?”
纪汀的视线从自己的指尖慢慢上移,停驻在温砚高挺的鼻骨和微微翕动的眼睫。
她抿着唇,改为反手拉他的姿势,表情高冷严肃,说出来的话却是——
“走吧,先生。”
温砚勾唇,眼中的笑意更甚。
人生很多事情是不可避免会有缺憾的。
——就像他的生身父母。
永远都不可能再填补曾经的空缺。
但他感激她的保护。
纪汀的爱像温柔的泉水,把他襁褓似的包裹在内,阻止一切伤害的入侵。
她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铠甲。
如今再面对不堪的过去,身旁总是有她的影子。他不仅感觉不到疼,反而还觉得,这些全部都是她爱他的证据。
他想,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窝心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渣妈之后再干渣爸(//_//)/
不在意才是真正的治愈
评论送红包~啵啵啵333
ps不要祝我完结,我还有一堆番外没更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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