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适才那络腮胡靠近来那一刹那,本还以为其张嘴必定满口黄牙,没想到一咧嘴,口中竟是两排整整齐齐的贝齿,洁白如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王黎只觉得头都快晕了,算了,现在还是先寻找钱乙和樊阿最为重要,其他的什么故人、新人还是先放在一边的好。
王黎急忙拉开距离拱手说道:“黄兄、陈兄,今日之事王某日后定有后报,不过如今王某尚有要事缠身,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黄陵见王黎要走急忙伸手拦住道,“王兄可是因为那红枫渡一事?”
“呃?你们也知道了?”王黎诧异的看着二人。
黄陵点了点头,说道:“王兄,那些太平贼子装神弄鬼,荼毒黎庶祸害百姓,实在罪不容诛。我们二人虽不及王兄武艺高强,却也可助兄长一臂之力!”
“这?”
王黎看了看二人,此二人身份存疑并无深交,按理说如此机密之事确实不能带二人前往,但这黄陵却又给自己一种感觉,仿佛此人与自己有莫大的干洗,总觉得此人不会有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虽然之前还与其打斗了一番,但是王黎也知道自己纵然不敌,黄陵二人也不会痛下杀手。
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的明月已经高挂中天,时辰已近子时。也不知钱乙和樊阿是否已经逃出太平道的魔爪了,罢了罢了,时间不等人,那就这样吧,就算此二人行为或有所疑,纵使发生什么变故,相信以自己的手段也必然能够安稳的带走樊阿和钱乙两人!
“既然黄兄……”
“王兄还是叫某黄贤弟吧!”黄陵突然打断王黎的话,神色间竟有些扭扭捏捏。
王黎一时呆了,黄贤弟?虽然看不出来具体有多少岁,但满脸的络腮胡,蜡黄无泽的皮肤,就是叫一个黄兄我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竟让我叫黄贤弟?
“王兄!”黄陵伸手在王黎眼前晃了晃,双手洁白如玉,隐隐清香。
王黎一个激灵,从善如流:“既然黄贤弟愿助一臂之力,愚兄自然求之不得。不过此行危机重重,前路未知,还请黄贤弟与陈贤弟务必小心谨慎。”
枫林晚,夜风寒。一眨眼,三人已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斑斑血迹。
……
已近子时,红枫渡万籁俱寂。透过稀疏的月光,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到村后不远处一小山丘上蹲着两道人影。
“樊兄,我们在此稍事休息,等等大人他们,顺便观察一下村中的情形。”钱乙趴在岩石上,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村子,说道。
樊阿吸了口气,疑惑道:“钱兄,我记得如果不差,你和参军应该都是初来此地,如果我们躲在此处,参军可曾找得到我们?”
钱乙指了指前方和自己藏身之所,点头说道:“此处我等确实并未来过。但大人曾经和我们说过,在执行任务中如果遇事不谐,自当保命为主,并在就近之所找一视野良好,但是又善于隐蔽之处远远观察即可。
樊兄,我们所在之处地势颇高,离村子也不过百六七十步,村中风吹草动一览无余。更兼得此地林深草茂,我们藏身于此,对方也不能轻易察觉。大人若是看到此地,想必也会来的。”
“钱兄果然不愧是参军麾下得力干将!”樊阿点了点头,称赞了一句,突然指着山下问道,“钱兄,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樊阿指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村中祠堂巷子中冒出两道人影,头顶俱是高高的发髻,一人身形佝偻,另一人则身形瘦削,那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一阵,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祠堂四周,就见那身形瘦削之人轻轻的推开祠堂,蹑手蹑脚的窜了进去,而身形佝偻之人则留在祠堂门口,四下打望。
约莫半盏茶功夫,祠堂大门再度缓缓洞开,那身形佝偻之人竟似被吓了一跳,就见先前那人已经走了出来,背上仿佛背了一个大人,行走之间踉踉跄跄,步履维艰。
钱乙仔细打量了一阵,皱了皱眉说道:“按那谭破所言,祠堂中还有两家青壮年,这两人应该是某一青壮年家中的阿母和妻子了。想必二人是想趁着这个时候祠堂无人,将自家男子偷藏回家中。”
“恩,按那谭破之言确实应该如此。”樊阿点了点头,问道,“不过,那谭破既然已经牵涉此案,为何钱兄会对谭破所言深信不疑呢?”
钱乙看了看祠堂,见二人行走缓慢,解释道:“虽然已知谭破涉案,但是此案目击者众,只要我们随便找一个目击者就可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谭破无需在此事上作假,否则只会让我们更早一步起疑心。
其次,他既然要骗我们到此处,自然只有真实相告,虚虚假假,假中带真,这样我们才更不易提防。所以,我相信谭破之前所言并无什么虚假。”
“原来如此…”
樊阿正待说话,陡然听得“布谷、布谷”清脆的布谷鸟鸣蓦地在林中响起,身子已被钱乙一把扯住拖下大石,半蹲着紧紧的贴在石头上,随即耳旁响起一串“咕咕”的夜枭声,打断了布谷鸟叫声。
瞬间,几道衣襟破空声从身侧传来,就见三道人影直奔而至,为首那人已蹲在石上,轻声唤道:“钱乙,出来吧,是我!”
“大人!”
钱乙已拉着樊阿站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王黎身后赫然站立两名绣衣男儿,却不见自己同泽孙才的踪影。
“这两位是黄陵和陈破虏,孙才乃太平道山门火旗使,具体情况一会与你细说。”王黎点了点头,向樊阿歉意道,“今日之事拖累樊兄了,还请樊兄恕罪!”
“孙才是太平道贼子?”钱乙仔细打量了一下,见王黎背上和左臂缠着一块衣襟,衣襟上隐隐浸着丝丝血迹,惊道,“大人,你没事吧?”
王黎点了点头,甩了甩胳膊,说道:“没事,你这边可有什么发现?你具体说一下。”
“这…”钱乙瞥了瞥黄陵和陈破虏一眼,凑近王黎低声问道,“大人,这两人可信吗?”
话犹未落,却听得一声轻哼,一道物件破风袭来,王黎一把拉过钱乙,顺手一探,已将那物件抓在手中。
摊开一看,竟是一道铜牌,牌上刻着两条物,相互交织,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体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口旁两条长长的须髯,竟是两条黄龙。双龙怒目圆瞪,相向张开着狰狞的大嘴,一颗明珠拱于其中。
明珠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直指绣衣’,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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