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燃了火盆,去掉了硬柴,这会竟是炭火,红彤彤的炭火照的屋内都暖和了起来。
阮糯米坐在小墩子上,双手伸出在炭火盆那里轻轻的烤着,不一会的功夫就热了起来,她烤火,阮『奶』『奶』把提前埋进去的红薯给扒拉了出来,用着火钳,三两下拍掉了上面的草木灰。
阮糯米笑眯眯的把烤熟的红薯递过去,“快尝尝!”知道孙女回来,这红薯早上六点就被她翁进去了,用着小炭火翁了快三个小时,又焦又香甜。
阮糯米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剥皮,刚从炭火盆里面扒拉出来的红薯,到底是热的,烫的她眼泪汪汪的,也舍不得丢,直把阮『奶』『奶』看的眉开眼笑。
趁着自家儿子去厨房做饭,孙子去烧火的功夫。
阮『奶』『奶』这才问出来,“跟『奶』『奶』说说,怎么这么急?”原本说的是腊月二十八的才回家,倒是不成想,今儿的才腊月二十六,就连夜打电话,让向国去接人。
一提这个,阮糯米就委屈,她吃一口红薯,边说,“都是那顾老师不好,昨儿钢厂年终大会,他去颁奖……在台子上说那种话,虽然他私底下跟我说了,没点名道姓,我这想了一宿,还是觉得不太对……”
所以,这才一大早请假往家里赶。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
哟!感情这事桃花开了啊!
阮『奶』『奶』的笑的眼睛都眯了一起了,“是那个俊小伙啊!上次来咱们家的?”
阮糯米用勺子挖了一勺红薯,发泄似的把红薯全部咽了下去,“可不是,就他!”
阮『奶』『奶』觊着孙女的脸『色』,问,“你是啥想法?”
这一问,阮糯米也不吃红薯了,她丢了红薯在旁边,把小脑袋瓜趴在了阮『奶』『奶』怀里,阮『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像着小时候那边给她按着额角。
通红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照着屋内都通红温暖起来。
“『奶』『奶』!”糯米眯着眼,舒服的直叹气,说出了心里话,嘟囔,“我才十八啊!顾老师都二十六七了,这不老牛吃嫩草吗?”
再说了,她是正儿八经的零零后,哪怕是到了这个特殊的年代,她还是觉得自己内心住着零零后,还是个小孩儿。
而顾听澜是谁?他可是五零后啊!不对,保不齐他还是四零后。
他们这哪里是差年纪啊!这简直就是差了几个时代呢!
当她外公,她还觉得年纪大点呢!
阮『奶』『奶』指头粗,在糯米的额头,脖子后不停的按着,顺『毛』捋,“对对对,咱们家糯米儿团还是小孩儿呢!可不能被顾老师这种狼子野心的人,给叼走了,看『奶』『奶』不揍他!”
“那倒是不用。”阮糯米有几分不好意思,她睁开眼,说,“人家倒是也没点名道姓说是我,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坦,想跑回来。”
“嗯!我知道,咱们糯米团儿的『性』子,惹不起咱们躲得起。”阮『奶』『奶』笑眯眯的给她编头发,一步步试探,“那咱们糯米团儿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
“我啊?”阮糯米歪头想了会,“我还没想好,但是肯定不要这般年纪大的。”
阮『奶』『奶』手紧了几分,用着头绳给她全部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不要比你年纪大的啊!我算下啊!咱们糯米团儿是五五年生的,那咱们就找比五五年小的……”
阮糯米如遭雷劈,“『奶』『奶』,您说啥?”五五年?谁五五年?
阮『奶』『奶』眼里闪过笑意,“也不对,咱们家糯米团儿是五五年冬天生的,就算五六年的好了,将来找对象,找比五六年小的就成……”
阮糯米头发也不扎了,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着哭腔,“『奶』『奶』,我年纪怎么这么大啊!”
她是真伤心,眼泪汪汪的,“我怎么就成了五零后啊!”
可是,她明明就是青春靓丽的零零后啊!
直到现在,阮糯米才反应过来,她不止是穿越了,她还生生的大了几十岁啊!
阮『奶』『奶』哭笑不得,“五零后多好啊!还是个小娃娃,『奶』『奶』羡慕你呢!『奶』『奶』今年都六十多了,你算算『奶』『奶』年纪多大的了?”
“不是这么算的……”阮糯米急的团团转,一个劲儿的咕哝,“那到了零零年,我不是就成了七十岁的老太婆了。”
外公年纪都没这么大,那她到时候,还怎么去认外公啊!
难道让外公问她喊老姐姐啊!
一想到这里,阮糯米心都堵成了大石头。
阮『奶』『奶』看着孙女的模样,零零年是那一年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家孙女,将来就算是老了,也是一位漂亮的老太婆,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阮糯米还是难过,“我不想年纪这么大的!”她突然好想回去了,来到这里这么久,她好像第一次正面年龄这个问题。
阮『奶』『奶』嗔怪,“尽叔胡说,你今年才十八,翻了年,才十九,年纪哪里大了?”提到这个话题,她又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了过去,“那你找对象,还想找比你小的吗?”
阮糯米掰着指头算了算,比自己小的,那自己将来不就先成老太婆了?对方还是个弟弟,一想到这里,阮糯米吓的直哆嗦,“不找了,不找了,我才不要比自己年轻的。”
还真是一个小孩儿心『性』,上一秒,觉得顾老师年纪大,下一秒,又说不找比自己年轻的。
阮『奶』『奶』都快要被她弄糊涂了,“这下,总不说人家顾老师年纪大了吧?”
阮糯米,“……”呜呜呜!她不敢了,再也不敢嫌弃顾老师年纪大了,她自己都是一个五零后的老太太。
一想到这个,阮糯米心就痛。
她含糊,“不说了,他还怪年轻的!”
阮『奶』『奶』一听,心知有戏也没在『逼』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炕也烧热了,去躺会,锅里面的饭菜好了,『奶』『奶』喊你。”
阮糯米心里藏着事,也没客气,自己钻到被窝里面,自闭去了。
……
学校,顾听澜因为担心阮糯米,起了个大早,去程『奶』『奶』那里买了馄饨,便提着去了孟州钢厂。他到的早,这会研究院宿舍楼下,那些工人们刚好起来,去食堂吃饭。
顾听澜站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人,他心里就有数了。只是,到底是没验证的,他喊了往日跟糯米一块说过话的女同志,让她上楼帮忙看一看。
那女同志红着脸,跑了上去,问了一圈,才下来告诉顾听澜,“阮同志请假了,一大早就被她父亲给接走了。”
顾听澜和人道了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保温桶,突然笑了,喃喃,“小骗子,该改名叫小乌龟好了。”动作这么快,一察觉不对,就把脑袋给缩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真是……
让他无话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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