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累狠了,并不觉得饿,小远程因为已经在邻居家里吃了午饭,所以随便吃了一点凌晨就上路了。
这一次她是步行去的,以她现在的速度,比牛车快多了。
差不多一刻多钟凌晨就到了城门口,照例是进城费2文钱,凌晨心想,自己得给这个县太爷在苏昌骏面前上上眼药,苏昌骏身份那么高,自然能收拾的了这个县令。
楼外楼这个时辰已经过了饭点,所以人不是很多,苏永德正好在那边算账,凌晨一进门他就看到了。
苏永德想,这小姑娘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亲自上门肯定是有事情,只可惜自家主子刚回府了。
作为一个下人,必须要会察言观色,自家主子最近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尽管不知道是是什么原因,但是不妨碍他会猜,而且还是往暧昧的地方猜。
若苏永德再年轻一些,会是个非常机灵的小厮,说不定还会成为神助攻,奈何他是个四五十的老大叔,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这篇文文没有cp,无男主。
但是这并不妨碍苏永德交好凌晨,于是他把算盘放下,从柜台后面快步走出来。
“珍娘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在他看来这小姑娘肯定不会是来吃饭的。
“伯伯,能借一步说话吗?”大堂里虽然人不多,但始终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于是苏永德领着凌晨往雅间走去。
凌晨发现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只不过是桌子早已经换过了。
苏永德要给凌晨斟茶,被凌晨拒绝了,凌晨直接开门见山:“伯伯,楼里现在需要鱼吗?全是鲅鱼,有活的还有刚死掉的,今天又出了一趟海,收货还可以。”
“鲅鱼?这个时节可不多见,往往在春天的时候比较多,酒楼里自然是需要的,但是还是要看品质如何。”苏永德回答,私交是私交,生意是生意,这个可要分清楚。
“当然,这个我了解,所以如果伯伯有意的话可以跟着一起去家里看一眼。”
其实凌晨也有想蹭个马车的意思。
苏永德想了想,就同意了,这个时间酒楼里不忙,自己是能撤出去两个时辰的。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该告诉自家主子,于是让凌晨在雅间等一会,他有事情要安排。
凌晨也正好要去买些调料,尤其是盐,最终约好在杂货铺门口见面。
最终的结果就是凌晨跟苏昌骏坐在马车里,而赶车的车夫变成了苏永德。
苏永德: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出城门的时候,凌晨还记得要给县太爷上眼药的事情,于是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嘴:“这城门口的官差也是,都是看菜下碟,我来的时候还收我钱呢,这坐着马车出城直接就点头哈腰的,看来还是有钱好啊。”
苏昌骏正在马车上正襟危坐,想找个话题聊一下,哪曾想凌晨居然说了这话,想接个话茬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顿时记住了这个,所以等到凌晨再一次进城的时候,进城费就已经被取消了。
一路上苏昌骏一直想找个什么话题说一说,奈何一直没找到,凌晨这个老妖怪也早已经过了少年慕艾的年纪,所以也除了上眼药之外,再也没有吱声。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凌晨的小渔村,这个时间街上都已经开始有人,看到村子里进了这么一辆马车都在议论,只不过碍于马车太豪华他们不敢大声而已,都在偷偷的瞄着马车会在谁家门口停下。
到了门口,凌晨当先开门回家,苏永德扶着自家主子在后边跟上。
院子里钱氏正把最后几条鱼装进木盆里,总不能就这么把鱼放在地上。
主仆俩人站在院子里,一时间没有动弹,苏永德则是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鱼,他一开始以为最多十几条,没想到居然这么多,怪不得小姑娘要去酒楼找自己,也就自家酒楼能吃的下。
苏昌骏则是在打量这个渔家小院,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小院子,连自家府里的马厩大都没有,他都不知道如何落脚。
不过虽然小,但是非常整洁,而且还透露着一股子温馨质朴来。
要是凌晨知道这人的想法肯定会嗤笑,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吧。
钱氏一开始觉得只有苏永德跟来,没想到后边还跟着人家主子,赶紧把手洗出来招呼着去屋里坐。
凌晨则看出来苏昌骏的拘谨,只得开口说:“阿奶,就在院子里就行,苏掌柜他们还赶着回酒楼呢。”
“没有那么着急的,大娘不用忙活了,就拿张凳子在院子里坐一会就行。”
苏昌骏拆凌晨的台。
奈何凌晨家里根本就没有椅子,最终苏昌骏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他不得不老实,因为他要保证自己的袍子不会拖拉到地上。
但是他又想装作自己不在乎的样子,尽量想象自己正坐在太师椅上,他自己不觉得,但是在外人眼里却很好笑,不光是凌晨,就连苏永德都尽量背着自家主子,就怕他看到自己在偷笑。
苏永德看了一眼还活着的几条鱼,然后又挑拣出将近一半已经死掉的,本来他是打算全吃下的,奈何凌晨想留一些做咸鱼,之前就是说过咸鱼还是鲅鱼的最好吃。
货物确定了,那就是谈价格的时候,凌晨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苏永德:“我相信伯伯,伯伯定价就行。”
苏永德觉得这小姑娘可真是,面上是把主动权交给你,其实是把你架起来,让你不好意思出价低了。
苏永德偷着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咂么一会,开口说道:“二十……”
“咳咳!”
苏昌骏咳嗽了一声。
“二十五两”他立马改口,然后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唇角弯弯就知道自己改口改的好。
不过他也暗自吐槽着,自家主子也太败家了,自己可得好好想想怎么从客人身上把这五两银子给赚回来。
凌晨没想到带着苏昌骏来居然有这种收获,脸上笑容更加真诚:“那就多谢伯伯了,我帮您搬上马车吧。”
这又是一个难题,因为来的只有一辆马车,虽然能够装的下,但是苏昌骏堂堂贵公子不可能跟一车鱼同座一个车厢不是,传到大京那边还不得笑死那帮发小。
所以苏昌骏直接开口说到:“你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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