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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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晚上霍小小做了个梦。

是个关于霍随城的梦。

梦里她距离霍随城很远,远到霍随城的面容都有些模糊。

她看到霍随城坐在把椅子上,嚣张跋扈往后靠,面前是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正压着个狼狈的男人。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霍随城在说些什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霍随城阴翳的脸色,是不同往日在她面前的样子,无比的狂妄自大,活像电视剧不可世的大反派。

意识到霍随城可能在为非作歹,霍小小喊了句:“爸爸……”

但霍随城没有听见,不知道对那两个保镖说了些什么,两个保镖提着那个狼狈的男人站了起来,顿拳打脚踢后被逼到了角落里。

霍随城站在那,拿出火机静静点燃支烟,看着男人,随手将点燃的火机扔了出去。

房间凌乱全是纸质件,遇着明火,很快便熊熊燃烧起来。

火光逐渐蔓延蹭向房顶,漫天火光她看到霍随城揪着男人的衣领逼到了火源处,只要他松手,男人就能被推进火坑里。

看到这惊悚的幕,霍小小感觉自己心脏有瞬间的停跳,她大惊失色,朝着霍随城的背影大喊:“爸爸!”

也是奇怪,霍随城似乎听见了般,身形微顿,缓缓朝着霍小小的方向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视线在半空聚焦于点。

霍小小很肯定他看到了自己。

她欣喜跑过去。

“别过来!”

霍小小倏地停下脚步,呼啸的火光却像火蛇似得将她团团包围,四周火焰的炙热让她望而止步,不敢再往前迈步,隔着火光焦灼地看着霍随城把将手上揪着衣领的男人推开,大步朝着她走来。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霍小小松了口气,但下秒她看到霍随城脸色剧变,霍小小抬头看,头顶的吊灯因为火势掉了下来。

————

霍小小从梦惊醒,睁开眼惊魂未定看着房顶。

没有吊灯,没有火。

还好是梦。

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又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梦里那个人真是她爸?

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这么丧尽天良的吗?

可是——

虽然她才和霍随城相处了几天,但几天的相处下来,霍随城虽然经常不做人,也并不像梦里那么凶残。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能蹲在她面前给她揉膝盖,哪里会那么残忍。

看来是偏见在作祟。

霍小小深觉是这个道理。

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霍随城已经不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噩梦的原因,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霍小小索性掀开被子爬起来。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霍随城光着上身从洗手间里出来,大早显然简单沐浴冲了个澡,水滴顺着胸膛滑落至腹部的块腹肌上。

霍小小小脸红。

“爸爸!穿衣服!”

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水渍的霍随城怔,也没想到这小孩这么早就醒了,当即从衣帽间里找了件衬衫穿上。

霍小小小心翼翼从床边爬下,赤脚踩在地毯上茫然四顾,“我衣服呢?”

霍随城边扣着衬衫纽扣,边将她脱在沙发上的摞衣服随手扔了过去。

早上刚睡醒,霍小小注意力不集没反应过来正迷糊,当头摞衣服迎面盖脸上,小腿摇摇晃晃无力支撑,往后趔趄步,屁股墩往地上坐,直接被几件衣服给摞趴下了。

“……”霍随城直接笑出声。

“……”霍小小恨恨锤着地板。

果然!

梦境诚不欺我,她爸就是这么穷凶极恶的个人!

今天欺负小孩,明天就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后天就该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其残忍!

这么丧尽天良,还有他什么不敢做的?

霍小小愤而将脸上衣服扯下,郁闷坐起来,生气地看着霍随城。

霍随城扣好纽扣,把将人从地上提起放到床上,“生气了?”

霍小小脸色严肃,“嗯!你故意的,笑我!”

“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让赵姨来给你穿衣服。”

霍小小把揪住他衬衫衣角,把衣服全塞他怀里,“你穿!”

“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你多大了,穿衣服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别人帮你?”

霍小小理直气壮:“我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更要学着自己穿衣服。”

两人僵持了会,霍小小冷哼声,抱着衣服就要下床,“找爷爷。”

“……行,我给你穿。”

霍小小得寸进尺,“不要你!”

霍随城提着她胳膊不许她下床,“人小鬼大,说不过就告状,谁教你的?”

“找爷爷!”

“行了,站好,我给你穿。”

霍随城皱着眉,将那件件缩小了不知道多少个尺码的衣服拎在手里,上上下下仔细地甄别了几眼,随后弓着身体将上衣,裤子,外套,件件地给她穿上。

“穿好了,下楼吃早餐。”

低头看着自己掖进裤子里的上衣,穿的松松垮垮前后穿反了的裤子,十分记仇的霍小小决定不提醒他穿错了,待会让爷爷看见了,骂他!

霍随城没有照顾小孩的意识在,给霍小小穿完衣服就准备离开。

霍小小胆子却大得很,站在床上往霍随城身上跳,双手勾住他脖子,两脚紧紧缠在他身上。

霍随城被她这么跳跳出了身冷汗,连忙抱住她,“霍小小!”

霍小小脸无辜看着他,睁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在说喊我干什么?

丝毫没有做错了事的自觉。

霍随城抱着她沉着脸往外走,“下次不许这样了,听见了没有?”

霍小小趴在他肩头点点头。

楼下餐厅,霍老先生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见着早起的霍小小十分惊讶。

“小懒猫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霍随城将霍小小放在婴儿座椅上,自己坐在她下手的位置。

佣人端上来早餐,霍随城是面包和奶酪,霍小小则是平时常吃的牛奶鸡蛋小米粥,还有些水果和蔬菜。

霍小小兴奋指着自己的衣服,又指指霍随城,“衣服,爸爸穿的!”

“衣服是爸爸给你穿的?”

霍小小重重点头。

霍老先生看了眼她这身松松垮垮的衣服,“怎么裤子都穿反了。”

边的赵姨连忙把霍小小从椅子上抱起来,“我现在就去给小小换上。”

记仇且想看到霍随城被爷爷骂的霍小小无助地被抱去了客厅,重新穿了遍衣服,再回到餐桌上时,她最喜欢的鸡蛋正被霍随城用叉子戳着最后小块往嘴里送。

霍小小有点气。

这人怎么这样!连小孩的鸡蛋都吃!

“蛋!”

霍随城看了过来,“蛋吃完了。”

“我的!”

“小气。”

“好了好了,让厨房再煎个就是了。”

霍小小伸出两根手指,对霍老先生说:“两个。”

“行行行,煎两个。”

不仅没看到爸爸被爷爷骂,还被抢了个煎蛋的霍小小忿忿不平拿起勺子喝粥。

“待会去公司?”

“嗯。”霍随城吃着面包,若无其事与霍老先生交谈:“今天有个董事局会议,必须得参加。周副总跟了您很久,您和他还有联系吗?”

霍老先生放下手里的筷子,重重沉了口气,“他也是时糊涂。”

“时糊涂?颐养天年估计是不可能了。”

听到周副总的名字,霍小小登时来了精神。

她记得这个周副总是霍随城出国期间在国内疯狂搞事的个人,甚至还想联合董事会成员将霍随城踢出董事局。

当然,这样的人瞬间被霍随城碾压,用在国外妻儿要挟,分分钟没了气焰。

明知道处理这件事霍随城必然得不折手段,但霍小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滴水不漏的办法来阻止他。

“我吃完了,先去公司了。”

霍随城起身离席。

“爸爸!”霍小小连忙叫住他。

霍随城停驻脚步,回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些话在嘴里憋来憋去,最后只憋出句:“早点回来。”

霍随城微怔,喉咙里挤出个字:“嗯。”

————

前往公司的路上,霍随城眉心紧皱,直望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副驾驶的小武见状问他:“城哥,怎么了?是公司发生什么变故了?”

霍随城摇头,“没有,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做的个梦。”

“梦?”

回想起那个梦,霍随城眉心阴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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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梦,但被烧断的吊灯从房顶砸向霍小小的瞬间,至今还惊魂未定。

“个梦而已,城哥别想了。”

“嗯。”

很快,霍氏集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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