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今的任务都完成了,逸哥哥可以早点睡。”
“嗯,那逸他睡了没有?”
团子摇头,“逸哥哥不要住二哥哥房间,他讲他认床,回去睡了。”
认床啊!何香云越发觉得那孩子是个靠得住的,认床的人都念旧,这样的孩子好啊!
“妈妈,你是不是还在难过?”团子脱了她的鞋子,爬上了床,依偎到了何香云怀来。
“还是妈妈最香最软了!”
何香云有些想笑,软软乎乎的团子蹭着,的确很减压,坏情绪都能渐渐散去。
“你这机灵鬼啊!你才是又软又香的糯米团子。”
“妈妈,你跟我讲讲那些年你们在一个屋檐下的事情吧。”
何香云有些诧异,毕竟女儿从来不会提这种要求。
不过,既然女儿感兴趣,那她自然愿意讲。
“事情有些多,从什么时候讲起呢?妈妈怎么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讲了?”
团子:“……”
结果娘俩有一搭没一搭,两个人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后面进来的安青竹,看着母女两抱一起睡得香香的,就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
怕吵醒她们,也就出去另外找地方睡了。
**
开学后的安庭安陌不在住校,每往返于学校和院子之间。
手表店交由安庭的人打理,也是这会儿,安陌才知道他这个大哥几年前救了一些人,如今这些人都为安庭所用,他们分布在安庭交代的各个角落,囊括各行各业。
安陌有个想法。
“大哥,既然你有这个实力,那咱们不如把顾有信的餐厅盘下来。”
团子的秘密,他还是不太放心,等顾有信的餐厅一旦开得多,或者一旦名声打出去了,难免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顾有信到底是个外人,他不想考验人性,特别是在团子的事情上。
他只想,如果妹妹一定要做点什么,那这些事最好都在他们安家的掌控下,到时候有个什么突发状况,安家也能最好的庇护这个妹妹。
安庭取下手表,放一边的桌上,捞了毛巾在红双喜脸盘里洗脸。
“你以为我没想过?等着吧。顾叔开不了多久。”
安陌挑眉,“你知道什么内幕?”
“顾有信乃京城顾家人,迟早要回去,在个县城开餐厅不过是开着玩儿。”
安陌也有所耳闻,当然还是听方琛讲的。
但跟顾有信自己的对付外界的那套辞不一样,顾有信一直对外讲他就是这里的人,家里已娶妻,养在村子里。什么他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好日子,才一个人出来打拼。
鬼!
安陌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捏一套这样的辞,但在跟安家的交易里,顾有信向来都没有让安家吃亏,单凭这一点,他这个人的人品还是值得深交的,其他的私事,也就不在他们管辖范围内了。
安陌本想,既然有这个趋势,那得先下手为强,怎么也得先跟顾有信打声招呼,万一他给了别人,毕竟那家餐厅如今生意越来越火爆,如果哪一要转让,估计得多少人抢着要呢。
不过看安庭的样子,安陌到底没有什么。
他这个大哥做事,别人根本不用操心,他做得滴水不漏也不为过。
“咚咚咚……”门上有敲门声。
安庭不知何人会来敲自家院子的门,但还是出去开了门。
只是等看到门外站在的人,安庭立马冷下了脸来。
“大哥,救救我妈。我,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穷学生,如今没了爹不,我妈也躺在医院里。我……”
安庭本想转身进屋的,但安芳也是个狼人,竟然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手扒在门框上,也不怕他眼神不好甩门夹断。
“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哥,我妈住院要很多钱,可你也知道,我自身都难保,哪里有钱?”
“重点。”安庭烦躁的拧眉。
“大哥,给我点钱。算我借的好不好?我给你打借条。等我以后大学毕业出来,一定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安庭冷笑,“安芳,我们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把钱借给你?”
安芳没想到安庭这么冷血,但也只愕然了下,立马又缠上来。
“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吗?
那些年,家里没吃的,大哥你总会偷偷藏块红薯给我。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帮我付付医药费也好。医生还,我妈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大哥,我能把我妈送来这个院子里住吗?
医生病人即便带回来修养,也要找一处幽静的环境,我看这里就不错,早上还可以推她出来晒太阳。大哥,可好?”
当安芳提到这个院子后,安庭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灭了。
脚一抬,门外站着的人就被踹出几米远去。
想住他妹妹的院子,她也配?
“嘭!”大门被甩上。
二楼靠在栏杆上的安陌,目睹了全过程,见安庭没有心软,也就放下心来了。
兄弟二人完全无视大门被继续拍响的噪音,反正她要拍就拍,疼的又不是他们的手。
“大哥,她怎么会知道我们住这儿?”
安庭冷嗤,“掉钱眼里的一帮人,团子得两座院子的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就老安家那些人,怕早就动了歪脑筋,要找到这座县城的院子也就不难,最简单的就是放学后跟在我们后面。”
安陌感叹,“从前倒是看她了。脸皮厚不,还是个不怕死的。上次就该让她多沉塘一会儿,好再让她加深一下记忆,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怕,她有招儿尽管使出来。”只要不是去碰团子,他倒是可以陪她玩玩。
兄弟两并没有再对这个事继续讨论,而是各有各的忙。
安陌最近拜了师,每晚上吃完晚饭都要赶去跟老师学画画。
安庭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安芳这事就像是湖里突然掉了片树叶,除了起初荡了几圈涟漪外,毫无波澜。
可第二,县医院的护士直接找到了他们的院子来,手里还拿了一叠账单。
“安同志,麻烦付一下你母亲李春草同志的医药费,她从开始住进我们医院后,家属一点费用都没有交,本着救死扶伤人为先的宗旨,我们医院先把人给救了,可你们家属迟迟不交医药费就有些不过去了。”
护士叫凤阳,此时打量了下这个独栋院子,心想也不是穷得家徒四壁的人家,怎么就这么狠心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不愿意出。
而且李同志住院至今,这二位也没去看过一眼,全靠她们几个护士看她可怜,忙前忙后的给她打饭打开水的。
唉!李同志好可怜!
养的儿子好不孝!
安庭没接笔,而是把面前的账单又推回去给护士。
凤阳眼里的怒火可以分分钟被燃烧起来。
这两个不是人的儿子,得好好修理他们一番,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凤阳护士”安庭扫了眼凤阳胸前的工牌,“谁告诉你我们是李同志的家属?她醒过来亲自跟你们讲的?
那抱歉,我母亲叫何香云,出自书香门第,如今经营着一家自己的服装厂。
她身体良好,昨晚我们还见过面,不知凤阳同志杜撰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凤阳愣住了!是啊,病人昏迷了,如今虽然醒过来,但不喜欢讲话,无论他们怎么问她也不。
又没个家属来看她。
他们只好找送她来的所里的同志,那个同志很热心,很快就把个姑娘带到了医院。
可回头,姑娘她只是病人的侄女,让他们去找病人的两个儿子去要,走之前还好心的给了他们地址,他们也才沿着地址找到了这里。
“你,你们……”凤阳先前是顾不得看人,如今看眼前的两个少年,都有些耳根红了。
长这么好看的弟弟,肯定不会假话的。
安庭为了打消护士的疑虑,还把户口本拿出来给她看。
这下子,护士越发囧了,红着脸连连道歉。
“其实你们都被她耍了。是病人侄女的,那就是病人的亲生女儿安芳。凤阳护士如果没办法,不如还是继续找找所里的同志帮忙吧。”
凤阳连连道是,不敢多呆,收拾走了文件窘迫逃离。
安陌摩挲着下巴,对安芳是真的大开眼界,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不闻不问,这样无心的人也难怪当年会教唆朋友们去欺负,对她好的大伯娘了。
隔,安庭站在了三班门口。
整个校园轰动了,校草情窦初开要追人,大家纷纷从窗子伸出个头来围观这千年一遇盛况。
吹口哨的,起哄的,原本还算安静的校园没多久就沸腾起来。
在所有人伸长脖子等的时候,校草他也不负众望,和三班的一个女生站到了走廊上。
夏柳柳很懵,被校草钦点,同学们的起哄她也听到了。
难道这位校草大人真是看上她了?
这么一想,夏柳柳整张脸都红了,连眼睛都不太敢看安庭。
但对方依然淡淡的,似乎他根本不是处在学校的焦点中心,随性得很。
这让夏柳柳清醒了不少。
“校草大人,有事?”
“嗯。夏柳柳同学,听你是安芳的好朋友?那好,医院有话需要麻烦你转告给她。
安芳的母亲住院也有一段时间了,至今没有结算医药费,医院一直在垫着。
还有,让她去看看病人,能照顾的尽量照顾。病人一个人住院,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安芳作为李同志唯一的女儿,下课了总有时间去陪一陪吧,怎么一次都没去?学校这么忙?”
“好了,这就是医院的原话,让我带过来,麻烦夏柳柳同学转告安芳。”
夏柳柳本来是一头雾水,什么她跟安芳是好朋友?我呸!仇敌还差不多,她最见不得那个人做作的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个假字。
也不知道校草大人怎么就她是安芳的好朋友了。
好吧,这个问题过了,因为后面的信息才是最爆炸的。
母亲病了,身边没人照顾,安芳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看望过……
这一串的信息,都把夏柳柳砸得两眼放光。
她就,那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平时待人不是温温柔柔善善良良吗?怎么对自己亲生母亲这么不闻不问?
夏柳柳觉得自己得到了安芳的一个大秘密。
不过一节课的时间,这事就在校园里传遍。
请了早上半假的安芳,被舒磊堵在了校园食堂门口。
“芳芳,你去哪了?”是母亲病了你去照顾吗?舒磊是不相信学校里的流言的,只要她肯解释给他听,他都会信。
安芳不知道校园里发生的事,很是莫名。
“舒磊,不是跟你讲了吗?我月事来了,肚子疼,早上在家休息半。”
安芳没注意到,舒磊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失望。
放学的时候,安芳脸色灰败,一的被同学们异样的眼神注视,就像是被人拿刀凌迟一样让人难受。
安芳这才想起舒磊看她的眼神。
安芳慌了,去舒磊的班上拦舒磊。
意外的,舒磊并没有不理她,反而把她拉到一边,给她塞了一沓钱。
“芳芳,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你没去医院照顾阿姨,是不是自己到处筹钱?
你还真是傻,出了事该告诉我。以后不要这样,有事情一定不要自己一人扛,告诉我,我帮你。”
安芳脑袋里预备好了的十个哄人方案,如今一个都没用上。
但安芳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她的初心依然,这个人只不过是她找的长期饭票而已。
安芳低低的抽泣,模样可可怜怜,“舒磊,你对我太好了。也就你最了解我。他们,他们那样传我,我很难受,呜呜……”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是个人都要被她的样子弄得心软,更何况是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
因为这一出,安芳不得不去医院,把医药费结清,总共六百二十一块,舒磊给她的一千块还有剩余,她自己攒的钱还在账上未动。
没有动账上的钱,安芳心里的浊气才能呼出,心里愉悦了些。
病房里,李春草拉着安芳的手不让她走。
“芳芳,你不能不管妈妈。妈妈做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安芳不耐烦的甩开李春草的手,“为了我?为了我还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安芳不想跟李春草多言,把营养品放到床头柜上就走人。
完全不管后面李春草的叫唤。
李春草是怕的,自己动惮不得,唯一的依靠就是女儿,可看女儿这个样子,怕也靠不住。
李春草有些气,明明她会做那些疯狂的事,还不是因为女儿私下里有意无意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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