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心中那股子郁结登时去了些,面色也好了许多,追问那大夫会不会留疤,若是留了疤,保不齐会降价,被那大老爷嫌弃。
那大老爷家里有钱,见过的美人千千万万,宝妤确实水灵,怕是也及不上那些花重金培养的美人吧?本来便无法与别个媲美,再多个缺陷,更不会被大老爷看上了。
她有心想送,也要看人家大老爷愿不愿意。
那伤很长,缝了三五针,大夫说留疤的可能性很大,果然就是个赔钱货,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赶在这会儿。
送走了大夫,别了其他人,她才摆下脸色,阴沉的看着宝妤。
宝妤被那眼神吓到,脑袋勾着,完全不敢抬头,心里正慌乱呢,面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挡了她的视线。
宝妤抬眼看去,发现是宝庆,宝庆小小的背影格外有安全感,后娘都没弄过他,到底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没多久隔壁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像是瓷罐碎裂的动静,吓了宝妤一跳。
宝妤缩了缩身子,有点担心问,“娘……娘是不是生气了?”
宝庆深吸一口气,“不用管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娘方才一个劲的提到‘嫁人’和留不留疤的问题上,还有她那个上下打量的眼神,像看一件货物一般,叫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也许是想多了吧,娘应该没到那个地步吧?
他沉下心,安慰了宝妤两句,叫她好好歇息,也跟着走了,想看看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人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下宝妤一个人,她坐在床边,感觉自己似乎做了错事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又不知道现下该干嘛。
想来想去,起身瘸着腿将门窗一一关上,她本来腿走了一路已经有些适应,被缝了几针之后又瘸了,走不了路一样,歪歪扭扭,动一下都疼。
关了门窗,将外面的所有事和人都堵在门外了心里才有点放松。
宝妤重新坐回床上,掰着手指头算花了后娘多少银子,大概五十个铜板的样子,五十个铜板很多钱的。
要想办法还回去,现下时节不到,不能挖冬草,人参要去很深很深的山里才能找到,附近的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这个季节正是猛兽狩猎的时候,打猎的老手都不敢进山,所以挖人参赚钱也不行。
那怎么办?
宝妤咬着手指头,一筹莫展,她不会纳鞋绣帕子。
奶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刁蛮任性,不愿意学,也无需做这些,所以不会,没教过她。
娘亲死的早,自然也没教过,后娘嫌弃她,她站旁边都觉得她多余,又怎么肯教她?
宝妤倒是跟着别家的奶奶学过,但是只要不干活,后娘就会把她喊回来,根本没时间接触。
宝妤倒在自己的被子上,还是没想到赚钱的活计,也许下次多割点草,或者劈点柴火拿去卖?
可是那些很便宜的,她割一个月的草,可能才三五个铜板。
姐姐从前赚的钱都被姐姐自己花的差不多了,姐姐买东西很舍得,因为嫌弃她的被子旧,全部换了一遍。
宝妤摸了摸被子,现在能睡这么好的被子都是姐姐的功劳。
她自己没存到钱,都给后娘了,后娘说给宝庆当学费。
宝庆能进学,她也出了一份力,开心呀。
宝妤郁闷的心总算好了些,她也是家里的‘小顶梁柱’,能做些事情了。
宝妤脱了鞋袜,第一次在白天上了床,平时要干很多很多的活,从白天到晚上都闲不下来,现在居然能躺在自己的被子上,哎呀,好幸福啊。
宝妤抱着被子,又是一阵翻腾,活动的大了,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她一缩,小心翼翼坐起身才发现伤口又流血了,把纱布都染红了。
怎么办?又要换纱布了吗?
可是大夫没有留纱布哎,那应该是不用换的意思。
宝妤想拿帕子过来,再包一层,怕把得之不易的棉被给染红了。
伸手去够桌上的帕子,发现太远了,摸不着,突然想起来空间还有一条呢,用空间的。
宝妤刚想完,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帕子,她**以为常一般,把帕子展开,折成长方形,之后覆在伤口,边角掖进里头,只要不大活动,帕子不会掉的。
宝妤包好了,才放心的将腿搁在被子上,还待再翻几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刚刚从空间拿了一样东西。
那是不是说明,空间可以进去了?
宝妤一喜,顾不得别的,连忙便在心里说‘去空间’,念头刚一起,四周突然大亮,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这熟悉的感觉……
因为空间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所以每次进空间都会被刺一下,除非她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才行,要不然都是空间更亮,角角落落,完全没有黑暗的那种。
宝妤捂了捂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
果然,她看到了熟悉的小木屋,和熟悉的田地,果园。
宝妤口有些渴,拖着腿往井边走,她现在站在木屋的廊下,往常只要十来步便能到井边,今儿走了二三十步,抬眼一瞧,怎么还那么远呢?
再一看田地和果林,更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井看起来不像半个,像一个圆。
又回头看了看她的小木屋,更吃惊了,原来只有半个的小木屋,多了几间房。
???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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