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意味不明,在被瑶姐怼鼓醒后我很快就忘记了,下车一看,已经到地方了。
老张也没多,拎起两把锹就启动了四轮子,老板娘没有跟着,因为她得在家看着两个长工。
乘坐行驶在土路上的四轮子是一种很给力的体验,那感觉,反正谁坐谁知道。
下车后瑶姐还和我吐槽,差点把她的姨妈颠出来。
我对此嗤之以鼻,好赖不济您还是坐在前面的,这破四轮子只有一撇有瓦盖,所以我是站在车斗上用铁锹支住车斗边缘,跳了一路的鬼步舞……
四轮子行驶到目的地,我很自觉地扛着一把锹下了车,丫的老张这货拿了两把锹一定是给我用的吧,还有其他可能吗?
“不好意思了伙,叔一个人得挖好几个点。”老张也知道这样有点不妥,一脸歉意地道。
“没事,我也是农民家出来的,用个锹没啥。”我其实也不是不想帮忙,只要他有个态度就行。
老张生动地告诉了我,人就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良心是会受到煎熬的,在这片寸草不生,到处都是土坷垃,一模一样的一片地上,老张精准地找到了没有做记号的埋尸地。
我和老张也没什么过多的交流,直接就开始挖了。
瑶姐不知道咋了,下车之后就一直蹲在那儿不知道干啥呢?难不成真把姨妈颠出来了?我在心中恶意地揣测着。
土层并不硬,每一锹铲下去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铲一块发糕,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老张那铁锹抡得和旋风一样,让我这个业余选手生动地体会了一把庄稼把式的厉害。
不过想想也是,哪有帮工的往死干,自己磨洋工的。
大概一个多时的时间,我都要累抽了,老张终于一锹下去铲出了麻袋的影子。
我很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帮忙归帮忙,但我实在是不想碰那东西,尤其是在瑶姐有可能变僵尸后。
一想到瑶姐,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居然还蹲在那里。
我感觉有些不对,把锹插在土堆上走了过去。
今是阴,没有星月,周围黑得厉害,要不是老张没有熄灭四轮子,我根本就看不见瑶姐。
随着距离接近,我发现瑶姐有些不对,因为她一直在微微地颤抖。
“瑶姐?”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瑶姐没有回答,我有些头皮发麻,不会吧,难不成瑶姐中邪了,如果她出事了我和老张这种歪瓜裂枣有活着离开的希望吗?
“喂喂……姐姐您没事吧?”我壮着胆子拍了拍瑶姐的后背。
“别嘚嘚了,快拉老姐一把,我腿蹲麻了……”瑶姐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我长出口气,心中暗骂瑶姐坑爹,我听过上厕所把腿蹲麻的,可她这是闹哪样啊,她那黑色的超短裤也没脱啊。
我再次对瑶姐使用了庐山亢龙霸的起手式。
“你想死啊!慢一点!”瑶姐龇牙咧嘴地道。
我翻了个白眼,把瑶姐提起来后并没有松手,因为我知道我这一放手她就要摔了,到时候以她的性格,一顿胖揍我怕是逃不掉。
瑶姐一边锤着自己的两条大白腿一边道:“这里的土质不对,不像是阳间的东西。”
“啊!?”这简直就是莫名的惊吓,“不是阳间的还能是哪里的?”
“地府有一个地方叫做无根地,你听过没?”瑶姐道。
我如遭雷击,一些早已经快要淡忘的回忆涌现在了脑海中,望乡台,无根地,涂花园,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她的模样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你怎么了?”瑶姐见我不话问道。
“我何止是听过,我还去过。”我苦笑着道。
瑶姐身体一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问我,那边老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快来看!”
“抱我过去。”瑶姐不容置疑地道。
我一个公主抱,将瑶姐抱起,走了过去。
老张见此场景,原本充满恐惧的一张脸浮现出了一丝暧昧。
我靠!被误会了!
不过看到坑里面的情况后,我把想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个麻袋已经被老张扒出了大半,它居然是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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