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个女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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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

若非他失去神力,若非他全身无力,他发誓他一定会拧断她脖子。

许是那忘情香副作用生效了,他头脑开始浑噩,方才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安宁,安宁,不能忘记……

他攥紧她手,嗓音断断续续:“安宁,是傀儡,记住,她是傀儡。”

虞蒸蒸听得不真切,她将小脸凑到他唇边:“你说什么?”

容上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重复道:“千万……”要记住。

后面话还未说完,她便仰着脑袋,轻轻覆上了他薄唇。

温软触感,冰冰凉凉。

像是桃子奶糕味道,绵软细腻,回味无穷。

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他久久不能回神,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薄唇依旧沾染着不属于他温度,灼人血液似乎更加沸腾滚烫,他呼吸紊乱无序,苍白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浅红。

容上问道:“为什么亲我。”

他甚至连自称都忘了,只想急着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皎洁月光洒在她头顶,为她镀上一层温柔光晕,她眼神无辜:“是你说,亲我。”

容上:“……”

他想说是千万要记住安宁是傀儡。

只说出‘千万’两字,她便吻了上来。

他很讨厌旁人触碰他,哪怕只是碰到他衣角,他胃里都会翻滚半天。

这都要归功于他父亲,那个令人作呕东皇三太子。

为了救活小妾腹中子嗣,三太子到处搜罗龙脊髓,为了得到龙脊髓,甚至不惜将神女这个明媒正娶妻子,辗转送到了其他男人榻上。

从弱冠之年幼龙,到大腹便便秃头中年,甚至还有耋耄之年白发老翁。

她曾是触不可及水中胧月,更是高不可攀天道之女,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容貌倾城神女。

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如何像是妓子一般,卑躬屈膝伺候那些男人。

为了留住三太子心,她骄傲,她尊严,连带着最后一丝为人母责任心,都被践踏到泥土里,卑贱到不值一提。

直到小妾即将临盆,三太子得知东皇祭祀手中有珍贵龙脊髓,可以帮助小妾顺利产下子嗣。

东皇祭祀是个男女通吃双性人,对于已经脏透了神女,祭祀不屑一顾。

三太子想要讨好祭祀,就将他关在铁笼里,连夜送给了祭祀。

祭祀触遍了每一寸皮肤,像是一条阴冷蜈蚣在身上爬,他拼死挣扎抵抗,祭祀就用刀子在他背后划上一刀。

他脊背伤痕累累,祭祀作法将恶鬼之咒埋于伤口下,每到阴雨之时,伤口就会传来灼人焚烧感,像是要将他撕扯成两半。

只有用龙脊髓才能缓解痛楚,祭祀想让他成为一个奴隶,像神女一样听话奴隶。

但他没有,他杀了祭祀。

代价就是龙筋被抽走,龙鳞被剜掉。

属于他一切,都被拿去安在了小妾子嗣身上。

这段不愉快童年阴影在眼前闪过,容上眼眸低垂。

他轻抚微凉薄唇,似乎是在回味方才温软甘甜。

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大脑似乎持续放空了一段时间,耳边隐约响起阵阵嗡鸣声,有什么模糊记忆正在被抽离。

他知道指望不上虞蒸蒸,只好试图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地板上写下‘傀儡’二字。

但他此刻甚至连咬破手指力气都没有,咬了两三次,牙齿也没刮破指尖。

傀儡主人就是他寻找了千年人,他一定要找到他。

他把手指塞到了她虎牙下,她迷迷瞪瞪看着他,满脸迷茫。

容上声线低哑,嗓音带着两分虚浮:“咬。”

虞蒸蒸呆滞了一会儿,温软唇瓣含住了指尖。

他脊背一僵,抬起手臂蓦地轻颤了两下,厚重呼吸声在寂静雨夜里,显得那般突兀。

她还是咬破了手指,只不过是锋利虎牙不经意间刮破了指腹,将手指划出一小道血口。

他心不在焉垂下手臂,沾着那少可怜鲜血,在地板上划下一个‘傀’字。

终究是支撑不下去了,就连这一个字也没写完,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唇边低声自语:“傀,傀儡……”

容上昏迷了过去,虞蒸蒸蹙着眉头,齿间重复了两遍他刚刚说字眼:“傀儡……傀儡?”

不知何时,雷声停了下来。

江河边泛起波光粼粼,风卷着泥土清香,温柔缱绻抚过面颊,她依偎在他怀里,齿间似乎还余留着一丝铁锈血腥味。

她砸了砸嘴,寻找了一个舒服姿势,酣睡了过去。

当清晨一缕细碎金芒透过窗棂打在脸上,容上眉头微蹙,缓缓睁开了双眸。

身前沉重物什,压得他呼吸都困难,湿润触感浸透了他亵衣,强烈引起了他不适。

容上拧紧眉头,看着窝在自己身前,一身酒气还嘴角流着哈喇子女子,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他摸了摸自己亵衣和亵裤,没什么表情脸上结出一层冰霜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又为什么会躺在他身上?

他衣袍去哪了?

她对他做了什么?

容上心中冒出一个接一个疑问,被推倒虞蒸蒸哼唧了两声,慢慢悠悠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张冷冰冰臭脸,她想了想,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一定是她醒来方式不对。

再次睁开眼,那尊阎王爷并未消失,不光没消失,反而还环起双臂,神色阴鸷盯着她。

虞蒸蒸真想鼓起勇气问他一句‘你瞅啥’,可声带还未发出声来,她指甲盖大小勇气就用完了。

他身上只着了亵衣亵裤,外袍不翼而飞,白色亵衣也被她□□满是褶皱,以及透明放亮口水。

他骨骼分明手指,轻叩在亵衣衿带上,不适向外扯了扯。

正想将沾满口水亵衣褪下来,一抬眼便瞥见了正盯着他胸膛目不转睛虞蒸蒸。

容上轻嗤一声,收回了解衣带手指。

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了她。

见一个爱一个,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下过雨江面,显得尤为碧澈,微凉清风吹进窗棂,他望着窗外湿漉漉甲板,隐约回想起昨夜又下雨了。

他让她来给自己涂药,后面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难道昨晚打雷了?

只是下雨话,他怎会无缘无故丢失一段记忆?

他站起身来,刚要迈步离去,眸光却不经意间扫到脚下红色血迹。

容上眯起长眸,凝视着地板上血。

这看起来好像是个什么字?

他仔细打量着地板,可半晌也只能看出一个模糊不清“亻”字,后面想要写什么,根本无从猜起。

唯一能确定,便是地板上那血字,是用他血写出来。

虞蒸蒸十分煎熬,他不走,她也不敢离开这里。

明明他都迈步准备离开了,怎么又停在那里了?

容上轻启薄唇,声线中带着一丝冷淡:“过来。”

虞蒸蒸听到他近乎命令口吻,脸色有些不大好。

宿醉令她脑袋浑浑噩噩,小腹胀痛酸楚也阵阵发作,若不是她面前男人是鬼王,她定然要将月事带扯出来糊在他脸上。

她想要宁折不屈挺直腰板,可他只是轻描淡写轻瞥了她一眼,她缩着脑袋听话走了过去。

他指着地板上血字:“你觉得,这个字是什么?”

左边一个单人旁,右边像是鬼上半部分,她只瞄了一眼,便痛快道:“‘傻’字。”

容上:“?”

她见他不语,态度中肯继续分析道:“或许昨夜下雨,在良辰美景下,您突发奇想,想对自己进行自我解剖,于是就写下了这个‘傻’字。”

容上:“……”

他眸光温柔:“你喜欢怎么死?”

虞蒸蒸瑟缩了一下:“我喜欢长生不死。”

容上瞥了她一眼,弯下腰将带血字那一块地板扣了下来,从窗户翻身跃出。

她见他走了,总算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吐出去,她便又发现一个致命问题。

这杂物间房门是锁着,窗户外头到甲板有两层楼高距离,她要是敢和他一样潇洒翻身离去,大概会摔个粉碎性骨折。

虞蒸蒸想喊住他,可他一出去就消失了,连个余影都寻摸不到。

她扒拉着窗户,对着外头呼救:“来人呀!救命啊——”

不知嚎了多长时间,总算有人听见她叫喊声,将她从杂物间里救了出来。

虞蒸蒸找到大部队时,他们看她脸色都多多少少有点诡异。

虞江江意有所指道:“姐姐可算回来了,我们寻了一夜都没找到姐姐,可将我们急坏了。”

子瑜嗤笑一声:“安宁姑娘一受伤,虞姑娘就没影了,真是好巧啊。”

子倩也附和道:“可不是么?不知道还以为虞姑娘畏罪潜逃了呢。”

虞蒸蒸不知道她们又组团阴阳怪气什么,她昨晚上都没见过安宁,安宁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懒得搭理她们,山水却不愿意了:“蒸蒸姑娘与安宁姑娘无冤无仇,怎么会用匕首刺伤安宁姑娘脚?”

“再说了,若是她们有仇,那把匕首就该插在安宁姑娘心脏上,而不是往脚面上捅。”

虞蒸蒸这才注意到站在向逢身后山水,也不知山水用了什么法子,不过短短两日,竟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

脸蛋少了婴儿肥,头顶双螺髻换成了飞仙髻,就连山水一向爱穿杏色衣裙,也变成了缎素雪绢裙。

褪去了稚嫩外表,山水出落亭亭玉立,与之前却是大相径庭,仿佛变了个人似。

山水话音落下,萧玉清便点头应和:“安宁姑娘还未醒来,此时妄下定论为时过早。”

他扫了一眼子瑜子倩,温声道:“我相信虞姑娘,此事定然与虞姑娘无关。”

一句‘我相信虞姑娘’,安抚了虞蒸蒸燥乱心。

向逢被他们吵得心烦,安宁被找到时候,倒在血泊里,身上衣衫不整,像是被人强迫了似。

可那房间是王上,屋子里甚至还有王上外袍,他想不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王上一起失踪是虞蒸蒸,他找了一夜,几乎翻遍了每间客房,但就是没在船上找到他们。

向逢长吸一口气:“你昨晚去了哪里?”

虞蒸蒸听出他话音里质问,有些不快道:“我又没逃走,向护法管未免太宽了,难道我去哪里都要和你报备一声吗?”

向逢被她更语塞,萧玉清见他们个个脾气暴躁,只好在中间出言和解:“虞姑娘别急,向护法只是太过担忧安宁姑娘,才会语气生硬了些。”

虞蒸蒸见他给她台阶下,声音总算缓和了些:“我昨晚喝多了,醒来就在杂货间里,刚被人救出来。”

她省略掉有关鬼王那一段,以免他们又胡思乱想,以为他俩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

萧玉清点头:“昨晚虞姑娘确喝了不少桃花酿,这酒酿适口甘美,却容易喝醉。”

问到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

若她真是喝断片了,记不起来倒也说得过去。

船已靠岸,但安宁迟迟不醒,众人无法,只能让向逢先将安宁扛了回去。

对于这次考核,他们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昨晚他们竭尽全力撮合南宫天霸和王妃,但南宫天霸却总是给王妃难堪,几次险些惹哭王妃。

最后王妃不愿再继续挽回,抱着几坛子好酒回屋,自己一人喝闷酒去了。

考核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天,可就算再给他们一年,他们也刚不过南宫天霸这个混凝土钢筋直男。

就连向逢都放弃挣扎了,他准备直接拎着南宫天霸去威胁燕王,若是燕王不交出传家宝,他便直接把他们都杀了,而后将燕王府翻个底朝天。

掘土三尺,他就不信找不到那封信。

众人都心事重重,只有虞蒸蒸心情还算不错。

她发现她买母鸡下蛋了,又圆又大,蛋壳外锃光瓦亮,十分稀奇。

正好虞蒸蒸有点饿了,她揉了揉母鸡脑袋,从鸡屁股底下掏出了鸡蛋,扔进王府小厨房里煮了起来。

她趁着煮鸡蛋功夫,又将挂在墙上牛鞭取下,剁成了长方形小块,冷水下锅烧了一大锅牛鞭汤。

这么好牛鞭,毕竟是鬼王一番心意,扔了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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