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夏日,灵兽很少掉『毛』,容慎帮它梳了三遍才只梳下小小一团,裹在纸中正要丢掉,夭夭用爪爪按住他的手,“别扔。”
“怎么?”
夭夭没直接告诉容慎,只神秘兮兮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容慎也不强求,『摸』了『摸』小兽『毛』茸茸的脑袋,他嘱咐着:“你乖一些,我一会儿就回来。”
夭夭知道容慎也要去洗澡了,趁着他离开,夭夭化成人身走到桌边,将那小团茸『毛』也带了过来。
“好像还是少了些。”望着那些『毛』『毛』自言自语,夭夭忍痛又从身上拽下了几撮软『毛』,将这些『毛』『毛』合在一起制成一只小圆球,夭夭试探着将它挂在扇坠上,发现还挺好看。
“云憬,你看。”等到容慎穿衣出来,夭夭将扇坠拿给他看。
衬上尾端那只『毛』茸圆滚的白球,整条扇坠精致又不失美感。容慎头发半干,『潮』湿的水汽滑落至下巴,他低眸望着那只『毛』茸小球,浓密长睫落映阴影,遮挡他眸底的神『色』。
伸出修长的手指,容慎轻轻『摸』过小球,柔软又熟悉的触感他曾抚过千万遍,不需要问,就知这茸『毛』小球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原来,这就是你刚才的秘密。”容慎终于知道,夭夭刚刚为什么会主动让他梳『毛』了。
原来如此。
夭夭没察觉容慎的低气压,她惊喜于自己又创造出一款新吊坠,迫不及待想要送给庄星原。站起身,她刚迈了两步,一条有力的手臂圈在她的腰身,直接让她腾空而起。
“云憬,唔。”天旋地转间,夭夭被容慎压在了榻上。
手臂被合起桎梏,容慎压在她身上气息凉凉,他俯身凝视着身下的小团子,吐字又凉又霸道,“不准去。”
夭夭懵了。
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容慎的束缚,她怯弱喊了声:“云、云憬,你怎么了?”
容慎压低面容,黝黑的眸子沉沉无光。
兽类对于危险的感知都极为敏锐,夭夭不知道容慎是怎么了,但她本能的相信容慎不会伤害她。四周压迫感很重,夭夭强忍着畏惧回视容慎,轻轻又喊了他一声。
容慎不答,俯首与夭夭额头相抵,他吐出的呼吸很烫,“夭夭不觉得,你对庄星原的好有些过了么?”
夭夭没觉得,她反而觉得是容慎管她管的有些过了。
微微偏头避开容慎,她倔强道:“他救了我,我用心做一条扇坠还给他,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就没问题。
容慎被隐藏的真实情绪流『露』,他用鼻子蹭了蹭夭夭的侧脸,低喃着:“我不喜欢。”
不只是不喜欢她过分的重视庄星原,从很早之前,他就不再喜欢她同燕和尘亲密。夭夭是他的灵兽,无论什么都只属于他,他凭什么要委屈求全,把自己想要藏着掖着的宝物让别人『摸』?
夭夭无法理解他的情绪,被容慎的霸道惹恼,她也娇恼说了句:“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不是不喜欢他这个人,夭夭是不喜欢容慎此刻对她的强势霸道。然而这句话落在容慎耳中,却成了她不喜欢他,是啊,夭夭不喜欢容慎。
可他……喜欢她啊。
翻涌的情绪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唇瓣压低不小心蹭到了夭夭的脸颊。夭夭受了惊吓开始剧烈挣扎,她觉得容慎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为了挣脱他不惜化了兽身。
是真的怕了,才会被吓得浑身『毛』『毛』都炸起。
容慎抓空,直接让圆滚的小兽撞头冲出房间,他推门追出,扑面而来的夜风让他恢复了理智,身形一僵,他开始后悔,刚刚他都做了什么?
“夭夭……”
夭夭冲出房间慌不择路,逃跑时没有方向。
南明珠在房中憋得发闷,推门正准备要些吃食,伸懒腰的功夫,一抹白影从她身边而过,她眼花好像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动物钻入她的房间。
这是什么东西?!
南明珠指间支起微弱术法,迈着谨慎的步伐往自己房中探,悄悄追去卧房,她看到一只浑身白茸圆滚滚的小兽趴在她榻上,小兽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耳朵小小额心还有赤莲图腾,瞳眸又圆又清澈。
……这是哪里来的大可爱?!
看着小兽的模样,南明珠赶紧撤了术法。几步走到榻前,她蹲身望着『毛』茸茸的小兽,开口就是:“你是什么东西啊?”
夭夭:“……”
“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来?”
南明珠试探了几句,见小兽温顺软绵炸着『毛』『毛』特别的乖,就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夭夭蓬起的『毛』『毛』。
夭夭真不知该说南明珠没脑子还是胆子大,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受惊炸『毛』的动物危险『性』极高,轻易触碰很可能会受伤吗?
夭夭懒得搭理南明珠,她蜷缩成球还在生容慎的气,到现在都没明白小白花是怎么了。
容慎与她有血契的牵绊,轻轻感知就能知晓夭夭的所在位置。目光投向拐角的房间,他闭眸与夭夭建起心灵感应,低低喊它:“夭夭。”
夭夭霸占着南明珠的榻,忽然听到容慎的声音。
不复刚才的冰凉,容慎又恢复成平日的温和,他轻声道:【刚刚是我不好,你回来吧。】
夭夭不理他,于是容慎又道:【回来好不好?我错了。】
现在认错挺积极,刚刚抓着她的手腕这不准那不准的霸道男人去哪儿了?
夭夭还是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她道:【你刚刚是被鬼附身了吗?】
长廊上的容慎呼吸一缓,他此刻该骗夭夭的,就该骗她自己是被鬼附了身,骗她自己刚刚的行为举止都情非得已,可说了,也就否认了他刚刚对夭夭的在意,他不愿如此。
【不是。】容慎轻轻回了两个字。
夭夭为他找的借口被他亲自推开,生气咬了咬爪爪,她恼怒道:【那你再去冷静冷静吧!】
小白花彻底沉默了。
夭夭本就心烦,偏偏这个时候还南明珠主动凑过来,『摸』完夭夭的『毛』『毛』,她又去『摸』夭夭的尾巴,等到她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时,夭夭忍无可忍给了她一爪子,南明珠啊了声蹦起来,想发脾气又怕吓到小兽,于是抱怨了句:“『摸』一『摸』你怎么了。”
“你霸着我的榻我还不能『摸』一『摸』你啊。”南明珠哼了声。
夭夭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夭夭在南明珠房中待了多久,容慎就在廊上站了多久。因为刚沐浴完没多久,他头发披着只穿了宽松白袍,皮肤白皙长睫垂着,挺拔而立的模样温和又带着落寞。
有女子在他旁边经过红了脸,也有人暗戳戳关注了他一个时辰,大胆走向前问:“公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为何独站在廊上不归?”
容慎想起夭夭气恼训斥他的话,声音低低哑哑:“她说,让我冷静一下。”
她?
女子不敢多问了,礼貌告辞匆匆离开。
在女子走后,容慎按了按额心,自夭夭离开后朱砂痣的疼痛感一直不散,扰得他心神不定。与夭夭冷战一个时辰已是极限,于是他再次建立心灵感应,柔声哄着:【夭夭,气消了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是他一时被嫉妒冲脑没压住情绪,吓到了他的崽崽。
夭夭心里还有些怵容慎,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于是她冷下心肠,【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要留在南明珠那里?】
夭夭没再理他。
别的事容慎都可以退步,唯有这一点不行。抿唇望着南明珠的房间,他隔了片刻才缓步走过去。
房内,南明珠正纠结怎么处理小兽,正下了决定把它收为自己的宠物,房门被人敲响,她不耐烦走过去开门,“谁啊。”
门外的男人谦和有礼,小扇子似的长睫垂下,他温声道:“我来寻我的崽崽。”
“崽崽?”南明珠想到了那只圆滚滚的小兽。
她惊讶道:“原来它是你的宠物?”
“她不是宠物。”容慎得到南明珠的允许进房,停在榻边,他顿了下才将气鼓鼓的小兽捞起,拢在自己怀里对南明珠道谢,“刚刚麻烦你了。”
南明珠有些发愣,眼看着容慎抱走小兽,想阻止又没有理由。
一出南明珠的房间,乖顺柔软的小兽又开始挣扎,这次容慎搂紧它不准它逃,用下巴轻轻蹭过它软软的耳朵,容慎一声声道歉:“别再跑了,你有什么脾气冲着我来。”
把小兽抱回房间,它不愿意化形容慎也不强求,捏着夭夭的爪爪拍在自己脸上,小白花一副任由人打骂的样子,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我错了。”
他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会被夭夭抓红抓伤,紧搂住怀中的小兽,他低声道:“随便你怎么发脾气,可不要不理我。”
夭夭心肠软,被容慎一番哄下来早就没了气,它只是迟迟想不通容慎刚刚是怎么了。
容慎委婉道:“我只是太在意你。”
因为喜欢,才会在意;因为在意,才会吃醋;因为吃醋,才会失去理智。夭夭,这些你能明白吗?
把这些话单拎出来,夭夭明白,但放在容慎身上,夭夭就不会明白。因为她还把容慎当哥哥,所以当‘哥哥’的种种行为脱离这个设定时,她就会不解茫然,甚至生出恐慌的情绪。
她至今都没意识到容慎已经喜欢上了她,还傻兮兮把容慎对她的占有欲、在意,当成哥哥对妹妹的喜爱。
容慎能怎么办呢?
夜深人静,夭夭躺在榻内沉沉睡着。容慎独自站在窗边,轻轻抚过扇坠上的『毛』茸小球,他低哑喃着:“原来忍耐是这般痛苦的事。”
他向来耐心好自制力强,本以为只要他步步为营、循序渐进,夭夭总有一天能看出他对她的用心。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在感情方面,没有人能过分的保持耐心与冷静,喜欢这个词干净又纯粹,并不是他随便使些心机手段就能成功的。
或许,他该更直白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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