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否认?”
“严尚书此人以耿介清正闻名,平生最好面子——我这么和你说,你可别和其他人说。”上官明镜吐吐舌头,“这段日子不是周家老出事嘛,就有人说,什么严家小姐得了病都是托词,真正的缘由,是严家嫌贫爱富了、嫌弃如今的周采不是当日的天子红人周状元了,所以要退婚。你也是知道的,像严大人那种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哪里听得了这种话!”
周逊想起与严家有关的传闻,点了点头。
“他当时就当着整个礼部的人的面说了,严家不会退婚,也不会改婚期——严小姐该是什么时候出嫁,就是什么时候出嫁,一点日子都不会改变。这不,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人人都知道周家如今是个火坑,就他推着自己家姑娘往里面跳。不过严若淇反正喜欢周采,也就求仁得仁了。反正不久之前,周采还是京城少女们人人梦中的少年郎呢。”上官明镜呼了一口气,“这事儿啊,一波三折的呢,这不,今天早上长公主那边就来信了,问我严小姐婚期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改变——”
“长公主?”
皇上的妹妹?
“是啊,两年前她和她舅舅去塞外散心了——之前她一直在京中,如今两年,她不常在京中,你不认识也是正常。”上官明镜道,“我和她一直有联系。她先前就修书问我,知不知道严周婚期的事情,若是有了消息,一定要告诉她,她好当日赶回京城——”
“她同严小姐关系很好?”
周逊说出这句话,又觉得古怪——长公主若是和严小姐关系好,又为何不直接问她,反而要找别人去旁敲侧击地了解周严二人的婚期呢?
这个问题反而让滔滔不绝的上官明镜沉默了许久。好半天,她也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她们两的关系?我不很记得她们之间有没有私交……”
不很记得,就是没什么交集了。
没什么交集,却又偏偏要在严周婚礼当日回京城出席,看长公主与上官明镜的关系,想必她与周采的关系也不会太好……周逊的表情不知怎的,变得复杂了起来。
难不成长公主也是周采的爱慕者之一?
两年前周采与严小姐订婚,长公主错失情缘,怒而离开京城,在塞外游玩。如今两人即将大婚,她便要在两人婚礼之日盛装出席,好在两人眼前好好炫耀一番……
无论从周采的受欢迎程度上,还是逻辑上,这个猜想都是很合理的。不过不知怎的,周逊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若长公主真的曾经恋慕过周采——但她到底是恋慕过周采的人,又怎么可能与上官明镜关系这么好?
他正想着,已经有马车停在了严府门前。从马车里下来的,便是好脾气的严嘉。
严嘉像是背着家里人去了什么地方似的,小心翼翼地从门里进去了。周逊于是放下门帘道:“我们走吧。”
严家,周家,长公主……周逊隐隐觉得,这里的水,有些深。
周逊抵达路家时,路大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路斌也正在门口等着,见他们来了,路斌对路大娘道:“我早就告诉你了,他们不会骗我们——上官姑娘、逊公子是什么人?他们来骗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话赶巧不巧被走在前面的何太医听见了。何太医听见这段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周逊一眼。周逊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神色如常。
何章二人进去替路斌诊治去了,周逊在门外等着,于凉亭中喝茶。过了不久何太医出来取东西,眉宇间没有了曾经对章姑娘的不信任。周逊见他出来,便问了问路斌的伤情。
何太医简单地说了几句,道:“……每日施以针灸,过上最多三个月,便可恢复行走。章姑娘正在里面施针呢。”
他见周逊含着笑看他,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了咳:“章姑娘医术,确实不错。后来我也知道,她是从小就跟着祖父行医,也是有过许多经验的。而且那方子大半是章太医的遗作,只是我看她是个姑娘,难免%当初我说的确实也有偏颇的地方……”
“不过如今方子已经往西洲那边去了,其实近些日子,虽然没有特别好的药方,倒也控制得住。”何太医说到此事,又皱了点眉头,“只是不知怎的,城中似乎总有新增病例发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呼喊声,何太医连忙匆匆地进去了。周逊端着茶笑了笑,心想这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今日的诊治便由此停了,临走前,何章二人留了一些药,分外敷和内用,嘱咐都留下来给路斌服用。路斌得了药也很感激,对两人都是连声感谢。
两人走后,他又主动对周逊说:“逊公子,今天的事真的特别感激您,若是没了您,我当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和前几日的死气沉沉不同,如今只是一丁点的希望,已经让他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周逊很不习惯被人如此道谢,他只是笑笑:“你好好吃药便是。”
走时,周逊在上马车后瞧见远处巷口中,似乎有熟悉的马车在那里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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