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很久远以前的老朋友，在向他问好。
又像是一只野兽，在嘶吼着想把凯尔吃掉。
不同于虚空里的那些虚空兽，甚至包括维克兹一族，但又感觉和虚空里的生物并无两样。
逻辑和混沌，这两种根本是互相矛盾的事物，却在那低语内共存着。
这让凯尔想起了一个词语。
暗裔。
被虚空侵蚀的可悲的天神战士们，大概就是这样吧。
亚托克斯日复一日地怨恨着世界，怨恨着星灵们，也怨恨着自己。
每一次寻找宿主，只不过是为了寻找能给予自己乃至世界一个真正的死亡罢了。
可怜，可叹又可怕。
就是这位强大到甚至能诛杀星灵的暗裔最好的形容词。
凯尔摇摇头，将多余的想象逐出思想的海洋。
现在的凯尔并非在“白夜”，而是在天斗城的武魂殿分部处。
萨拉斯在凯尔面前坐着，“圣子殿下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教皇陛下可是想念得紧殿下的，三年来已经多次催促殿下回武魂城了。”
凯尔摸摸鼻子，不得不说，三年来和嘉娜在一块都让凯尔不大想念武魂城了。
就像是从新陪着嘉娜长大一样，看着嘉娜逐渐成长的样子，凯尔俨然有着他们就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的感觉。
某位在武魂城的肖同学可怜地连青梅竹马这个设定都要被夺走了。
正当凯尔要说些什么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斥候。
斥候赶紧到萨拉斯耳边说了几句话，仅仅是瞬间，萨拉斯的脸色就变了。
变得极其严肃。
斥候说完话就默默退去。
只剩下脸色严肃的萨拉斯和凯尔。
“怎么了吗？”凯尔不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萨拉斯那干瘦的脸上拉出一道难看的笑容。
“我看大主教你的脸色好像……”凯尔看着萨拉斯，“不大好。”
“只是被那作乱的雪星勾起一些回忆罢了。”萨拉斯嘲讽地笑笑。
“放心吧，那雪星根本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萨拉斯又说道，“七宝琉璃宗的骨斗罗亲自出手了，他怕是有一番难受了。”
凯尔不置可否。
凯尔正是知道了这些，才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对于凯尔来说，雪星那魂圣的实力，凯尔根本不是雪星的对手。
那么交给天斗城内的强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我先告辞了。”正当凯尔要离开时。
“那殿下什么时候回武魂城一趟？”萨拉斯笑着看着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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