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朱达昌,先怔怔的看着马静蓉下楼之后,接着还向马道兴的跟班看去。
这时候的他们,正抬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这时候的他们,紧紧的跟在马静蓉的身后。
“这位女子便是马大人的千金静蓉吧?”
此时一样是看着大家走下楼来的那些官兵,除了那些兵丁们都是面无表情,剩下的只要是带着点官阶的官员,都是带着一点尴尬的笑。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带着这样的笑,不过看到马静蓉已经是走到客栈的柜台处,刚才让兵丁把朱达昌看起来的那个大员,便是还有点殷勤的跟马静蓉打起了招呼。
“对,本女子便是山西巡抚马国柱大人的闺女,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我老爹的同僚?”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时候在替马静蓉捏一把汗的朱达昌,却是没有在马静蓉的脸上看出紧张。
相比起在金莲玉足那里的时候,这时候的马静蓉,好像显得更为镇定。
听到马静蓉有此一问,那位大人便是继续的笑笑的说:“静蓉啊,本官乃是节制山西的提督一职巴图鲁,马大人在军前可好啊?”
“小女子不知,不过既然巴图鲁大人是山西提督,又为什么没有去军前效力呢?”
马静蓉的话刚刚的问出,那巴图鲁便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估计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马静蓉的那巴图鲁,便是把整个客栈搞出了一股子尴尬之气。
就在那巴图鲁一时说不上来话的时候,站在巴图鲁身边的另一位三品大员便急忙接着说:“巴图鲁大人乃是正黄旗旗属,像现今此等闯贼余孽的小小祸乱,如果还要用巴图鲁大人出马,岂不是杀鸡用那宰牛刀?”
“也是,小女子敢问这位大人,您是那个衙门的官爷?”
“本官乃是山西按察使刘一龙,请静蓉替本官向马大人问安。”
听刚才那位臬台大人的名字,应该是汉家常用的名称。
这个时候在清朝的官场上,一旦遇到这种汉家名字的官员,那他们的身份便无怪乎两种。
一种是跟着满清入关而来的关外汉姓,另一种是大明王朝投诚清朝的降将。
只见那刘大人刚刚的回应过马静蓉,马静蓉便是急忙作揖着说:“哦,原来是降过来的臬台大人,既然大人您是汉家血脉,那小女子就不能失了礼数,毕竟大明的汉人都是讲究礼数的。”
不知道那臬台大人是没听出马静蓉的奚落,还是不愿意跟马静蓉一个女子一般见识,总之这时候的那刘大人,只是微微一笑的表示谢过后,便是继续的微笑着说:“静蓉啊,刚才有两人来我的衙门告状来着。”
说完这句话后,那臬台大人便是向后招了招手。
紧接着此时又是低着头的那主儿,便被兵丁拉到了马静蓉的面前。
这时候看了一眼那主儿的马静蓉,便是笑了一下的说:“原来是这个无赖啊,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可能是马静蓉的这句话刺激到了那主儿,这时候已经是看到了马道兴的那主儿,便是将马道兴所做的事情又说了一边。
不仅是如此,那主儿还说马静蓉指示兵丁抢夺他的财物,那主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在后面低着头站着的另一个长衫男,也就tur抬起头的大声指认起了马静蓉。
当另一个长衫男抬起头来时,朱达昌这边的所有人,这才认出他就是那个司仪。
这个司仪指认马静蓉坑骗了他一千两银子,并说那个黑袋子里的东西,一定就是他们金莲玉足的一千两银子。
摆出一副不信那司仪所说的臬台大人,便是差人从马道兴跟班的手里夺过那个黑袋子。
黑袋子里当然是那一千两银子,看到这一切的臬台大人,便是带着一脸的难为情的对马静蓉说:“静蓉啊,这可让本官如何处置,大清的王法可是王子与庶民同罪,哎,这个事情实在让本官太为难了。”
这时候死死盯着那臬台说话的马静蓉,竟然是紧接着的不停点着头。
即便是听完那臬台大人的话,马静蓉那点着的头都还没有停止。
马静蓉这样的举动,立马就招来了臬台大人的疑惑。
见马静蓉并没有回应自己,那臬台大人便是又问马静蓉说:“静蓉啊,你为什么一直在点头啊,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你完完全全是可以反驳他们的。”
“也是,静蓉一直点头是觉得臬台大人的所说很有道理,不过静蓉绝对不会做哪些给家父的脸上抹黑的事情,本来静蓉也是想要反驳一下的,哎...
但是,既然臬台大人和提督大人如此的兴师动众,一定是已经把静蓉认作了阶下之囚,事已至此,那静蓉还能说什么呢?”
此时马静蓉那好像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像是还没有怎么样的时候,便要认下这所有的罪过。
看着这样的马静蓉,那个臬台大人便是和提督巴图鲁对视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个提督大人是怎么想的,当那臬台大人突然看他的时候,他便是立马冷笑的看向马静蓉的说:“意思是你已经认罪了?”
“静蓉认了就认了吧,不过这事和我爹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哈哈哈...,这事应该是不会和你爹马大人没有关系的,刘大人,本官认为,还是应该先给皇上上一个折子,马大人毕竟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不管这其中是对与错的,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主不是?”
确实是,他们确实是做不了主,马大人作为朝廷的二品大员,又是带兵在外的封疆大吏,且不说是因为家人贪墨了一千两银子的罪过,就算是马大人本人做出什么比这大一百倍的罪过,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动他。
看着事情已经是僵在这里,那个臬台刘大人可已经是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大员,他们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没**的事来的,可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如此的低能呢?
看着两位大人一时下不了定论,或者是一时收不了场,马静蓉便是又笑了笑的说:“如果两位大人不知道对静蓉如何是好,那静蓉倒是想问问两位大人一个事情。”
听到马静蓉有此一问,巴图鲁首先是接茬道:“静蓉,那你就问吧,我们都是马大人的同僚,只要静蓉想问的事情不很过分,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我只想问那巡城营的总兵大人此时人在何处?”
“这...这我们实在是不晓得,那总兵大人曾经可是马大人的副将,静蓉是想把他找来商量一二吗?”
“不,两位大人,知道静蓉在这家客栈住着的官家人,只有家父那曾经的副将而已,不知道两位大人是怎么这么快知道静蓉在此地住着的?难道两位大人都有那卜卦之术?”
说到这里的马静蓉,便又是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两位大人。
当两位大人把马静蓉递来的信拿到手里时,此时他们那两鬓和额头的汗珠子,都已经是变成了断线的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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