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霄看了他一眼,这位当侍卫的太敬业了,也不试试温度再喝,事实上太热的食物吃下去,有可能烫伤食道,而伤口老是不好的话有可能诱发癌症,她才会看了一眼。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怕这边给贺珲下点毒药什么的,要是真的有,先喝的那位就可以看出来,而作为贴身侍卫就是起这么的作用。
凌霄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就是看出来也不会说什么,反正这里面的人不可能给这个燕王世子下药。
而贺珲自然看出来凌霄的想法,她看出来后也没有阻止,甚至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整个人既没有因为这件事感觉到冒犯,也没有什么惴惴不安的感觉。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想不到会遇到这位女子,这么些年过去娘亲是他心目中最优秀的女性,和她一比,很多女子都是浮躁得不行,要是家里的弟妹们看到这一幕,只怕是气鼓鼓的。
但贺珲却发现如今遇到的这位坤道一看就十分优秀,因为她知道侍卫为什么这么做:那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才会一点也没有感觉难受。
虽然现在可以确定双方都是想要找到的人,但他现在对未来的妻子根本不了解,不得不防着一点,燕地一直是异族人最大的祸害,彼此之间就一直有着过节,对方想尽方法想要除掉燕王世子。
他不可能因为对方是郡主身边的人就完全放心,燕地的人和郡主身边的人并没有太过熟悉,他宁可先当个小人,等了一会后,那个侍卫还是活蹦乱跳。
他朝着贺珲微微点头,贺珲就喝下姜水,喝时才知道对方是放了糖,这种糖姜水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暖和起来,效果很不错。
他放下大碗,感觉这一次的联姻对象跟着的人的确是比较适合,知道他们这些在冷天里活动着的人需要什么,属于那种能够考虑别人想法的人。
他的侍卫也是十分满意,因为他喝了送过来的姜水后,感觉十分满意,因为是满满一大碗,而非是小小的茶盏,太小的喝了不过瘾。
凌霄等着贺珲喝完后,开口说话:“贺世子有心来接,我代十八娘谢过。前几天我们就从劫匪那里知道燕王府要来人,却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只能让你们冒雪而行。”
贺珲一听就明白过去,为什么他一报出来自己的身份,对方就没有什么怀疑,合着郡主一行人也是接到了消息,想不到燕地也有劫匪的眼线,竟然知道燕地的人来接。
那么现在他心里有一个问题冒来了,那些劫匪要是知道燕地的人来接会放过这些人吗?这一个问题一出来,他微微摇头,不抢劫?不能吧!
贺珲不太相信那些人会大发慈悲,劫匪又不是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人放火什么都可能去做,那么他们会轻易放过所谓的肥羊吗?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她想要问一下,但因为感觉不怎么太熟,而且对方是个女子,他一时间有些问不出口,一边的贴身侍卫也是带着几分惊讶看着凌霄。
凌霄自然看出来他们的疑问,也没有想着瞒着什么,这件事早晚对方要知道,就说:“那些劫匪想要来打劫,以为我们是吃软饭的,结果被全灭了。”
她说话时轻描淡写,并没有谈到其中的腥风血雨,言语中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特质,让贺珲不由点头,他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还以为人数并不多,也就没有太在意。
他们一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郡主一行人会这么晚出发,因为京城离开的远,就是知道也没辙,后来他们也打算来迎接郡主的队伍,但因为异族人打秋风的缘故抽不出人来接。
为此他们只能是先把异族人打出去才行,等到他们一行人来接时贺珲一路上有些担心,因为知道这一次郡主来,一定带着不少嫁妆,这就是一个大大的靶子。
要是朝廷十分繁荣稳定,作为郡主的未婚妻一行人这么走说不定没有关系,但现在明显不是,有些盗匪都敢打劫燕地的军粮,所以这一次劫匪应该是敢打劫嫁妆,这也是他们在打完仗之后连忙来接人的原因。
接着双方交谈了一番后,凌霄自然看出来他们应该是累了,就请贺珲带着人回去休息,至于十八娘根本就没有出来,对此贺珲也没有什么意见。
两个人就被那个五郎送离大院子,贺珲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就见五郎还站在门口带着一脸礼貌的微笑,看到他回头就挥挥手。
贺珲礼貌地点点头,就朝着刚才凌霄指过的小院走过去,当然他们两个人都感觉现在的天还是比较冷,不知道现在居住的地方怎么样。
“世子,你感觉他们怎么样?”贴身侍卫王立新问,他不属于那种动脑子,主要是身手利索,而且对燕王世子忠心耿耿,一直跟着贺珲。
“还不错!”贺珲说,作为一个领导者,他从刚才的经历上发现这个队伍的实际掌控者竟然是个女子,虽然那些人不一定真的愿意听话,有些像是被逼的,但他们似乎很怕那个女子。
他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后,觉得这应该是未婚妻的女官,还是属于十分信任的那种,应该是郡主的支持让那些侍卫不敢不听从女官的意见。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间有个想法:如果现在女官和他这个未婚夫意见相反,那么未婚妻会向着谁?只怕是更加信任女官吧?而非自己这个未婚夫。
这一点想想就感觉有趣,不过贺珲也明白,只怕未婚妻能够平安走到这里,这个女官费了不少力气,甚至花费了不少心血,那么郡主特别相信女官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刻通情达理的世子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心思就变了,当然现在的他自然还不知道将来的发展,只是感觉有趣。
就在这时他突然间听到笛子声,不过因为有风声的缘故,导致那笛声十分轻微,甚至是时断时续,反而带着说不出的韵味,让他有着想要听。
只是很快的笛声就消失了,他就没有想要追问是谁吹奏,他更在意大的是现在这一场雪要下多长时间?仰面看了一下天空,还是灰沉沉的,只怕还要下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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