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动物……”</p>
“老师认为人类是动物吗？”</p>
荣格教授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荣格是个奇怪的人；在校长看来他是悲剧，荣格教授是公式化的怪物。</p>
“人是动物，都是血肉之躯。”</p>
“我不知道你最近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我作为老师还是给你一个忠告。”</p>
“越是把思维公式化，你就越容易陷入僵局。”</p>
“人类的进化，可不是靠公式去实现的。”</p>
校长知道荣格在做什么，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个的人；他在十八年前见证过荣格创造的奇迹，而荣格从来都没从那个辉煌的记忆中走出来过。</p>
“可是……”</p>
“老师你还是这样愚笨……”</p>
荣格教授表情非常难看，但校长也没有反驳他的意思；校长承认自己的愚笨，但那仅仅只是因为参照物是荣格。</p>
“我是很愚笨。”</p>
“但生命就是应该有血有肉。”</p>
“公式并不能将生命分解重组，你应该明白？”</p>
“你年轻时为了你疯狂的思想害死了多少宝可梦，你不能误入歧途。”</p>
荣格教授抬起了头。</p>
他之所以挑战其他领域，就是因为他想要抑制自己；他停不下来，对将生命化作非生命的想法伴随着他的脑子，他也曾用人类代替宝可梦。</p>
他明明已经成功了，但那份喜悦却不能和任何人说。</p>
“您说的容易……”</p>
荣格教授拿起了茶杯。</p>
他不想和老师见面，不想和过去的朋友们见面；就是因为他想忘记大家的脸，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疯子，所有人都想阻止自己。</p>
“您不明白幻影系统……”</p>
“它能够改变世界，如果运用到人……！”</p>
校长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p>
那一杯温暖的绿茶被泼到荣格教授的脸上，校长忍不住了；他就知道荣格会这么说，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打算放弃。</p>
“够了！疯子！”</p>
“你看看你！人没人样的！”</p>
“科学技术是人类文明的见证！不是背道而驰的敌人！”</p>
“宝可梦也好，科学也罢！”</p>
“荣格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研究者！”</p>
校长发怒了，和上一次见面一样。</p>
荣格教授的眼中是对老师的不屑，他的手握紧了拳头。</p>
“校长！你别激动！”</p>
校长室的门被推开，在外偷听了半天的杜娟直接冲了进来；她急忙跑到两人面前，但她看到的只有浑身湿透了的荣格教授。</p>
荣格教授放下了茶杯，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叶；就知道和老师的交谈会变成这样，荣格教授站了起来。</p>
“愚昧的老东西……！”</p>
荣格教授摔门而出，如果不是和自己关系好的教授让自己回卡那兹市；荣格教授绝对不会回来，他气冲冲的走向漆黑的走廊。</p>
“校长……”</p>
杜娟看着脸被气红了的校长先生。</p>
她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怎么了，但看着这么生气的校长；杜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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