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予:“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现在还能查、查数呢!”为了证明自己没醉,她用力地甩开了季疏白的手,开始查手边的空啤酒瓶,一边用手指点着啤酒瓶一边晕晕乎乎地念,“一、一、一、一,诶,怎么一直是一?我喝了好几瓶呢!”
司檀直接笑出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疏白长叹了口气,没再废话,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对司檀说了句:“她醉了,我带她回去。”
言必,他就抱着陈知予快步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陈知予很想反抗,但是头晕眼花身体软,完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抱着。
不过身体不能反抗并不代表嘴巴不能反抗,她软乎乎地倚在他的肩头,脸红耳热地瞪着他:
“你、你你放我下来!我没醉,我还能喝!”
“你信不信我能把剩下的半箱全部吹完?”
“我真的没醉,我现在特别特别清醒。”
“我劝你赶紧放我下来,不然、不然我我我我跟你没完!”
从一楼到三楼,季疏白一路上都没搭理她,到了房间门口才把她放下来,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伸进兜里拿房卡。
陈知予头蒙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了,没骨头似的靠在季疏白的胸膛上,要不是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她能直接滑下去。
打开房门后,季疏白搂着她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再次把她从地上横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卧室面积很大,中间摆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白『色』的被单被套。
季疏白将陈知予放在了床上,又为她脱掉了皮靴,然后去了卫生间,将『毛』巾沾湿,回来后给她擦脸。
酒上了头,陈知予的脸颊通红,一挨着床,她就把眼睛闭上了,好看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醉得难受还是因为心里难受。
『毛』巾凉丝丝的,贴在脸上,她感觉到了一丝舒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季疏白的那张好看的脸。
五官俊朗,面如冠玉,双眸漆黑,眼神清冷,干净的出尘离世,丝毫不沾凡尘俗气,像极了画中谪仙。
可能是两个人挨得太紧了,陈知予忽然特别热,她抓住了季疏白的手腕,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
里面只穿了一件修身款黑『色』『毛』衣,还是法式v领。
好身材一览无遗。
季疏白立即别过了自己的目光,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加快。
他也开始热了。
陈知予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耳尖红了,笑着说道:“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
季疏白咬了咬牙,强忍下了某种生理上的冲动:“你该睡觉了。”
他的嗓音嘶哑,犹如被火烫了。
陈知予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恶向胆边生,伸手搂住了他的肩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还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唇。
季疏白的理智瞬间崩盘,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又迫不及待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贪婪又霸道地与她纠缠。
陈知予只是怔了一下,但却没有拒绝他,反而在回吻他,他吻得有多野,她回得就有多野,甚至还攀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吻越演越烈。
卧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落地窗外的山影漆黑一团,月『色』凄『迷』,夜空上缀着点点星光。
难舍难分地吻了许久,两人才分开彼此。
酒精的作用下,陈知予越发的心旌摇曳,目光灼灼地看着季疏白,气喘吁吁心跳急促,心底对他的那份渴望在叫嚣:“你想要我么?”
她的脸颊绯红,眸光『迷』离,媚眼如丝。
季疏白已经快疯了,看向她的双目中如同燃着一团火,恨不得立即将她吞没。
他当然想要她,想了十年。
但是她现在喝醉了,他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出于她的自愿。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拼劲全力使自己保持理智,哑着嗓子问她:“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知道。”陈知予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吻落在了他的眉梢,之后是眼角,又游移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她将红唇轻轻地附在了他的耳畔:“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
季疏白舒了口气,紧紧地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他低头,在她白皙纤细的颈间亲吻了几下:“我是谁?”
他的嗓子嘶哑的厉害。
陈知予:“你是季疏白,我喜欢你。”她将自己的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说了句,“你和我的前男友,长得特别像。”
季疏白浑身一僵,如同被一把剑直直地刺中了心脏,钝痛感异常剧烈,疼得他难以忍受,面『色』如纸般苍白。
陈知予呆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季疏白垂眸看着她,薄唇紧紧地抿着,目光漆黑阴沉,神『色』冰冷如霜。
他恨死了这个混蛋,恨不得立即将她摁在床上,将她拆骨扒皮吞入腹中,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却又下不去手。
舍不得。
面『色』阴沉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再次用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发了狠地吻她。
陈知予的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地回吻他,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这次和刚才不一样,她不喜欢这种被碾压式的吻,她应付不过来,甚至喘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得发黑。
她开始回避,然而后脑被他用手扣着,她的脑袋根本就没法动,于是她开始用力地推他,却像是在推一座山,完全无法撼动,并且还是一座冰山,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令人感觉压抑。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然而还不等她喘一口气,下唇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直到『舔』到了血腥味他才松口。
然后他站了起来,将她扔到了床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陈知予被摔得七荤八素,差点吐出来,下嘴唇还在不停地冒血,气急之下,她冲着季疏白的背影大喊:“混蛋!”
不像。
他和她的前男友一点都不像。
小光头肯定不会这么摔她,更别说咬她了。
思及至此,陈知予长叹了口气,仰面躺在了床上,双目放空,呆呆地盯着空旷的天花板,忽然就回忆起来了小光头的脸,稚嫩又清俊,和季疏白像极了。
但是小光头的脾气比季疏白好多了,又『奶』又可爱,还容易害羞,亲一下脸就红透了。
不像季疏白,亲完就把她扔了。
清醒的时候记不得小光头的脸,喝醉了之后反而记忆犹新,陈知予又想到了那副自己还没完成的丹青,唯独缺了脸。
她心头腾起了一种把那副丹青补全的冲动,现在要是不画下来,明天肯定就忘了,然而脑子和身体的步调不一致,酒精让它们俩错了不只一个节拍。
她想爬起来画画,然而身不由己,奋力挣扎许久,最终她还是重新瘫回了床上,无法自控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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