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姐姐、想和我结婚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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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洗到一半的时候,季疏白也去了卫生间……

画面越来越限制级,再回忆下去又要流鼻血了,陈知予赶紧甩了甩头,把自己的思想拉正,然后将头发扎了起来,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洗漱完她并没有去热饭吃,而是重新回到了他的卧室,缩进了被窝里,拿起了手机。

关机了整整一晚上,一打开手机,瞬间弹出了无数条未读消息以及未接电话提示。

她大概扫了一眼,没什么大事,只是三人组义愤填膺地谴责她无故旷工不负责任而已,并且在她关机之后,三人组更是气愤到了极点,异口同声地宣告要跟她绝交。

身为老板娘,无故旷工确实不对,为了弥补过错,她分别点开了三人组的微信头像,挨个私信他们发红包,每个人发了五个二百块钱的红包。

三人组完全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每个人都是秒收,完全忘记了绝交宣言。

陈知予笑了一下,点开了未接电话,最上方的一条记录是季疏白打来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

现在已经快到两点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忙,想了想,她还是将电话回拨了过去,然而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他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音『色』十分温柔:“睡醒了?”

陈知予“嗯”了一声。

季疏白:“吃饭了么?”

陈知予的嗓子还是有点哑:“没呢。”

季疏白:“饭在冰箱里,热一下就能吃。”

陈知予:“我知道,我看到纸条了。”

季疏白无奈一笑:“那为什么不吃饭?”

陈知予语气幽幽地回:“你又没在上面写是给谁看的,万一不是给我写的呢?”

季疏白明白她的意思,语气乖巧地解释:“我本来想写‘姐姐’,但又怕姐姐看到之后生气。”

陈知予:“我为什么要生气?”

季疏白:“我担心你不让我再喊你‘姐姐’了。”

陈知予一脸懵:“我为什么不让你喊了?”

季疏白:“因为我要对姐姐负责。”

陈知予:“……”

好像,不太对劲儿。

她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并且下意识地想逃避接下来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又迟迟没有挂断电话,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间遏制了她的行动。

陈知予攥紧了手机,又屏住了呼吸,紧张又茫然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又认真地询问:“姐姐、想和我结婚吗?”

陈知予:“……”

她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或者说,从十八岁之后,她就没再憧憬过爱情与婚姻,她觉得,这两件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绝美爱情,更不信任婚姻。

爱情与婚姻这两种东西,既代表着现在,又代表着未来,但是未来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陈知予的人生经验告诉她,未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总是能令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透顶,所以,与其憧憬未来,不如潇潇洒洒地活在当下。

更何况,她连自己爱不爱季疏白都不确定,怎么能跟他结婚呢?

所以当她听到季疏白的询问后,第一反应是逃避。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在他开口说这句话之前挂掉电话,但是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她还是不假思索地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许久,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但却无法自控。

许久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应该先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一下季疏白,然后再挂断电话,而不是一言不发地就把电话挂了,这样实在是太渣太绝情了,一定很伤弟弟的心。

但是,她挂都挂了,还能怎么着?再亡羊补牢地给他打回去,补一个不想结婚的理由?

还算了吧,那样更尴尬。

好在,季疏白没有再给她打回来。

长叹一口气,她将手机放到了枕边,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被子。

这里是他的卧室,他的床,被套和枕巾上,还沾染着他的气息。

抱紧了被子后,陈知予开始发呆,虽然睁着眼睛,但却目光空洞,脑子里盘旋着的,全是他刚才对她说得那句话:“姐姐、想和我结婚吗?”

她不想结婚,也从没想过要和他结婚,可是这句话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既挥之不去也无法遗忘,总是令她不由自主地去回想。

后来,她是被一通电话惊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小红】

按理说,发完红包后,她无故旷工的事情就可以翻篇了,可小红怎么又打电话了?

想了想,她觉得八成是他们仨又吵架了,来找她评理了。

也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吵架。

心累地叹了口气,陈知予摁下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怎么了?”

小红似乎正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电话里丝毫没有噪音,并且说话的时候,她还特意压低了嗓门:“你现在在哪?”

小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又有点忐忑,陈知予的心脏一悬,立即反问:“你现在在哪?”

小红依旧在压低了嗓门说话:“医院,『妇』科。”

陈知予又惊又急,甚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到浑身紧绷:“你怎么去看『妇』科了?你怎么了?”

小红赶忙解释:“哎呀不是我来看『妇』科,是刘琳琳,我一点事都没!”

听闻小红没事后,陈知予长长地舒一口气,然后才问道:“刘琳琳怎么了?”

询问刘琳琳的时候,她的语气虽然中也带着关切,但却远不如对待小红那样着急担忧。

因为小红对她而言是家人,刘琳琳只是员工。

老板娘对员工好是责任与义务,对家人好则是发自内心深处。

这回小红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听起来好像还用手捂住了嘴巴,最后传到陈知予耳朵中的,是类似于吹气吹出来的两个字:“打胎。”

陈知予瞬间就懵了:“什么?!打什么?”

小红无奈地叹了口气:“打胎!人流!”

陈知予还是懵,震惊到说话都结巴了:“她她她她她,她怎么去打胎了?”

小红:“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意外怀孕呗!”

陈知予:“她男朋友的?”

小红再次长叹了口气:“她说她不清楚。”

陈知予更震惊了:“啊?”

小红犹豫片刻,在电话中小声又谨慎地叮嘱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陈知予答应了她:“行,你说吧。”

小红还是不放心:“小季你也不能说!我都没跟加菲猫和小王说,我要不是因为害怕,我都不会找你!”

陈知予只好认真严肃地保证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季疏白。”

小红这才放心,然后压低了嗓门说道:“她男朋友就是个人渣!在黑赌场赌博欠了钱,还不上,对方就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把手剁了,要么就让他女朋友陪他们一晚上,然后那个人渣毫不犹疑地选择了让刘琳琳陪他们睡。其实黑赌场那帮人早就想搞刘琳琳了,那帮臭傻『逼』就是垂涎刘琳琳的美『色』,从两个月前开始就经常『骚』扰她,刘琳琳一直没搭理他们,谁知道他们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着她就范!但最可恨的还是她那个挨千刀的傻『逼』男朋友!真他妈是个人渣!是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渣的男人啊?竟然让自己的女朋友去陪别人睡!?他出门为什么不被车撞死啊?”

小红越说越生气,说到后来甚至忘了压低嗓音,破口大骂了起来:“把他这种人剁了喂猪,猪都嫌脏!真他妈猪狗不如!呸!骂他人渣都抬举他了!『操』/他妈的王八蛋!”

陈知予听得又心疼又生气又恨铁不成钢:“是他骗刘琳琳去的,还是刘琳琳主动去的?”

小红再次叹了口气:“刘琳琳刚开始是被骗过去的,但是后来那个男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她,她就心软了……他妈的!我现在对她是又同情又觉得她活该!”

陈知予也快气炸了:“她脑子有病么?那个男的都这么渣了,她还奋不顾身地救他呢?真他妈不怕男人渣,就怕女人傻!”

小红赞同道:“可不是么,不怕男人渣,就怕女人傻!刘琳琳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子!”

陈知予又气急败坏地问:“现在分手了么?”

问完这句话后,她忽然更生气了,因为想起来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去后厨帮加菲猫拿冰块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刘琳琳正躲在后厨里和她男朋友打电话,那个男的『逼』着她给他转五百块钱,只是为了在朋友面前装『逼』请客。后来,刘琳琳一边哭着,一边给那个男的转了五百块钱。

这就说明,时间截止到前天晚上的时候,她还没跟那个男的分手,甚至还有结婚的想法,因为陈知予听到了她对着电话质问那个男人:“我们不结婚了么?”

但是刘琳琳昨天晚上才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就说明,那个男人『逼』着她去陪别人睡这件事差不多发生在一个月前,但是她却一直没跟那个人渣分手。

越想陈知予越生气,那个人渣都这么对她了,刘琳琳竟然还不分手?还给他转钱?还想结婚?受虐狂吗?

小红在电话里回道:“分了,昨晚分的手,那个男的知道她怀孕了之后骂她是婊/子,她特别伤心难过,然后才分的手,划重点,因为伤心难过分手,不是因为看透了那个男的有多渣!”她的语气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陈知予一口气堵在了心口,甚至都被气笑了:“那个男的要是不骂她,她是不是还不会跟他分手?”

小红也是相当无奈:“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刘琳琳,我要是刘琳琳,我早拿刀把那个人渣阉了!”

“阉了他都不足以平愤!这个王八蛋!”陈知予骂完之后,又长叹一口气,心累不已地问:“你现在在医院陪她呢?”

小红回道:“嗯。她昨天半夜哭着给我打电话,求我今天来医院陪陪她,她自己害怕。我听完她的事后,觉得她特别活该,自作自受!但是又觉得她特别可怜,无依无靠的,不然她也不能来找我陪她做手术呀,我对她一点也不好,她刚来南桥的时候我还天天骂她喜欢卖惨呢,但谁知道她是真惨呀!然后我一心软就答应她了,但我也害怕呀!我也没经历过这事,你说她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我自己也应付不过来呀!”

陈知予明白了小红的意思,立即询问道:“你们俩现在在哪个医院呢?”

小红:“市中心医院,她三点的手术。”

陈知予:“行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匆匆地换了身衣服,连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开着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到医院的时候差十分钟三点,那个时候刘琳琳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小红正站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等她。

看到陈知予后,小红立即朝她跑了过来,紧张不安地说道:“她刚进去,估计要四十分钟。”

陈知予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小红也跟着叹了口气:“哎,刘琳琳这个人呀,真是,没法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凡她有点脑子,也不至于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陈知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想了想,她问了句:“她昨天晚上在哪住的?”

小红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们俩上午是在医院门口见的面。不过她之前一直住在那个男人的家里,分手之后,应该搬出来了吧?”

陈知予斟酌了一下,道:“她最近要是没地方去,你就委屈一下,把你的房间让给她住一个月,你去我那儿住,等一个月后她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做别的安排。”

小红也没什么意见:“行。”但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小季是不是也在你那儿住呢?”

虽然陈知予之前从来没跟他们仨说过这件事,但是他们仨也大概能猜出来,她和小季住在一起,不然他们俩也不会天天晚上一起回家。

陈知予这回倒是没隐瞒,点了点头:“嗯。”

小红:“总共就两间卧室,他一间你一间,那我去了之后住哪呀?和你挤一间么?”

陈知予义正言辞:“那肯定不能委屈你呀,你必须拥有自己的房间!”

小红:“那小季住哪?”

陈知予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们俩可以挤一张床。”

小红:“……”

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

大脑飞速运转了好几秒钟,小红才彻底理解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瞪大了眼睛盯着陈知予:“你把人家小季睡了?你竟然把人家小季睡了?你竟然把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季睡了?”接连三声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愤慨,甚至都忘了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陈知予:“……”

听听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女流氓!

她气得不行:“我们俩是两情相悦!”

小红:“放屁!是人家小季对你一心一意,你对人家小季态度随意!”

陈知予并不承认:“我怎么就对他态度随意了?”

小红斜眼瞧着她,语气冷飕飕地问:“你想过跟人家小季结婚嘛?”

灵魂质问。

陈知予直接被问愣住了,她一个小时前才刚回避了季疏白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又迎来了小红的质问,感觉自己今天像是被“结婚”这俩字给粘上了,无论如何也甩脱不了。

而且小红就站在她面前,她不能再像对待季疏白那样直接把电话挂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陈知予回了句:“他才刚毕业,我们俩现在不考虑结婚的事。”她又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谁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了?”

小红毫不留情:“你现在是在认真谈恋爱么?你就是在玩弄人家纯情少年的感情!臭渣女!”

陈知予气急败坏:“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不想结婚的那个是我?就不能是季疏白?”

小红冷哼一声:“因为人家小季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陈知予反驳道:“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小红“呵”了一声,没好气道:“我也没说你随便,你是没心没肺,你喜欢小季,还想让小季一直和你在一起,又不想对小季负责,因为你害怕承担责任,害怕小季会辜负你,所以你干脆一点也不付出,只想单方面享受小季对你的爱,还仗着他对你的爱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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