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思索了会儿后，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摁了几个键后，屏幕上一片雪花哗啦后，出现了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身材高大，带着掩住口鼻的蓝色口罩，只漏着一双狭长精锐的眼睛。</p>
他身后是个白色空间，有几个似冰箱一般的立柜，透过玻璃门能够看见里边一层层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盛着不同颜色的液体，在顶上蓝色的灯下反着光，四周还有很多奇怪的大小不同的仪器。</p>
看上去是个实验室。</p>
男人先开口，声音低沉：“听说你跟宋寒山住在一个屋檐下？”</p>
封桀敷衍的“啊”了一声：“我家荞荞跟他做了交易。”</p>
男人抬头看他，眼底全是戏谑：“不可一世的罗刹，也会为了个女人变成病猫啊？”</p>
封桀眼底泛起寒霜：“她是我的命。”</p>
是，你的命，男人无声哂笑。</p>
封桀不理他那阴阳怪气，问：“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p>
男人把手里的针管带着小玻璃瓶里的液体，扔到一边超强粉碎机里自动粉碎，耸了耸肩：“段鸿儒现在可是m国的座上宾。”</p>
封桀懒懒仰在床头，看着电脑里的人又取了支新的针管开始捣鼓药剂，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苗族的人。”</p>
男人手上顿了下：“我早就跟你说过，蛊岐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虽然民族属苗，可这又不是玄幻武侠世界，苗族真的没蛊，歇了你那中二病的幻想吧。”</p>
封桀右眼皮跳了跳，他抬手摁了摁自己眉梢，有些疲惫：“你的药研究的怎样了？”</p>
蛊岐转身去后边保鲜柜里，取了一支盛着蓝色液体的试管，在镜头前晃了晃，让他看清楚：“全是半成品残次品，还需要时间。”</p>
封桀眯眼：“时间不多了。”</p>
蛊歧颔首：“你那个荞荞不是有个医药研究所，你帮我打听一下，那边都研究了什么药，放心，我不会向世界医疗组织密报的。”</p>
他并不想去探时荞，可是事关的那些事情，还是得去，探封桀揉着鬓角：“北三角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p>
蛊歧道：“没有。”</p>
封桀挂了视频，顺带的清除了网络运行轨迹。</p>
外边凛冽的风吹过树梢，冬青的叶子敲打在玻璃上，阴影重重，屋内的温度不冷不热，床榻松软，墙角的花散着芬芳，清新舒服。</p>
封桀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刚拆了石膏却还不能走路的腿，眸低一片晦暗不明。</p>
夜里，寒风瑟瑟，霜雪纷飞。</p>
顾南松穿着黑色的丝衬睡衣，外边套了件褂子，在楼下用微波炉热牛奶和吃的给玉柠，昏黄灯光下客厅里一片寂静，导致脚步声格外清晰。</p>
他回头，就看见穿着棉麻睡衣的宋寒山，端着印了青竹的瓷杯，雅青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张儒雅俊美的脸冷峻非常，刚硬的棱角让人辨出他是男人而非女子。</p>
顾南松看了一眼就回神，把视线放在微波炉上，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让时荞接纳你住在这里，又跟她做了何交易，我只告诉你，若你敢动做出伤害她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p>
警告的话语，宋寒山半点都不在意，淡淡道：“利益共同时我们是朋友，若有冲突便是敌人，顾律师生活的环境，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p>
顾南松嗤笑：“秦清淮若对她有歹意，我也是这个意思。”</p>
话至于此。</p>
微波炉响了下，顾南松端出里边的饭菜放在托盘里，端着上了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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