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栾锦华眼底浮现震惊。
但很快他回头，死盯着帐篷里桌边坐着，悠然自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宋寒山：“她在跟谁联系，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不想。”宋寒山毫不犹豫。
栾锦华一噎。
宋寒山落下一黑子，头都没再抬一下。
半小时后，通讯结束。
所有痕迹被抹了个干净。
安白合上电脑，又去餐桌边，端了两盘片好的烤羊肉，回帐篷。
栾锦华再怎么儒雅的性子，此时也被气的要炸。
宋寒山岂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简直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晚上，是停工的。
一大群人在营地中心，围着篝火吃肉喝酒，热闹不已。
帐篷门前。
秦清淮和安白都不在。
时荞和封桀并肩而坐。
半晌，封桀才在热闹里开口：“看来二十多年前，他们没有挖到。”
时荞眼睑微遮，掩去眼底霜寒，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这世界上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真相被虚假掩盖。”
封桀沉默片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语道：“会找到真相的，我陪你一起。”
找了那么久，真相是什么，似乎根本不重要了。
所牵绊时荞的，是执念。
**
这边的地很奇怪。
挖不出来水，挖出来的土却着潮湿。
挖出的水带潮湿，却无比坚硬。
越往下土越硬。
他们用了又三天时间，才往下挖出四米。
十米。
挖到了二十年前他们挖到的那个程度。
一土桶被送上来。
勘测专家检查过后道：“除了比上边的土红一点儿之外，没什么特别，什么都没有。”
栾锦华站在上边往下看了半天，发布命令：“继续挖。”
傅恒等人没有异议。
远处，林斜阳问宋寒山：“你不管吗？”
宋寒山淡淡一笑：“我能管什么？”
林斜阳：“…”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营地。
是从地下传来的。
“快把人拉出来，快！”
时荞和封桀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宋寒山也抬眼望过去。
林斜阳垂眸：“你不过去看看吗？”
宋寒山没动。
很快，有人被从坑地挖出来。
脚上有道伤口，不断流血，浸入土里，半点分不出。
“医生！快！”栾锦华大喊。
姬如雪忍着反胃，往傅恒身后站了站。
沈子昂目光冷沉：“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被救上来的人，疼的直抽抽，脚上满是惊恐。
伤口很细，有拇指长，像是用刀片割出来的。
栾锦华带来的随队医生，拼命的给他上止血药，可怎么都止不住：“怎么会这样…”
段鸿儒给的物资，无论是医生还是药，都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止不住这血！
“血株…”姬如雪喃喃低语。
“什么？”傅恒没听清。
姬如雪抓住他的胳膊，抿了抿唇，低声道：“会不会真的有血株这种东西…”
那份秦清淮翻译出来的东西，栾锦华都给他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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