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想要暴打东堂的念头,我闭上眼,渐渐陷入了奥特曼吊捶怪兽东堂的苏爽美梦。
第二天早上。
我站在镜子前刷着牙,脑子里还依旧回味着昨晚梦境。
五条悟推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进来。
透过镜子,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像个大猫似地拥住我,脑袋耷拉在我的肩头,苍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水花,眸光惺忪且慵懒。
“早上好。”他说,嗓音低沉带着笑意。
随后,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我那敏感的颈窝,就如同电流冲刷过神经末梢,身体随之开始战栗。
我下意识地扶住大理石材质的洗漱台,双腿竟有些发软。
这家伙,大清早又发什么情。
我腹诽着,神情颇为窘迫地吐掉牙膏沫,快速漱了下口。
“喂,”我将牙刷插回玻璃杯中,侧开肩膀,“我好了,你洗吧。”
说完,便试图从他的臂弯下钻出。
五条悟则像是提前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右手一伸就把我拎了回来。
后腰轻轻地撞上洗漱台,属于大理石的冰冷瞬间穿透单薄睡衣,浸透进身体。
此刻,我却感觉热极了。
鼻尖萦绕着的是五条悟骤然靠近的气息,清冽冷傲,如山涧清泉。
心跳声随之漏了一拍,我走神地开始怀疑起自己身体。
是不是得了什么心脏上的疾病?
不然,为什么动不动心跳失常,整得跟个重度心脏病患者似的。
直到锁骨附近传来一阵轻微疼痛,才拉回了我的神志。
垂下眸,冷不丁便看见一头蓬松显眼的银发。
“五条悟!你又违背协议。”我猛地涨红了脸,屈膝不客气地顶向他。
不过很可惜,这一招并没有成功偷袭到他。
对此,我很是不甘心,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斥着怒火,“你这个不讲诚信的混蛋!”
五条悟只是懒散地站着,他将双手插在睡裤兜里,胸前的纽扣解开了四颗,露出那形状诱人的胸膛。
“我问过你,”他拖长了尾音,显得莫名欠揍,“只不过你在出神,没理我。所以,我就当你答应了。”
听到这儿,我硬了。
拳头梆梆硬。
“难道别人没回答,就是代表着同意?”我试图保持理智,不让愤怒侵占大脑。
话音刚落,便见五条悟低下头,表现得就如同被这句质问伤到了脆弱的少男心。
明明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在此刻,却无端端向外散发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
“我知道了,”他说,“下次会问清楚你的想法再行动。”
对于他装出的这幅小可怜模样,我只能用一个词来评价。
戏精!
我盯着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问题来了。
他啃都啃完了,总不能啃回去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渐渐陷入了沉默,心情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想出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出。
我闷闷地鼓起脸,口吻颇为暴躁地说了句“算了”,便对着镜子看起了伤口。
只见锁骨上是一个清晰的红印,它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就如同雪中唯一绽放的红梅,暧昧且旖旎。
“你是小狗么!”我气不过地扭过头,对他喊道。
随后,耳边便陡然响起一道清脆的狗叫声。
五条悟扬起眉,笑容没脸没皮地张开口:“汪。”
我当场就无语了。
撇了撇嘴,决定不再继续跟他这只小狗闹腾。
没必要,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化妆呢。
——————
等收拾完毕后,五条悟便带着我出了门。
今天需要去东京校报道,作为特聘教师,再怎么样也该去见见现任顶头上司。
得罪上司,可是职场大忌。
我默默想着,和五条悟一起行走在东京郊外的深山里。
而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就位于此。
早晨的阳光穿透林间白雾,朦朦胧胧地洒落,空气中安静地飞舞着点点尘埃。
目光无声地逡巡着四周,蓦然间,心底升起一抹别样的熟悉感。
曾经似乎来过这里,身体这般告诉我。
我则选择把所有疑惑压在心底堆积起来,等待某一天的彻底爆发,解开。
“到了。”五条悟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
顶着他的目光,我下意识地整理起因行走而变得褶皱凌乱的裙摆。
他站在黑色大门前,颇为体贴地等待着我,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见我准备好后,他才推开门。
这是一间极为空旷的房间。
八根蜡烛幽幽地燃烧着,微黄的烛光照亮了四周。而房间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榻榻米的台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
东京校的校长夜蛾正道便坐在其中,他的手上是一个即将完成的青蛙玩偶。
“又迟到了,悟。”他语气颇为不满地说着,雕刻玩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面对夜蛾的指责,五条悟只是耸了耸肩,口吻懒散地回道:“在飞鸟面前,你倒是给我留点面子。”
我闻言,余光随之刮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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