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玲珑这也是存了想给朝堂大换血的想法,毕竟技不如人,那些贵族也没什么好说的。
想要将权力彻彻底底的握在手中,那这些贵族便是那挡在路中间的拦路石。
如今是没有侵犯到他们什么利益,可若是将来涉及土地,涉及别的呢?
到时只怕一个个都要跳出来指责自己,而如今玲珑做的便是先下手为强?
而他们大多数人还沉湎于自己过去家族的辉煌,昏昏然而不自醒。
如今雍正能看出这么多,也是因为玲珑的大多数谋划都没有瞒着他而已。
好处?
雍正抿了抿唇,这件事确实与巩固皇权皇权有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是换一个人来执行的话,只怕绝对不会这般的温和到让人连一丝异样都察觉不到。
此人,当真可怕!
“可是,你需知道大清如今官场上的规矩,这官员官员之间不同,而官员俸禄极其微薄,只怕那贫寒子弟连家都养不起,即便是竞争上岗,那官场上的应酬又该如何是好?”
玲珑看着雍正,轻轻一笑:
“四爷问我这话难道不是因为你早就已经有了主意吗?高薪养廉。
如今磷肥大肆推行出去后,想必一二年之后国库必当富足起来,届时还怕付不起官员们的俸禄吗?”
雍正听玲珑这么说,看着玲珑的目光越发像带着光一样。
在这世上有一个能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乃是何其幸运?!
这让雍正又忍不住长长一叹,若是自己现在有实体的话,一定要好好和这人把酒言欢。
只可惜,现在所思所想的一切都是枉然。
“这件事先不说,至于你那第二条招纳那些招纳奇技淫巧之人的政令,因为文大成的存在已经初见成效。
朕以为,用不了多久,奇计司的人估计要爆满了。”
“奇计司满了,朝上届时定还有其他的位置。到时候,他们挪过去就是了,我倒觉得这奇计司将来于户部,工部等等都将有极大的用处!
反正人已经入了朝堂,他们若是想要竞争其他的岗位,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玲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在雍正那张冰山脸上看起来有些违和,让雍正一直都有些不忍直视。
“你,你这又是坑他们了!”
雍正想,如果自己是朝中大臣的话,过上些年看出来这人的狼子野心,定要在心里痛骂他一顿才好呢!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此人另设奇计司时,朝上不少人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是他们又怎么能知道玲珑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更多的还是惦记着他们手中不少有实权的位置。
玲珑笑嘻嘻:
“以前我的政策也已经说了呀,任何岗位有能者居之,我可是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听不懂哪里能赖我?”
雍正:……
堂堂帝王这么耍赖真的好吗?也太欠揍了吧!
只可惜,这事现在只有雍正知道,而他也并不准备将这事宣之于口。
毕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也有些好奇,那些大臣们在被温水煮青蛙后,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些事会做什么呢?
“那你那个女官政策是为了你曾经隐约提到过的一句,解放生产力吧?”
玲珑微微颔首:
“女子因为此前你们那些伦理纲常什么的被禁锢在后宅之中,可是你们也不想想,这女子若是出去做工干活什么的,要创造多少收益呢?
就算如你们这些人想的女子气力不如男子,可是两个女子总抵得过一个男子吧?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很可怕的!你想想,一个国家无端端又多出了小一半的生产力,这该是何等的可怕?”
雍正被玲珑描摹的美好前景弄得顿了顿,诚心诚意的说道:
“朕不如你多矣!”
曾经他为帝王时,考虑的最多的是爱新觉罗一族的利益。
可这人不同她心性淳然,考虑的是天下万万民,在她面前,雍正蓦然觉得有些自渐行秽。
“你很好,朕很庆幸大清有你而来。”
而玲珑这会儿正伏案写着什么,而雍正方才那话轻之又轻,也不知玲珑听到没听到?
如今,三条政令之一,已经初见成效,这让玲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便该是那第一条,这第一条实际上才是玲珑最关注的一条。
只是如今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却无一人敢做这第一人,实在是让玲珑又无奈又好气,他们不是都喜欢加官进爵吗?怎么这回一个个这回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不过,这些日子,文家父子被封官授爵仪式已经让朝堂之上,有些人心浮动,玲珑想自己很有耐心,等他们作出选择来。
只要有一个人迈出这一步,届时便会有更多人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果到时候他们还做不出选择,玲珑不介意推他们一把。
玲珑一边将自己记忆中的课本一步一步的写下来,一边脑中思索着这事。
等到夜色揭幕的时候,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子,没过多久,苏培盛便带人进来掌灯了。
看着玲珑脸上隐隐约约的疲色,苏培盛轻轻一叹,皇上如今是越发勤政了,只是确实实在是不注意自己身体极了。
就连偶尔去后宫放松的时间都少了,玲珑听到苏培盛叹气的声音,放下了揉着疲惫的眼睛的手:
“好端端的做什么叹气,这宫里还能有人让朕身边的大总管发愁的唉声叹气?”
其实从某一方面玲珑也挺佩服苏培盛这样的人的,毕竟自己穿过来之后不适应苏培盛的伺候别人,让他经常性的在外等候。
这对于苏培盛来说已经是明晃晃的失宠了,那段时间可是有不少小太监想方设法地冲到自己面前献殷勤,不过都被自己给挡了,而后面玲珑更是连一个都见不到,足以想见苏培盛此人之手段。
而且,这人对自己格外的忠诚,不管自己做什么选择他都无条件的接受着。
唯一一次做错了事,就是在懋嫔那件事上犯了糊涂。
这也不知道那次懋嫔到底是拿什么事儿才能让苏培盛那般轻易为她所驱使,玲珑虽然好奇,可是却也没有打听,毕竟谁都有秘密不是吗?
苏培盛听到玲珑的问话,越发的恭敬了他佝偻的背,轻声说道:
“奴才这是发愁,皇上如今是越发的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如今这天色都这么晚了,奴才进来时您可是才忙完,今日您还是歇在养心殿吗?”
“政务繁多,朕也没有办法。”
玲珑脸不红,气不喘的随口扯着谎,让一旁真真正正忙政务的雍正,忍不住没好气的瞪了这人一眼。
“可国事在繁忙慢慢处理总有解决的一天,可皇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日积月累下来可如何是好?”
苏培盛今日似乎格外的献殷勤,让玲珑不由多瞧了他一眼:
“你今日这是?”
玲珑这会儿刚一出口还没说完,苏培盛便忍不住滴下了两滴眼泪落在了地板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奴才,这是高兴的!奴才今日听闻了那磷肥已经在京郊那些田地起了效果,一时之间喜不自禁。”
“噢?这喜从何来?”
“皇上有所不知,昔年奴才的家中,便是因为如京郊那般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
为了奴才活下去,爹娘在不得不将奴才卖进宫里,如今有磷肥这神物等日后,他二老想必绝对不会再饿肚子了!”
可是苏培盛清楚地知道,昔年的大旱,连他一个小孩子都养不活,那他那爹娘又如何能活得下去呢?
想必如今也已经成了一捧黄土,可是这种不吉利的事却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出来。
苏培盛不说玲珑就不知道了吗?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培盛,没想到苏培盛还有这样的身世,随后轻轻一叹:
“你有心了。”
苏培盛满面笑意:
“皇上如今是做着造福天下万万民之事,所以奴才自当要更注意好皇上的身体,还请皇上不要怪奴才啰嗦才是!”
“咳,朕怎么会怪你啰嗦呢?”
玲珑说这话时有些气虚,毕竟当初她让苏培盛去殿外候着,除了是因为和玲珑和雍正说话不方便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苏培盛有时确实有几分啰嗦。
没想到这宫里都是些人精子,苏培盛想必早就看出来了。
“刚才你不是问朕今晚在何处休息?朕看今晚就去后宫瞧瞧吧,朕这些日子倒是疏忽后宫,还不知道她们在后宫如何了。”
苏培盛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那奴才这就将敬事房的人叫进来。”
“不必了,就,就去年贵妃吧。”
玲珑犹豫了一下,皇后如今有自己撑腰,又能独当一面,也没有什么让自己操心的了。
反倒是年贵妃,那就是一个小哭包,可是她的哥哥年羹尧却对自己在很多事上都带有助益,妹控妥妥的了。
她嘛,现在就当是投桃报李了。
替人家好好照顾照顾妹妹就是了,苏培盛听了这话立马就下去安排了。
而玲珑久不进后宫,如今这第一回进后宫就是进了翊坤宫,这在后宫如同一滴凉水调进了热油里,炸起了不少水花。
钟粹宫,松花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看着好像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乌拉纳拉氏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敢说。
可乌拉是将来最了解松花,不过看到这她这般模样当即便笑起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你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这般沉不住气,将来若是被放出宫可如何让本宫放心将你嫁人?”
松花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娘娘莫要取笑奴婢,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直伺候皇后娘娘!”
“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娘娘!”松花被乌拉那拉氏那揶揄的眼睛弄得有些脸红,跺了跺脚。
“好了好了,本宫不说了就是了,不过,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还不快说来,不然本宫一会儿就要忙起来了。”
松花听了乌拉那拉氏这话,也不再耽搁,撅着嘴:
“娘娘如今为了皇上安排的事,尽心尽力费心费神,可是皇上一点都不体恤娘娘,这才一进宫就去了翊坤宫那儿……”
乌拉那拉氏听了松花抱不平的话,后愣了愣:
“皇上进后宫了?”
松花立马夸张的说道:
“可不是嘛,皇上这都大半个月没有进后宫了,刚一进后宫就进了翊坤宫,明天宫里还不知道怎么传这事呢!”
乌拉那拉氏只是起初愣了一下,随后便又笑着勾了勾唇:
“去翊坤宫就去翊坤宫吧,年贵妃身子弱,你明日给她拿些滋补的好药给她送去,让她务必尽心侍奉皇上。”
反正,即便年贵妃有心,她也侍奉不了,倒是委屈她了。
至于皇上为什么突然去翊坤宫,想必是在前朝之上,年贵妃的兄长得用吧。
如今皇上的后宫之中,也就只有年贵妃的母家得力一些,就连自己……
乌拉那拉氏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事,如今倒不好因为他们的不争气,惹皇上烦心。
“好了,不说年贵妃的事了,赫舍里氏这两日怎么样了?我瞧着她前些日子已经有了些头绪。”
乌拉那拉氏这般问话松花哪里能不答?
只是她没想到自家娘娘怎的是越发的好性儿了,只能有些愤愤的撅着嘴,但还是乖乖说道:
“赫舍里大人对于后宫之事很是尽心,光是这后宫的宫务,便找奴婢打听了许久。
这不,前不久摸着赫舍里氏大人还召集宫中不少太监,宫女,将弘晖阿哥那吃里扒外的奴才狠狠的查了一顿。
还将他画出了一个什么关系网的东西,最后查出来那人里面竟然有一个和懋嫔宫中的小宫女有联系,如今这线索也不知道如何了。”
松花如实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而乌拉那拉氏听了松花的话,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懋嫔?这事儿怎么又跟懋嫔扯上关系了,对了,此前懋嫔又是怎么把皇上叫过去的?听说好像还和皇上不欢而散了……”
松花听到乌拉那拉氏这么问,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觉得自己才得来的小道消息:
“听说这事儿可是和大公主有关,是懋嫔不知从哪里得了风声,说是皇上要送大公主去和亲。
他也不想想,皇上虽然看着冷清了些,可是大公主是皇上的长女,如今身子又那么不好,皇上怎么能不多看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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