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忘记顾之俞的事情了？”
“啊。”胡南舒呆了，随后才说道，“那是对我来说，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凤时没有继续聊下去。
以胡南舒的“颜控”属性来说，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有价值参考了。
鹿泽野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他呆呆坐了一会，似乎觉得眼睛有点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凤时没搭理他，胡南舒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刚刚抱着你的新老板痛哭了一场。”
鹿泽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冒犯。”
可惜他搞错了道歉的对象，对着胡南舒鞠躬。
胡南舒也挺损的，等他道歉完才说了一句：“你抱着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兼老板。”
鹿泽野：“……”
凤时看不下去了，起身说道：“你醒了就走吧。”
**
如果，凤时预料到会遇上这个场面，他是不会急着走的。
头疼。
他看见凤情拉着鹿泽野，眼眶泛红，一脸委屈。
“你真的决定不合招英公司签约？”
鹿泽野皱眉，说：“你听谁说的？谁让你打听我消息的，你这是侵犯我**！”
凤时本想直接离开，看到凤情忽然一个踉跄，去接触鹿泽野的时候，又觉得似乎可以等等。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卡片。
现在王小强死了，白苏御那边用不了卡片了，鹿泽野似乎也完全醒悟，那雪豹爱吃的卡片从哪里来？
凤时停了下来，决定静观其变。
果然，在凤情的手解除到鹿泽野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纯粹的不耐烦变成一种口是心非的感觉。
然后，凤情又开始了。
他似乎没有发现后一步出来的凤时和胡南舒的存在，开始按照金手指读起了剧本。
“你明明说过要像哥哥一样照顾我的……”
胡南舒表情一阵扭曲，正要走出去，却被凤时拉了一把。
凤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胡南舒满脸不解，却还是默默缩了回去。
然而，胡南舒没有打断凤情的台词，鹿泽野却劈头盖脸的怼了回去。
“你得了吧，非要逼我把话说明白吗？当初在秘境里救我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我这段时间看你的狩猎，本来就觉得不对劲，现在……”
鹿泽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凤时心想，这鹿泽野果然还算是不错，居然能在这个关头想起他此前说的话来。
此前，他们在谈签约条件的时候，凤时嘱咐了一句。
他让鹿泽野少在凤情面前提自己的事，尤其是不要说实际上救人的是凤时。
看来，鹿泽野还记得这件事情。
那边的争执继续。
鹿泽野转进如风：“反正，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骗，不想再看到你。”
凤情脸色难看，似乎不敢相信金手指居然会失去效力。
鹿泽野直接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开。
凤情大受打击，完全失去理智，追上前去几步说道：“你不想知道小时候资助你恩人到底是谁吗？”
鹿泽野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凤情。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在我告诉你这段往事的时候不告诉我？”
凤情低头。
鹿泽野很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压抑了怒火温声问道：“你知道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小时候要不是那位女士的资助，我早就退学了，也到不了今天这步。”
凤情抬头，犹豫着说道：“我之前不说，是因为不想和你的友情里掺杂别的东西，可是现在……”
他深呼吸一口，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果然，鹿泽野看到之后，表情一变：“她是？”
“嗯。”凤情点头，“她是我的妈妈。”
鹿泽野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签约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凤情见状，便先离开了，只留下了鹿泽野，捏着那张照片发愣。
确定凤情不会回来之后，凤时才和胡南舒一起走了出去。
他拍了一下鹿泽野的肩膀，把刚才凤情用的卡片抽了出去。
只是，凤时的眼角余光，恰好看到了鹿泽野手中的照片。
那是……
一个女人面对镜头微笑的半身照片，从女人的五官看起来，应该是凤情的母亲。
只是，照片中女人的脖子上，居然戴着和鹿泽野一模一样的照片。
也就是，凤时母亲的遗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情的母亲早已经死了很多年，照片上的女人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很年轻。
而凤时母亲的那条项链，在凤乐拿去送人之前，都一直好好躺在凤家的保险柜里。
鹿泽野本还在迷茫之中，被抽了卡片之后又是神智一清，他回头，见是凤时，有些尴尬。
“啊，凤先生……你们还没走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把照片塞到了外套口袋里。
凤时却没打算装没看到刚才的一切，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你跟凤情的对话，我们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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