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徜对厅堂中进来的人视若无睹, 只快步抱着明舒走到厅中,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圈椅上坐好,自己蹲在椅畔, 又拿手『摸』她的额头。
明舒昏昏沉沉的, 只感觉陆徜凉凉的手贴在自己额头。
“阿兄,我没事。”她一开口,还是堵着气的鼻音。
“她在发热, 额头很烫。”陆徜向曾氏解释了一句,又问明舒, “还有哪儿不舒服?”
明舒摇摇头,撑了大半天,她现在就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好烫。”曾氏也『摸』『摸』她的额头,惊道, “这得看大夫去。”
“我带她去医馆。阿娘,劳烦你取下她的披风。”陆徜当机立断, 又『摸』『摸』明舒的头,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明舒, 我背你去医馆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明舒失去平时精力充沛的劲头, 扶着椅背打算站起。
那厢围观在旁的开封府的小衙役见他们要走, 突然开了口:“等等, 我们……”
“陈忠。”在陆徜眼刀飞来的同时,应寻沉声打断衙役的话,又朝陆徜道,“陆公子, 陆娘子这状况最好不要再外出吹风,我让陈忠把大夫请过来看诊吧。”
他虽然着急公务,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强人所难。
难得应寻能说出这番话,陆徜神『色』稍缓,略作思忖后便道:“有劳应捕快。”
应寻微一颌首,朝身边的小衙役道:“快去!”
小衙役匆匆跑出陆家。
陆徜眼里只有明舒,顾不上招呼应寻,应寻也不客气,自己在靠近门口处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门外街景不言不语。
“去屋里躺会?”陆徜问明舒。
“屋里闷。”明舒又摇摇头,她喝了两口水,身上盖着曾氏拿来的披风,眼睛闭了闭,又睁开,望向应寻,“应捕快来我家,是为了卫献的事?”
应寻这才转过头来,瞧着她恹恹的神『色』,便道:“是为卫家的事,不过不着急,你先看了大夫再说。”
“不着急你能坐这干等?”明舒一眼看透,虚弱笑笑,语气是一贯的诙谐,“有什么想问就问吧,别耽误你们查案。夜光粉的事,有眉目了?”
应寻点头:“今日上午又打捞了一遍莲池,果然与推测的无差,池中捞出装原本装有夜光粉的香囊,香囊已被勾破,断入湖中,我问过卫夫人,那确是卫献装夜光粉的随身香囊,和我们推测得差不多。只是可惜,昨晚我已经让人趁夜翻查了卫府所有人的鞋子,尤其是那几个重要嫌疑人,可均无所获。”
虽然夜光粉的线索非常关键,但并没能通过它指证出凶嫌,案子仍旧凝滞不前,除了确定卫朝进过东园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人。卫朝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向卫献借钱,和卫献在东园园口吵了几句,卫献不肯替他还赌债,他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卫献还清醒着。
这些说辞,宋清沼和陆徜去见卫朝时,卫朝已经详细说过,与应寻手上的口供笔录吻合。
解释完前因,应寻又问:“此番前来是想问问你,呆在卫府三日,可还发现什么其他被你忽略的古怪之处?”
听闻夜光粉没能揪出凶手,明舒有些失落,只道:“我知道的事,都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应捕快了,就连从二夫人嘴里套出的那点秘辛都没落下,哪还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东西?”
她捏捏头,脑袋正发胀,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提及卫家秘辛,她不免又问:“卫家那两个妾室,可有眉目?”
“已经派人去查了。”应寻言简意赅,并没透『露』太多信息给明舒。
明舒“哦”了声,把头往旁边一歪,正歪靠在陆徜手臂上。陆徜知道她精力已大不济,打断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吧,别再问了。”
应寻见明舒疲倦的模样,也不准备再问,倒是明舒闭着眼,思绪杂『乱』无章地飞过,嘴里嘟喃着:“卫府和卫献有大的矛盾冲突就那几个人,卫朝……烟芍……丁宣严格来说和卫献本人没什么冲突,还有就是杜文卉,不过杜文卉不具备杀卫献的能力……况且身边还跟着吕妈妈,吕妈妈可是卫献自己挑进后宅的人,你没见她监视杜文卉的嘴脸有多可恶……一刻不停地监视杜文卉,每天都要禀报卫献……”
“等等,你说吕妈妈每天都向卫献禀报?”应寻忽道。
“是啊,整个卫府的人都知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她就是卫献放在后宅和妻子身边的眼线,比丁宣还可怕。每天的事务,无论大小,她都要向卫献回禀。”明舒闭着眼随口道。
“我知道了,多谢。”应寻起身抱拳。
正巧衙役已经将大夫请来,正请大夫进门,应寻来不及叫上小衙役,只朝他道:“陈忠,你在这里帮衬一把,我先走一步。”语毕他匆匆离去,只剩小衙役莫名其妙地留在陆家。
明舒睁开眼:“阿兄,我说了什么他这么着急?”
“别管他,先看病。”陆徜哪有心思管卫家的事,只将大夫请到明舒身边。
明舒点点头,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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