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手托着腮坐在暖榻上, 偷偷看着君行之,她觉得君行之今天心似乎不太好,全身散发着低气压, 从中午来就板着张脸就没有笑过,连朝朝给他背诗, 他都没有『露』出笑容。
太监匆忙走进来, 朝臣有急报,君行之掀开帘子出去了,朝朝背完诗没有得到奖励, 心有些低落, 跑去书房发奋读书了。
祁丹朱目送着他们两个走远, 过头看到紫檀木书桌上有些凌『乱』, 就走过去, 随手将书桌上的书整理好, 把君行之刚用过的『毛』笔放回原位。
她整理书册的时候, 意中看到书册底下压着方绣帕, 她见绣帕有些眼熟, 微微愣了下,将绣帕拿起来打量了几眼。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绣帕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块绣帕, 她神『色』疑『惑』地将绣帕放回原位,发现绣帕底下还压着封信。
祁丹朱低头看了看,见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异常熟悉,毫不犹豫地将信拿了起来。
这次她倒是认出来了,这字分明是乌亥里所写,乌亥里的字十分难看, 她在塞外的时候见过几次,她实在看不下去,曾经试图教过乌亥里,想让他好好把字写好,可是她教了段时间后,发现乌亥里的字不但没有越写越好,反而越写越差,她担心再这么下去乌亥里会连字都不会写了,只得放弃。
这封信应该是乌亥里写的,祁丹朱看了看旁边的绣帕,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她好像知道君行之心不好的原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块绣帕是她离开那天给乌亥里擦身上血迹用的,时她走得太匆忙,就没有将这块沾满血迹的绣帕带走,她本以为乌亥里早就随手扔了,也早就不记得这块绣帕了,没想到乌亥里竟然还留着。
他不但留着,还故意让人送过来,通过君行之‘还’给她。
这块绣帕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上面曾经沾染过多少血痕,甚至上面还染着淡淡的香味。
祁丹朱很确定,乌亥里就是一个待在草原聊,所以故意惹怒君行之的。
这个乌亥里!祁丹朱拿着绣帕,忍不住轻哼了声,有些烦恼该怎么哄君行之。
夜里,君行之到屋里,祁丹朱一下子从暖炕上坐起来,放在手里的本,将他按到椅子上,殷勤万分地给他端了杯茶,然后手脚忙碌地给他捶背。
君行之挑了挑眉,握住她的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祁丹朱从身后抱住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声音微甜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嗯。”君行之低头亲了下她的手背,含糊应了声,听不出喜怒。
祁丹朱抱着他又轻轻晃了晃,撒娇道:“夫君,那个绣帕是我时给他擦血用的,我也没想到他还留着这个绣帕,你听我解释给你听。”
君行之摇了摇头,将她扯进怀里,抱着她勾唇道:“不用解释,我现在已经不气了。”
祁丹朱愣了下,看着他风轻云淡的神『色』,眼眸里忍不住闪过笑意,“你做了什么?”
君行之既然不气了,那定然是想到了出气的办法,这个办法受害的人只会是乌亥里。
君行之垂眸看他,勾着唇道:“我让人将朝朝新习的字帖给乌亥里送了过去,让乌亥里好好跟我们的朝朝学学写字。”
他这样做,来是笑乌亥里的字像狗爬的样,连几岁小儿都不如,二来是为了气乌亥里,让他知道他们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他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祁丹朱想象着乌亥里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失笑,“皇帝陛下,你幼不幼稚啊?”
君行之和乌亥里现在,个是中原皇帝,个是塞外之王,却没想到他们一个比个幼稚,在让人发笑,如果此事传出去,估计百姓们都不能相信。
“面对你的事,我就是幼稚。”君行之抿了下唇,想起乌亥里还有些余怒未消,不以为然道:“乌亥里如果还来招惹我,我还能更幼稚。”
祁丹朱失笑,觉得君行之幼稚的很可爱,忍不住在他下巴上亲了下。
她亲完之后,君行之心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君行之没有再说乌亥里的事,低头看着她问道:“想不想去沂临县?”
祁丹朱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微微愣了下。
君行之弯了弯唇道:“明长刚刚派人送信过来,说他和林家小姐想要成婚了,让我们给他挑个日子。”
祁明长的父皇和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君行之是他的亲兄长,祁丹朱是他比亲姐姐还亲的阿姊,这世上没有比他们更亲的人了,所以他结婚这样的大事,自然该由君行之和祁丹朱来『操』办。
祁丹朱眼眸微亮,惊喜地抬眸看向君行之,开心道:“明长和叶璧要成婚了?”
君行之轻轻点头,打趣道:“他们如果再不成婚,林家人就该来找我们算帐了。”
林叶璧跟着祁明长去了沂临县后,就再也没有过京城,林家派人多次去沂临县,都没能将她接来,时间渐渐久了,京城里的人忍不住开始怀疑林叶璧不是去了外祖家,多了些流言蜚语,可林叶璧全然不顾,只一心在沂临县照顾祁明长。
知情的人知道林叶璧是放心不下祁明长的腿,不知情的人就忍不住想偏了,他们一直竭力隐瞒林叶璧在沂临县的事,但最近有些瞒不住了。
其实祁明长和林叶璧早就该成婚了,只是祁明长一直觉得自己的腿没有完全恢复,怕耽误了林叶璧,所以才没有成婚。
祁丹朱不只是因为他们成婚的事开心,还为祁明长既然决定成婚,那么就代表他的腿已经完全恢复了,祁丹朱忍不住庆幸又高兴。
她弯唇笑了会儿,看着君行之满是期待问:“你最近不忙么?”
君行之刚登基的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差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抽出时间去沂临县了,就连祁丹朱那段时间也忙着处理后宫的事走不开,君行之虽然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嫔妃,但锦帝留下了很多妃嫔,这些妃嫔都要好好安置,所以祁丹朱之前直忙着处理这些事,他们最近才渐渐闲了点。
她担心君行之还有事要忙,现在明长重新站起来了,她迫不及待就想去看明长。
君行之轻声道:“最近不忙,正好有时间,我们带着朝朝起去沂临县吧
祁丹朱双眸明亮,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早就想念祁明长了,忍不住期待起来。
......
他们动作极快,将朝中和后宫的事安排好,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朝朝出发了,这是朝朝第一次出宫,他路上兴奋的不得了,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沂临县的这天,天朗气清,阳光正好。
他们没有提前通知祁明长和林叶璧,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来了沂临县后,打听到祁明长在哪里,就直接赶了过去,君行之知道祁丹朱急着想见祁明长,没有耽搁。
朝朝指着远处的祁明长,开心道:“是舅舅呀!”
祁明长以前最疼他,他也早就想念祁明长了。
祁丹朱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祁明长,眼中泪光闪动,轻轻捂着了嘴。
祁明长身穿黑『色』戎装,看起来英姿勃发,他骑在马上向林子跑去,正在『射』箭打猎,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都是爽朗的笑意,目光明亮,他以前总是苍白的面『色』,已经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他以前总是无力的双腿,现在正驾着马匹,看起来苍劲有力,他以前总是有些阴沉的神『色』,现在变得开朗起来。
绿草如茵,眼望去朗朗少年,干净而明亮。
祁丹朱看着这样的祁明长,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的明长真的好了,他重新站了起来,精神奕奕地开始了新生活,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活着。
虽然祁明长之前来信的时候,她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现在的快乐,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面的看到他现在的生活,也是第次这样直接地感受到他的自由和快乐,他离开京城是对的,这里让他活得畅快淋漓,更自由惬意。
君行之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低声道:“明长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开心,我们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祁丹朱轻轻点头,将眼泪忍去,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你说得对,我开心,特别开心。”
君行之浅浅笑了笑,“我们现在要过去么?”
祁丹朱抬头看了看祁明长,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别过去打扰他了,先去其他地方走走,让他好好打猎,痛快玩场吧。”
这样肆意快乐的祁明长,对她来说格外珍贵,她不想打扰他。
君行之自然同意,祁明长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打马进了林子里面,转眼消失在林子深处,君行之和祁丹朱带着朝朝在沂临县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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