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兑着水和鸡蛋炒咸菜, 又吃了个馒头。
这菜一看就是赵羲姮炒的，虽然咸菜炒鸡蛋咸一点正常，但咸成这样还是不见, 鸡蛋也炒糊了炒黑了。好在馒头应该不是她做的, 还行。
“那你们考试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考试？”
“就是从高中考上学的考试。”他问。
“高考啊，在七月份。七月七号和七月八号。”
卫澧点点头，怪不她又把书拿出来了, 今都号了, “那今年还来及参加考试吗？”
他这么一问, 赵羲姮都怔住了，她……还能参加高考吗？
她揪了揪衣角, “我都结婚了，在还在小学教书，能行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 激烈的像是过了半辈子, 她回想校园生活，总觉离象牙塔一样的校园生活太远了，连想起以前的同学都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更不要说那些比她小一两岁的学生了。
卫澧抹了一把嘴，“你要觉已婚了不能读学, 那不行咱俩离个婚？”
赵羲姮惊的瞳孔都缩了, 一脚踢过去，她也没想到自己力气那么, 卫澧被她连人带凳子踢倒在地上，发出乒乓一阵响。
她把人从地上拖起来。
卫澧捂着腰，故意夸张地呲牙咧嘴，“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你用着这么狠。”
“我没注意，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一张嘴就『乱』说话的。”赵羲姮摁了摁他的腰，有点儿担心，“还好吗？用不用找夫看看？”
“要断了，你伺候我一辈子了。”卫澧顺势往她上一倚，赵羲姮就知道他是在闹，又把他推开，“滚开滚开。”
“咱俩要是离婚，还是你比较亏一点，钱花了媳『妇』儿也没了，好几千块打水漂了。”赵羲姮想了想，要是比起投入来讲，他们两个当中，最不舍离婚的肯定是卫澧。
“所以怎么？要是我真和你离婚了，你就能去参加那什么高考了？”卫澧看着赵羲姮的表情，继续说，“家又没规定结了婚就不能去上学，人家说好学生都在学校结婚了，你哪儿比他们差了？结婚了就不能去上学？”
“你就说你想不想？”
“当然想了。”她迫不及待点头。
赵羲姮是肯定想的，但她一直没跟任何人说。
妈知道了肯定很自责，没能让女儿上学。
至于卫澧，她更不能说了。真正算起来，她是卫澧花了两千块买的媳『妇』儿。虽然是买的，但赵羲姮还是挺感激他，他给了自己足够的钱，能为妈妈医治，还改善了他们母女两个的生活。
平常人家对她已经不错了，她要求去读书、上学，就在脸皮太厚要求太了。
不过也是很奇怪，人家买媳『妇』儿是为了使唤、生孩子，但卫澧给她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个真的是自恋爱结婚的，相处和睦，地位平等。
“想去就去，我挣钱不就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吗？”她手指搅着衣角，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太让人心疼了，卫澧心嗖的一下，拍桌脱口而出。
说完他觉不对劲儿，这么说好像太重视她了，回头她该蹬鼻子上脸不把自己放在眼了，下意识『摸』了『摸』鼻梁，“不是，我挣钱就挣钱，跟你没系。”
赵羲姮又好哭又好笑，心发烫，卫澧人真的太好太好了，那些人不了解他，总说他很坏，“那你不怕我上了学跟人跑了？对我这么好啊？”
这种事情还挺的。
不少学生在家时候有了丈夫或者妻子，到了学，开了眼、有了文化，就抛弃了原配。像她这种，卫澧要真想拴着她，就该不让她去上学，待在家生孩子。
“你敢跟别人跑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对你好？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媳『妇』儿，长漂亮。”
卫澧起，将碗筷收拾起来，赵羲姮要接过来，他侧躲过去，凶道，“你去睡觉。”
他换下的衣服堆在椅子上，赵羲姮掏掏兜，掏出一个硬纸壳本子和一堆零钱，把衣服泡在洗衣粉水，等着早上给他洗。
卫澧洗衣服时候，这种小事他从来不记，与其说他记『性』差，不如说他心，有时候户口本和存折都能忘记放哪儿，丢了都不知道。
在他补办了第个存折之，干脆就把新的存折交给赵羲姮了，家缺什么她自己看着买就行。
赵羲姮看存折上只剩下一千一点。
结婚时候花了好几百，去上海车费食宿也是他拿的。
给她的两千，赵羲姮去一趟上海只用了一半，支付『药』费和检查费用。
她算了算，卫澧说要花两千块娶她的时候，全部家当还不到千……
他真是好的胆子，都不怕遇人不淑，还要供她上学。
“今年高考赶不上了，等你年考上了学，我就在村头给你拉个横幅，拉最最鲜艳的那种。”卫澧躺着躺着，忽然翻伸出手指，“拉个勾。”
到时候他媳『妇』儿是学生，他也有钱了，看谁还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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