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机会独自相处两兄妹, 漫步在千手一族院子里。
他们还不能擅自离开,必须等柱间跟佛间说完话出来才行,要听从分配, 千鹤住处还没安排。主要一切太突然了, 千手柱间就跟旋风一样把波风顶梁拉走, 直接当天把人马不停蹄带回来。
“千鹤,刚才佛间大人说,不允许柱间大人认你做妹妹时候, 你好像松了口气。”
千鹤心中一惊, 随即很腼腆回答:“那样太高攀了, 千鹤实在担不起这样身份, 本来就想着如何拒绝好, 佛间大人说出口时候, 我确松了口气。”
波风顶梁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却没有在一开始拒绝。我想着, 我自己倒也罢了, 但你若有那样身份,能在千手一族生活更好。还是说你其实并不想加入千手?如果是那样,我去跟佛间大人说一下,佛间大人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其实是很好人。”
千鹤连忙道:“不, 我怎敢,我是说,千手一族很好。如果不想跟你们回来,最初我也不会离开日向一族。”
千鹤没有多少选择, 她在日向一族, 就是个放在花街探子。身为女子, 哪怕明知自己工作就是如此,她多少还是觉得不甘。谁不想打扮清爽利落,与喜欢人约会,未来结婚生子?谁想被放在花街,应付那些用钱买乐客人,将自己身体当武器?但是她没权利也没资格,她就是个孤女,没有日向一族收留早就饿死了,能生活光鲜,在阳光下打扮自己,有吃有喝,真已经满足战乱时候孤女最低生存需求了。更何况她也不是做一辈子花魁,只要能力够强,还有资格往上爬。
……但这些,是她想选吗?她没得选,不这样她早饿死了。
如今有这么好机会脱离日向一族,不提什么做代理族长干妹妹,单独是离开日向一族,能活在阳光下做别人看得起活,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也很幸福。
就是太过美好,让她失去真实感,不相信这是毫无目跟理由好运气,所以之前才试图试探鬼灯。
……事实证明,人要对自己定位,心中有b数。现在她给自己找了个新老大,千手一族族长在她看来也没鬼灯大人可怕。
“倒是兄长大人,跟柱间大人关系不错。如果不是佛间大人话,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双胞胎。”
波风顶梁摇头:“哪有那回事,我只是柱间大人影武者。”
做探子人都相当敏锐,千鹤立即抓住重点。
“也就是说您确认自己其实并没有双胞胎兄弟,兄长大人,您,记得被我父母收养之前事对吗?”
波风顶梁神色怔忪,他转头看向千鹤,没有开口。
千鹤紧张道:“对不起,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我只是想……如果兄长大人有什么疑难,可以跟我讲讲。我们既然成为了亲人,就该共同承担,总是兄长大人一个冲在前面解决问题,让我觉得,我好像跟以前一样,还是自己一个人。”
波风顶梁神色柔和,他抬手摸了摸千鹤头:“别乱想,没有那回事。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没告诉你,是因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等我想好了,全部都告诉你。”
千鹤:……果然有问题,不愧是鬼灯大人,简直料事如神!
波风顶梁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经生是鬼灯奸细,死是鬼灯手下了,s系鬼神对这种工具人少女ua起来一个溜,在心理上千鹤已经完全服从鬼灯,连亲爹妈都得靠边站,更别提区区养兄。
千鹤想是,波风顶梁这个男人过分谨慎,如果自己再继续打探可能会露馅,先放他一段时间,同时辅助亲情攻势,尽量通过观察来搜集情报。
“明白了,兄长大人。”千鹤温顺蹭了蹭波风顶梁手,“我会耐心等。给我多讲讲父亲跟母亲事,我从前……总以为他们是不要我了。现在知道,他们也一直在找我,我想了解更多他们事,错过时光无法弥补,但记忆,我希望多少弥补一些。”
波风顶梁动容,忍不住鼻子一酸:“好,我给你讲。父亲跟母亲两人,他们……”
就这样一些她记忆里双亲,两人又聊了很久。期间他们两个都是哭哭笑笑,仿佛他们父母还没有死去,只不过去了远方什么地方,他们对父母记忆还是如此清晰,随时能回想得起。
“兄长大人,您知道,是谁杀了我们父母吗?”千鹤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出凶手?”
波风顶梁一愣,随即回答:“没有凶手。”
千鹤:“……?”
波风顶梁看向远方:“没有人无辜,但也没有凶手。战争,就是这样事。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千鹤露出迷茫表情,心中却疑惑,那老哥你跑千手一族来干嘛?
从千鹤所了解情报,跟鬼灯对波风顶梁警惕,千鹤怀疑,自己亲生父母死于跟千手一族有关战争。波风顶梁加入千手不单单是为寻找她,更为报血海深仇。再想一想,代理族长千手柱间跟波风是巧合也太假了。
但现在,波风没有凶手——如果他不是为了复仇,又是为何来到千手?难道是因为……千手柱间?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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