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年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才试探着喊了一声,现在近距离的一看就更加确认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可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巧合,上次在国外也是,这次也是,每次都是一抬眼就看见了对方。邬佟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倒是不关心,他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导致了对方的异样。
“老板!庆功酒会那边都在等你,你怎么……哎?不会吧,这么快就捞到一个?”有人过来要喊他,说到一半却看见了邬佟,于是语气顿时就变得调侃起来。
“不是,”纪永年道,“我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被人灌了。”
“……”
“……啊?”
那人直接傻在了原地。
“你过去,跟那边说我要处理一些事情,不用等我了。”
纪永年说着就将邬佟抱了起来。
“哦、哦!”
那人傻愣愣的回了一句,然后飞一样跑回了包厢。
“怎么就你一个啊,老板呢?”
“对啊,不是说回国干成了第一笔大单子要来喝酒的吗,你叫没叫?”
“是这样的,”他道,“老板跟他对象跑了。”
其他人懵了一瞬。
“啊?那这……”
他们对视一样。
“那黄小姐那边……?”
“我早就说老板有对象,是她不死心。”
“害,你管她怎么办,敢聊老板的八卦,你不想干了你。”
而跟自己对象跑了的老板纪永年此时刚将手从邬佟额头上放下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显然跟封然一样也想到了什么。
起初还以为邬佟是发烧了,结果一想觉得不对,烧成这个样子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邬佟呜呜咽咽的喊他的名字,说着听不清的话。
这一点也很不对劲。
虽然邬佟能主动跟自己亲近他很高兴,但不是在这种一看就不正常的情况下,何况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摆在那里,邬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毫不在意的往他怀里扑的。
纪永年没有丝毫犹豫,什么也没有问就直接将邬佟抱了起来。
他单手抱着人往外走,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联系熟识的私人诊所,打算将人带过去做检查,然后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起码不会让邬佟像现在难受。
就这么一路到了车上,可是邬佟一点也不安分。
“热死了……什么东西,难受……”
他脸上满是潮红。
这种反应,纪永年不会看不出邬佟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药。
或者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暴戾,恨不得将给邬佟下药的人给活撕了。
“邬佟,忍一忍,我知道你不好受,忍一忍。”
纪永年一边低声安抚他一边往诊所的方向开。
邬佟还是不依。
他现在哪里知道要忍耐,只觉得整个人快爆炸了。
纪永年低低的“啧”了一声,将车停在了无人的街边。
邬佟被他放在副驾驶绑了安全带,却一直都在挣扎,这会儿冷不丁被纪永年解开了还有些茫然,然后又要开始哭。
说实话,纪永年知道邬佟状态不对劲,的确是想要让邬佟去诊所或者医院检查医治没有错,可另一方面他并不清楚被灌了这样成分不明的药,要是去了医院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医治法,又或许为了让邬佟冷静下来会给他打镇静剂什么的。
当然这是理智的判断,情感方面,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处于这种状态下的邬佟。
“别急,冬冬,别急,我给你摸摸,我给你摸摸好不好?出来就好受一点了。”
他的语气近乎是在诱哄,活像是个变态。
可实际上他又是货真价值的在帮忙。
除了邬佟,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对谁再用这种语气了。
邬佟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他做不出回答。
纪永年解他衣服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明是在做这种已经妄想了不计次数的事情,手却没有抖。
他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根据邬佟的声音跟反应来进行判断,不过他头脑好,很快就掌握了重要信息。
纪永年觉得渴了。
那种干渴的感觉其实从将邬佟抱上车时就一直存在。
因为车里的空间狭小,他的心上人,还是这种状态下的邬佟就在旁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吐息的温热。
只不过现在,似乎愈演愈烈。
波澜不惊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纪永年只是不想乘人之危,之后让邬佟更加讨厌自己而已。
奇异的热度一直传到了心间,有细微的颤动,让他的呼吸声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只是为了缓解邬佟的情况,让他不那么难受而已。
是这么一个合理的借口。
真相到底如何心知肚明。
他将头低了下去,半响之后抬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手背一抹唇角,问邬佟:“现在还好吗?”
邬佟大口的喘着气,眼神依旧涣散,嘴唇开合似乎在说话。
“什么?”
纪永年没有听清。
邬佟带着泣音又说了些什么,于是他本来平复了些许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不稳起来了。
纪永年顿了一下,将邬佟摁回了副驾驶,接着一踩油门直接将车飚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里。
随后一路将人抱进房间,将他扔在了床上面。
在这个瞬间邬佟貌似是清醒了一瞬,只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恍惚间倒是看见了纪永年的脸,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什么。
“我、□□妈……别他妈碰老子……”
“邬佟。”
纪永年嗓音低沉的喊了邬佟的全名。
邬佟现在神志不清,可能说出来的话算不得数,他可以继续忍,按照正确的做法,他确实是应该继续隐忍下去。
可若是他再无动于衷,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纪永年承认是他自己馋。
馋疯了。
如果他是一只没有理智的动物,那涎水一定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邬佟难受得要疯,他在一边也快要疯了。
脑袋还不太能运作的邬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感,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下,可当纪永年靠近的时候,又感觉对方的气息十分熟悉,没有办法思考,然后被紧紧抱住,坠落下去。
……
邬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人在酒店房间里,还是光溜溜的,一旁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里头洗澡。
他捂着脑袋表情空白,瞳孔疯狂地震。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浴室里的人又是谁??
不等邬佟想明白,水声停了,接着他看见围着浴巾的纪永年走了出来。
“醒了?”纪永年问道,“身体没事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邬佟:“……”
他眼神呆滞,一度丧失了语言能力。
纪永年看着他的样子嗤地笑了一声,道:“哎,如果现在是在我家里就好了。”
“不过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对吧?”
“……”
邬佟依旧没有说话。
纪永年也没有管他有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一眼桌面上震动着的手机,将那摁灭之后放进了西装口袋里,也不管那上面有多少个未接来电,接着就一边跟邬佟说话一边穿衣服整理。
“我看你现在懵得可以,等反应过来了之后慢慢想吧。”
“可以的话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当然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想,刚好我手头上有些事要做,有事就打我电话吧,电话号码留在那边的纸上了。”
说实话,纪永年并不虚。
他本来就想着不管邬佟醒来意识到这一切之后对他是打还是骂,总是能解决的,他们本来就在交往,只不过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处理而已。
邬佟不是那种会常去酒吧的人,他很清楚,所以昨晚的事情他还要好好调查。
为了感谢那人,要特地送上一份“大礼”。
见邬佟醒了,纪永年不再守着,而是留下空间让邬佟自己消化,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揉了一把依旧呆滞的邬佟,道:“我之后再来找你。”
房间的门关上了。
那“砰”的一声像是按下了邬佟的重启键似的,他长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胸口急剧起伏,随后狠狠的往床上锤了一把。
“……操!!”
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他妈……纪永年、我……他……”
很烦,烦得要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而为了搞清楚这底是怎么发展的,邬佟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确实是跟谭万出去酒吧,然后貌似是被人在杯子里下了糟糕的药,之后为了不变成新闻里的主角拼命反抗,再之后……
那之后的事情都是不连贯的记忆碎片了,他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纪永年,然后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在对方的车里面,他按着纪永年的头,最后就到了酒店。
酒店里的记忆反而是最清晰的,他想忘都忘不掉。
邬佟跟纪永年修了一晚上的水管。
水管堵了,要拿东西通,手指还够不到,必须要用道具。
纪永年的力气像是不会衰减的一样,邬佟累得够呛,水管里的水还溅得到处都是,一直往外流。
因为到了中段那药的效果其实就已经没得差不多了,可每当他的神智恢复一点,就又会被那张笼罩全身的大网湮没得一干二净,只能一直沉浮。
那些细节……
淦,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去细想。
而就算邬佟什么也不记得,就刚才自己现在的这种处境,刚才的氛围,傻子才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
嗯?等等?
邬佟细微的挪动了一下,没有感受到自己想象中的感觉。
没有什么“仿佛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的酸痛感,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过。
难道真的……
他赶紧去看垃圾桶,然后看到了昨晚修水管的工具。
数量不少,痕迹还在,证明他没有在做梦。
邬佟脸色一变,也不知道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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