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确实没那么快乐,宗倍理解的,两年多来,不管怎么努力,在这变态如云的学校他只能考一百名左右。
正想多安慰几句,二班的门被推开,白语筠从教室中走出,然后,宗倍就看到前一刻还面色苍白,精力憔悴的江知火瞬间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步跨到白语筠面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盒子:“语筠!”
宗倍:“……”
“嗯?”白语筠接过盒子,问道,“你买了什么?”
“手链呀。”江知火没搞什么弯弯绕绕,“你喜欢的那款。”
这些日子,江知火一直在打听关于白语筠的消息,四处问,丝毫不低调,就差没把“老子正在追校花,你们给老子站远点”挂在头顶上。
“谢谢。”白语筠微微一笑。
分明是夏天,白语筠依旧一直身着长袖校服,细长手指从袖口中伸出一节。
江知火问:“穿这么厚,热不热?”
“还好。”白语筠说。
“也是。”江知火笑,“仙女不会流汗的。”
白语筠笑盈盈问道:“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打听我。”
“是啊。”江知火直言不避,“我在追你嘛。”
“校霸的追求这么霸道的吗?”白语筠笑,委婉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打听。”
“是吗?”江知火眼眸微眯,目光扫过被遮挡严实的袖口,假装听不懂,“那我直接问你,你来告诉我,行不行呀?”
白语筠被江知火的直白逗笑:“你可以来试试。”
谢裘不过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江知火在二班门口和白语筠聊得正欢。
当天四班最后一节课老师请假,改为自习,谢裘想了一天,还是在放学前,坐到颜慕身前,为颜慕心急,颜哥性子冷淡,追女孩都没江知火主动。
谢裘问:“颜哥,最近火哥追得很凶啊,你还不出手?”
颜慕淡然写完手上的题,不甚在意似的,道:“不用。”
“不用?”谢裘疑惑,这些日子颜哥什么也没做啊?他关听到江知火在打探消息了,又问道,“颜哥,为什么不用?”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正好响起,一群着急干饭的鱼跃而出,颜慕不紧不慢的在试卷上写下最后一笔,盖好笔帽。
拥挤的走廊,有人敲了敲四班的窗子,谢裘抬起头,居然是白语筠。白语筠冲谢裘点了点头,又对颜慕道:“一起去买书吗?”
谢裘:“!!!!!”
谢裘:不愧是颜哥?!还真的不用!!
竞赛将至。
最近,颜慕一直在准备隔壁市的竞赛,白语筠也同样在准备另一场。
两场竞赛虽不一样,考查的东西却是相同的,参加这类竞赛的人不多,白语筠每回都是同颜慕一起去买教材。
一中附近的书店卖的多是教辅材料,鲜少竞赛相关,因此只能前往市中心的图书城。
颜慕的司机一早就等在校门口,见自家少爷居然让一个女孩上车,内心好奇,冲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女孩果然漂亮,尤其是那一身气质,恬柔温静。
好奇归好奇,对于颜少爷的事,司机没多问。
车子驶入车道,二十五分钟后,停在图书城前。
书城有专门门自习的区域,挑选好材料,两人一并前往。
白语筠坐在颜慕对面。
女孩发丝垂下,又被她轻轻撩起,灯光落在崭新的桌面上,空调吹风口系的红丝带左右飘动,自习室格外安静。
抬起眼的那瞬间,颜慕有些恍惚。
白语筠身上的那份温柔安静的气质,总会让他跨越长相、性别,回想起记忆中的场景。
他在写卷子,桌面上投下一道阴影,笔尖写出流利又刚劲的字。
男孩坐在他旁边,一笔一划,仔仔细细。
耳畔只有笔尖擦过纸面的声音。
那是冬天,樱花已经落了,窗外被一片茫茫白雪覆盖,肤色雪白的男孩穿了一身浅色羽绒服,软毛浮动,贴在他白净纤细的脖颈上。
他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在洒进窗沿的阳光中席地而坐。
他们面前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放一只陶瓶,瓶口有些歪,是他们一起动手捏的,说不出名字的花在瓶中绽开白色花瓣。
“云舟。”
“嗯?”对面男孩抬起眼睛。
这双眼睛很漂亮,眸底清澈,映着窗外的雪光和阳光。
“怎么了?”天太冷,可他不想开暖气,说房间里闷,宁可自己裹得圆圆鼓鼓的,说话时,唇边呵出一层薄雾。
颜慕摇摇头,说:“没什么。”
男孩露出一抹恬静的笑,然后往他身上靠,像一团乖巧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似是感受到对面目光,白语筠也抬起眼,眼睫微微一弯:“怎么了?”
颜慕怅然回过神,眼前没有落雪,没有陶瓶,也没有那个安静骄矜的男孩。
他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很快,他又调整回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说道:“没什么。”
颜慕撑住墙,勉强让自己站着,短暂茫然之后,他立马认清自己的状态——易感期。
alha的易感期不可能突然出现。
颜慕看向江知火:“你做了什么?”
“我还想问你啊!”耳边像是蒙了一层膜,听什么都发闷,颜慕的声音传来,像是狠狠敲在鼓膜上,震得人浑身发颤,“碰你一下就成这样,你身上有毒?”
他仰起头,满鼻腔的血腥味,嘴唇也干,喉咙像是好几天没喝过水,干渴得不行。
眼前的景象更魔幻。不知道是什么错觉,眼里的颜慕浑身都拢满柔光,信息素直往鼻腔里撞。
江知火低声骂了一句,闭眼,又抬起头——
还是那副样子,信息素跃过指缝钻进鼻腔,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那份清新又干净的味道。
另一个声音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过去,碰那个人,走不动也没关系,那就爬过去。
濒临失去理智那刻,颜慕再次出声,道出关键信息:“信息素。”
情敌的声音有奇效,江知火勾回一丝神智:“不行,我控制不住。”
神智回笼不过一瞬,下一秒,他的脑子“嗡”的一声,意识彻底被抽离,双手双脚已经不属于他,本能牵引他往前走,妄图离那些信息素更近、更近。
颜慕克制住体内翻腾的血液,易感期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出现,而会引起易感期的因素大概率只有一个。
脑中刚有个模糊的猜测,江知火就已经扑到他面前,香甜信息素裹挟而来。
和刚才的感觉不太一样,也是酒味,这会却是甜的,像是果酒。
味道太浓了,浓到胸腔快速起伏,思绪变空。
——易感期的alha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少年有净瓷般白皙的脖颈,那股无比香甜的信息素就是从这喷薄而出。
“你是oga?!”颜慕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理智,尽管如此,他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江知火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抬起眼,眼中噙满浩浩荡荡的水雾,他抓住颜慕的手,往他脖子上摁。
很烫,指尖像是燃了火苗。
属于alha的某种本能控制不住往外蹦。
然后,少年的手攀上了颜慕的脖颈,微微用力,嘴唇贴在他的耳侧,轻语。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盘之前,颜慕听见江知火的声音,慵懒的,尾音往后拖,只说了两个字。
“咬我。”
江知火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四周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回事?
刚醒来,江知火意识还没回流,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刚才小巷里的记忆才一点一点灌入脑海。
“……”
“…………”
画面走马灯似的从眼前晃过。
他好像抱住了颜慕?
好像把他往自己脖子上摁?
好像还叫他咬自己??
关咬还不够爽,还想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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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完又接着咬??
江知火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跳起来,往脖子上摸,后颈上贴了一块纱布,摸上去还有些疼。
江知火:“……”
还裹上纱布了?!
这他妈得咬得多用力?!
懵逼之际,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来巡查情况,见江知火已经醒了,大致问了几个问题,便道:“现在去十五诊室找医生。”
江知火还是没能从刚才的记忆里走出来。
不是,不管他到底怎么了吧,他就那么饥渴??
饥不择食的找他情敌???
颜慕就坐在诊室门口的长凳上,见江知火出来,表情一言难尽。
被咬的是他啊!
这人什么表情?!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江知火装出一幅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样子,拍拍颜慕的肩:“没事啊,这事很正常啊。”
颜慕还是那副表情,反问:“正常?”
江知火:“正常啊,不就咬几口脖子,亲几口?是,被情敌亲了你可能觉得不对劲,但我长那么帅,你不亏啊!”
颜慕蹙眉。
常年像块冰雕的颜慕居然露出这种表情,还挺新鲜,江知火凑近颜慕,问道:“刚刚那个,不会是你初吻吧?”
颜慕:“……”
拽到没边的颜大少爷居然没谈过恋爱?!
江知火“噗嗤”一声笑出来,颜慕铁青着脸,偏开头。
江知火走进诊室。
医生给了他一张报告单,应该是他晕过去那段时间测的,上面一堆数值,有高有低,江知火不知道该先看哪个,正想问,医生直接来了句:“你被标记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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