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声音轻浅, “我忘了什么?”
卫玠将那藕色的肚兜放在榻尾,寻来干净的衣衫,然后才回身看她。
萧扶玉靠在榻上的软枕, 藕臂掩着雪脯,肤色泛着淡淡的粉, 双腿垂在榻旁轻轻晃, 比起早时的虚弱, 现在有了些气色。
肤白腰细,前世第一次碰她时, 卫玠不敢想过这个女扮男装多年的皇帝陛下竟是这般身姿娇软,软得要命。
卫玠坐下来给她披上衣衫, 一旁的方架上放着铜盆热水, 将湿帕拧好,然后把人抱至大腿上。
萧扶玉还在疑惑着他说的话, 他便回道:“八年前你骗了我。”
萧扶玉摇头, “没有,你这是妄加之罪。”
言语间, 下裳便被他解开落到地面上,她忙用衣衫的下摆遮羞。
卫玠瞥了一眼她的手, 低语道:“不好意思让臣瞧?”
萧扶玉抿了抿唇, “不...不用擦了。”
卫玠瞧她片刻, 温热的湿帕推入蹆侧,果然便染到濡湿,萧扶玉嘴硬道:“都怪你乱动朕。”
卫玠拨开那双纤蹆, 只见他的裤裳上掉了水润,萧扶玉的脸也开始红了,用手推他的手臂, 本就身子还弱,气力也比不过他。
卫玠扬唇淡笑,将湿帕扔回热水里,“臣碰不得陛下,碰了便淹水。”
话听得萧扶玉想从他身上起来,奈何她腿软,卫玠搂着人放上榻,不再折腾她,本就还病着,加上怀有身孕,还需好好养身子。
萧扶玉回到被褥里,心中有种空落感,单衣下的身子未着亵衣,他没给她穿,不过擦净过汗意,清爽舒适许多。
萧扶玉双手捏着被褥边缘,瞧着宫女进来把洗具收拾下去,片刻后寝殿恢复平静。
卫玠则走到茶桌旁,斟了杯茶水,萧扶玉视线转过去,他薄唇轻饮茶水,带着水的润意。
她轻舔唇瓣,不知怎的,忽觉口渴,便轻轻开口道:“朕也想喝。”
卫玠端着杯,侧首看她,随后就着他用过的茶杯,斟上水,回到榻前给她。
萧扶玉捧着茶杯,目光在他喝过的位置停了停,缓缓饮茶,抬眸便对上卫玠的眼眸。
她心间微起,嘟囔道:“你还没说八年前怎么了。”
八年前是她被先帝接回宫的时候,娘亲死后,便是阿婆抚养她,这一群人的出现,阿婆也死了在他们手里。
从梧州到京都,她一心只想逃跑,不愿入京,不记得曾在那时见过卫玠,他容颜出众,素来受女子青睐,她见过怎可能不记得。
卫玠停顿了下,开口道:“你是真忘了,忘了那时在禁卫军手中时,为了脱身哄我说是被人贩拐骗。”
萧扶玉一怔,开始细细思索起来,似乎那时遇见过一位少年,不过他戴着笠帽,帽檐都遮了大半张脸,一袭玄红的衣衫,格外沉默寡言。
虽然她有说过被人贩拐卖的话,但那时她还是花三文钱顾他帮自己对付护送她回京的人。
可少年武艺不精,打不过那群人,她仍是被带回了京都。
萧扶玉打量着眼前卫玠,五官添着几分青年的硬朗和深邃,早没了少年时的青涩。
“那个戴笠帽的人?”
卫玠瞧着她,没有反驳,萧扶玉微愣,早已不在记得此事,但那竟是卫玠?
萧扶玉轻轻低语道:“我不是花了三文钱顾你吗,这怎么还算骗你呢。”
“三文钱最后怎么用的?”卫玠将她用完的茶杯拿过,放回桌上。
萧扶玉蹙着眉,回道:“买糖葫芦了。”
他侧过身来,“谁吃了。”
“我...我吃了。”萧扶玉抿了下唇,去抓卫玠的手,解释道:“是你不愿意吃。”
卫玠扬唇笑了笑,回道:“你说得都对。”
他似乎并非是真的在意她是否记得当年的事,只是提出来让她想起。
所以说她早就同他相识,虽然只是一面之缘,那时她才十岁,又不曾见他容颜,渐渐的就忘却此事了。
萧扶玉心间微暖,握着卫玠的手掌,温热的体温证明着他在身边,“你果然早就知道我是女子,每次见我你都知道我是雪儿,相府的辞雪居也是你取的名儿。”
卫玠掩唇清了下嗓子,没有正面回话,只是询问她吃点东西,睡了一整天,没有进食。
萧扶玉则抿着唇笑,知他是不好意思再说这种事,便没在追问他。
她见过他许多个样子,万般皆是因她,也每一次都是她见着他死去,谁说这又不是种痛呢,今生定不能再重蹈覆辙。
许久之后,宫女将肉羹汤呈上来,萧扶玉坐在榻上,乖巧地吃完羹汤。
近来初冬越发寒冷,殿内摆放着暖炉,也抵不过脚凉。萧扶玉有点不敢入睡了,怕又是那些令她疲惫的梦境,于是眼巴巴地看着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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