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风雪在刮, 发出了呜呜耶耶的声响,光是听着便觉得寒冷。
可是屋内却是温暖的,空气是温暖的, 秦年时的手是温暖的, 他的眼神也是温暖的。
他的眼神, 隐忍而安静,如同高原上的夜幕,最接近天空, 有最明晰的熠熠星河。
任谁都看得出,他确实没有开玩笑。
此时的江山色在秦年时的体温蕴藉下, 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神智。
她深吸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看你,男女之间提什么爱不爱的,多伤感情啊。是火锅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啊?”
气氛并没有因为江山色的这一番戏谑话语而变得轻松,空气仍旧凝滞着。
“那个, 时间不早了, 我有点困了,就先走了。”说完之后,江山色立即起身,拔腿就往卧室外跑。
根据今天的风水来看,此地不宜久留, 指不定等会节目制作人也会跑来凑一脚。
江山色可不想再躲在床底下或者是钻到露台上,她可禁不起惊吓与冷冻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使江山色刚才冻得跟个孙子似地。可是此时却瞬间解冻, 双脚立马就活泛起来,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转眼就来到了总统套房大门前。
然而当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正要拧开时,忽然背脊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给贴上。
这个怀抱她再熟悉不过,就是刚才帮她暖手的那个,属于秦年时的怀抱。
江山色下意识转过身来,恰好就对上了秦年时的眼睛。
那双眼近在咫尺,深邃幽深,像是黑洞般要将她整个人给吸进去。
秦年时的右手撑在了江山色的耳边,他微俯下头,而她则被迫仰着头。
他们的面颊靠得那样近,呼吸交缠,根本分不清彼此。
两人的五官都立体,鼻梁高挺,此时靠得近了,鼻尖竟贴着鼻尖。
这样近的距离,江山色很清晰地感受到了秦年时身上的热意,那热意竟熏得她喉咙微哑而干涸:“秦年时,你……”
江山色的话只说了一半,立即被秦年时给打断:“你为什么要逃避?”
他反问。
“没有,不是,我刚冻了那么久,怕感冒了影响接下来的节目录制,所以想赶紧回去房间吃点感冒药。毕竟我也得了人家这么多的录制费,总不能够只拿钱,不干事对吧。明天我还要早起,扛不住……”江山色一紧张起来,话就特别多。
而秦年时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戳破她的狡辩。
他的眼眸里只有令人心悸的静谧。
她的局促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江山色不敢再看秦年时的眼睛,她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唇上。秦年时有一张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唇形明晰,唇色红润。
此时,那张唇翕动着:“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秦年时的真实想法。
就在今晚之前,他从没想过,会对江山色说出这三个字。
毫无疑问,江山色在他的心里占有最重要的位置,和她在一起他会感觉到快乐,她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但他仍旧没有向她说过“爱”字。
也许逃避与害怕的人,并不是江山色,而是他自己。
“爱”这个词,在秦年时的生命里,是奢侈而遥不可及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去拥有。
秦年时向来不想分析自己的情感,因为那会让他体内的那个沉默少年再度显现。
他不想让自己在别人眼中变得可怜。
所以他建立起了一个硬壳,将自己困在里面,不再去想那些东西。
假装自己并不需要,假装自己不想拥有。
然而就在刚才,江山色在露台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忍受冰寒。而那些人却像是约好了似地,不断地进入他的房间,在屋子里喧嚣吵闹。
秦年时心内的焦急与烦躁全化为烈火,那火在他体内轰然烧了起来,烧光了所有情绪的杂草,剩下的就是纯粹的三个字。
“我爱她。”
他爱江山色。
这中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在停车场内,他向江山色表露自己贫瘠童年的那一刻。
也许是在游艇上,江山色说出要释放自己光芒的那一刻。
也许是更早时,早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刻。
何时爱上她的?秦年时不清楚,就像是乱成一团的毛线,找不到线头。
但关于他自己之前的所有举动,似乎都能从中得到答案。
为什么他每一周都会去北城远远地看着江山色。
为什么在解除婚约后,他却始终不肯对江山色放手。
为什么在最开始,他会选择与江山色定下婚约。
因为,他爱她。
秦年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诚实面对,并真实地说了出来。
但江山色却退后了。
“我不紧张。”江山色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一颗心脏却跳得快要蹦出胸腔来:“我只是累了,想先回房间了,你能让开吗?”
可是秦年时没有让开,他站在原地,他们的距离仍旧那么近。
鼻尖贴着鼻尖,唇并没有接触,可那中若有似无的触感,却比深吻更让人脸红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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