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攻击我?”
“我……”阿多尼斯的目光微闪着,他避开阿佛洛狄忒的注视答道:“因为我的等阶很低,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三等植物神,凌驾于我之的明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地道:“这样啊……”
阿多尼斯劝道:“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用谐音,比如说依撒意亚、耶和华、耶肋米亚等……你喜欢哪个都可以。”
阿佛洛狄忒蹙眉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让听到我名字的知晓我名字本来所代表的意义了。”
阿佛洛狄忒指腹摩挲着阿多尼斯的下巴,调笑道:“除非你愿意满足一下我,称我为‘主’。我在你这里满足后,我就无所谓其他的想法了,随便找个谐音替代它。”
阿多尼斯涨红了脸,羞恼地道:“从无存在能让我卑躬屈膝,你放弃这个想法吧!”
阿佛洛狄忒诧异道:“可你之前不是说凌驾于你之的明有很多吗?”
阿多尼斯语塞,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一直都住在这个森林中没有出去过,所以之前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在其他面前『露』出过卑微的模样……”
阿佛洛狄忒挑眉,不可置否道:“那不如你先在我这里习惯一下?”
阿多尼斯倔强地抿着唇,不他。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地看着他,情很是自如平静,耐心地阿多尼斯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后,阿佛洛狄忒来的那条河忽然有了动静,不断地涌动着,好似要起『潮』了一般。
阿多尼斯神情一变,把阿佛洛狄忒从坐着的石头拉下来,然后把他往树林里推,催促道:“不好了,勒忒河又要起『潮』了,你快点进森林里躲避,要是再被勒忒水沾的话,你的失忆可能还会加重。”
阿佛洛狄忒不语,目光瞥过那不断涌动地湖面,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好似有一道莫名的联系从河中伸出,与他牵在了一起,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起『潮』的缘故,他感受到的联系断断续续的,他根本听不清联系的另一头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阿佛洛狄忒问道:“你不我一起走吗?难道你不会送到勒忒河的影响吗?”
阿多尼斯眸光微闪,他轻声道:“我一直镇守在勒忒河旁,有特殊的办法应对它。”
阿佛洛狄忒看了他一眼,唇角轻抿,他斟酌后说道:“我觉得那湖里有东西。”
阿多尼斯皱眉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勒忒河里其实有河怪,河怪走到哪里,哪里便会起『潮』,你感觉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它。”
阿佛洛狄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觉得阿多尼斯简直就是把他再当成傻子糊弄。
阿多尼斯幽幽地抬眸看他,低下头轻声道:“主,你先离开好吗?”
阿佛洛狄忒一愣,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过他的心头,他甚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你刚才唤我什么?”
阿多尼斯抿着唇幽幽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满口谎言的渣男。
阿佛洛狄忒不禁笑了一声,打趣道:“我觉得耶和华的名字也不错,也可以作为我的名字。”
阿多尼斯的目光挪向森林之中,阿佛洛狄忒轻轻道:“为什么你唤我‘主’,我却要听你的话?”
他好似在抱怨,但人却顺从地走进了森林之中。
阿多尼斯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轻轻松了口气,随后转身,仿佛经历了光与暗的变化交转一般,墨绿『色』的长发和天青『色』的眼眸都被无机质的深黑覆盖,柔软的面部线条硬朗了些许,白『色』的希顿长袍被黑『色』的斗篷覆盖,兜帽遮住他的半张脸。
难以影响,仅仅是一个转身和衣着发『色』的改变,那个如花朵般漂亮的美丽青年就变成了阴森恐怖的深渊之,无数地黑暗从他身上溢出,将勒忒河笼罩进深渊之中。
勒忒河水恢复了平静,纳西瑟斯的面容终于得以在平静的湖面上显『露』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塔尔塔罗斯,愤怒道:“深渊,你居然囚禁殿下,你都不怕殿下恢复记忆以后和你翻脸吗?!”
塔尔塔罗斯嗤笑一声,想到之前那个让自己唤他为‘主’的狂妄家伙,内心有一丝羞恼,但更多的居然是如同甜果一般的清甜。
塔尔塔罗斯想,自己换一个身份的决定是正确的。阿佛洛狄忒之前肯定没有像这样调戏过其他明。
那种举动应该算是调戏吧?
塔尔塔罗斯冷漠的面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点点笑意,被他无视的纳西瑟斯差点被怒火烧没了智,他愤怒地道:“总之,快点把殿下还给我!”
“还给你?”塔尔塔罗斯轻笑道:“你是他的倒影,你属于他,但他属于你吗?并不,既如此,又来将他还给你这一说法。”
纳西瑟斯冷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充满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在勒忒河面保持了平稳以后,纳西瑟斯的状态逐渐平稳下来,然后也与阿佛洛狄忒之间恢复了联系。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但这样的联系已经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
此时阿佛洛狄忒正听着他们的交流谈话。
塔尔塔罗斯本来想直接把纳西瑟斯驱离这里的,但是在看到纳西瑟斯的眼神后,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又停了下来,问纳西瑟斯道:“你想带他走?”
纳西瑟斯冷笑道:“这个世界只有我才不会背叛殿下,如今殿下失忆了,除了我以外,我不放心这不完整状态下的殿下交给任何人。”
塔尔塔罗斯浅笑,情自若地看着他,悠悠说道:“或者忠诚这一点上,我的确比不你。但我也不会伤害他,你或许不信任我,但是你的想法对我而言重要吗?你作为他的倒影始终跟在他的身旁,那你应该知晓,在他与宙斯他们打起来之前,他曾经我说过,让我在他遭遇危险的时候,让我救下他。他将生命交给了我来负责,他比你信任我。”
纳西瑟斯很想辩解,他想说殿下并不只留了他一个后手,但是这一个理由并不能辩倒阿佛洛狄忒信任着塔尔塔罗斯这一点。
塔尔塔罗斯双手负在身后,平静说道:“你只有忠诚胜于我,可我也是他的挚友,我们之间的情谊并不比你的忠诚逊『色』,除此以外呢?”
“我是深渊之,是五大原始之一,我盖亚那样力量被分薄掉的原始不同,我的力量始终完整,我实力强大、地位崇高,我可以将阿佛洛狄忒很好地隐藏起来,让宙斯和盖亚他们都找不到他?”
“你可以吗?”
纳西瑟斯弱弱地反驳道:“我可以把殿下放进镜界中……”
塔尔塔罗斯淡淡道:“然后你被迫出现在现实中?被宙斯他们抓到后并不知会遭遇什么,而阿佛洛狄忒也在镜界中忍受着孤冷寂寞,在恢复记忆后还要承受因为安排不周而失去你的痛苦?”
纳西瑟斯不说话了,他抿紧了唇,眼神倔强又充满了无可奈。
塔尔塔罗斯轻笑道:“阿佛洛狄忒我在一起时,虽然除了我也接触不到别人,但至少也有一个我陪伴着他,但镜界里却只会有他一个人。”
“而且我还可以往这里带进来一些宁芙,使这个森林像一个真正的森林。退一万步说,就算阿佛洛狄忒真的不喜欢这里了,我也能带他出去,光明正大的走在神域中。如果宙斯和盖亚来找他的麻烦,我可以直接把他们两个赶走,而你能做到吗?”
纳西瑟斯缓缓闭上了双眼,塔尔塔罗斯漠然道:“既如此,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把他带走会比他留在我身边更好?”
“我相信阿佛洛狄忒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他来说,我才是他准备的最好的后路。可能他还有其他的安排,但在我出手帮助他的后,那些安排就都用不了。因为,我是他的最优选。”
阿佛洛狄忒在联系中颇为感叹地说道:“这像是我会做出的决定。”
纳西瑟斯没忍住,粗暴简单的切断了与他之间的联系。
“离开吧,在阿佛洛狄忒没有恢复记忆之前都不要再找过来了,他有我了,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任何人。”塔尔塔罗斯说道。
纳西瑟斯眼眶微微泛红,他强忍着泪意从眼中涌出,假装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走的。事实殿下一早就交代了我别的事情,我一开始也没想把他从您身边带走。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您对殿下真的没有害心而已。”
塔尔塔罗斯轻笑道:“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纳西瑟斯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对法则起誓,说你绝不会在殿下恢复记忆之前伤害到他,我立刻就走。”
塔尔塔罗斯挑唇,笑容凉薄而冷漠:“满足你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的卑微愿望。”
纳西瑟斯咬着牙,转过了身子,空洞而克制的声音传来:“塔尔塔罗斯,你会后悔的,这不是我的诅咒,而是一个事实。”
塔尔塔罗斯冷淡道:“我一直清楚而明确的知道我要什么,我不会后悔。”
纳西瑟斯喃喃道:“你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殿下说他作为爱神,绝不能被爱情影响时一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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