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７章（2 / 2）

两面宿傩共有二十根手指，虎杖现在吃了两根，也就是十分之一的手指已经被收入囊中，宿傩的咒力我接收到了，不得不说，十分霸道和澎湃。

如此激昂的咒力理应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但因为我没有争夺主导权的意思，虎杖的收容显得轻松又平和，完全没有一点特级诅咒该有的阵仗。

半分钟过去，小鬼终于缓过气了，集中精力试图把我压下去。

我没反抗，顺从地被他的灵魂包裹，意识被踢到身体内侧，刚浮起的咒纹还没清晰就迅速隐没，五条悟看了一会儿，终于欢快的笑起来。

“我不讨厌你这种类型。”

奇怪的发言，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轻浮的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做好觉悟了吧。”

虎杖站起身，摸摸脑袋，咧嘴一笑却不置可否。

今天的行程基本结束了，五条悟开始做最后总结，伏黑惠从身后走了上来，我比虎杖先注意到他，对方还是那样沉静的，带点不高兴的表情，身上也跟昨晚一样遍体鳞伤。

我观察着伏黑惠的神态，小美人好像没休息好，瓷白的脸上带着疲惫，黑发间缠绕的绷带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等等蹂/躏？

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态，对宛若娇花的小男孩儿也下得去手。正巧这时虎杖回过头去打招呼，我意兴阑珊，满以为小鬼会去关心人家。

虎杖：“哦伏黑，你蛮精神的嘛！”

．．．．．．

“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和伏黑惠异口同声地说道。

“诶伏黑你和宿傩好有默契啊！”虎杖嘿嘿一笑，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结果伏黑一脸被侮辱了的表情。

我感到非常伤心，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大反派人设，连咒术师的高层都因为恐惧想杀我，伏黑惠讨厌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

想杀人的念头不停地冒出来，被我面无表情的按下去，一边按，一边感慨做re——做诅咒真难。

有时间让虎杖买点心理学的书吧，像《性格的测量》、《异常心理学》、《柒个我》之类的，多少看点，说不定还能自救。

吵吵闹闹的再会很快就结束，五条悟说虎杖可以回家了，三个人原地告别，虎杖挥手时满身的活力四射，转身后影子却充满寂寞。

回家的路上我跟虎杖聊天。

「为什么要答应那种事」

虎杖超级惊讶，“不是你让我答应的吗？”

我更住，是，是我让你答应下来的，但我说的答应只是缓兵之计，可小鬼你明显是想真的收集完手指啊。

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首先虎杖可能会失控，因为「容器」的收容是有限度的，在崩坏到来之前，谁都不清楚虎杖到底能承受多少根宿傩的手指。

其次咒术师不会每得到一根手指都给他吃下去。

咒术师的目的是杀死两面宿傩，也就是杀死我，如果我是咒术师，我一定会限制虎杖吃下的手指数量，将宿傩的实力控制在一个可应付的范围内，这中间驱使虎杖寻找手指的下落，具体吃几根，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用来谈判的条件。

留的越久小鬼的处境就越危险，要是最后手指收集完了我们还没走，那干脆也别想走了，跟咒术师们拼个鱼死网破吧。

“可诅咒也不能放着不管吧，要是有人因为这个死掉我会很愧疚的。”

「就为这个」

短短四个字诉说了我的无法理解。

虎杖迈过草坪，翻出钥匙推开两天没见的家门。“我有一定要帮他们的理由，既然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那去做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我没办法不管学姐那样的人，至于收集完手指后我会怎么样——我当然是不想死啦，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死吗？”小鬼一脸天真地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干脆咱们俩一起逃走吧。”

「如果我骗你呢」

“那就一起死。”

拖鞋，摆好，外套挂玄关，上楼洗手，虎杖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子一倒仰面躺在浅色的单人床上。

“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要是最后真闹到非死不可的地步的话——”

「......」

“——那么黄泉路上有你作伴，感觉也不错。”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