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慢慢散去, 夜幕缓缓铺开。高大的梧桐树被柔和的黄色路灯照亮,时不时有夜风拂过,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动静,像是偶尔弹起的琴弦, 带来一个个悦耳的音符, 又很快消失在宁静的夜晚中。
陆西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就感觉箍住自己的双臂又紧了紧。他无奈地看着窗户外的夜色, 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甜蜜的笑容。
其实这样,似乎也不错……
高大的a将他抱在腿上,紧紧地环在怀里, 手臂死死地扣住他的上半身, 微微带出些疼痛。整个头都埋在他的颈后, 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腺体上, 还时不时用火热的嘴唇在上面摩挲着,带来一阵阵的战栗。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 陆西烛也从刚开始的不可思议变成了现在的无可奈何。
“大哥……”
刚喊出一句话,他就被周思言轻轻咬了下脖子。
陆西烛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揪住后颈那块皮肉的猫崽子, 连动都动不了。
吃醋的周思言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陆西烛转了转黑乌乌的眼珠子, 轻轻往后倒去, 不仅没有选择逃离, 反而直接把自己送到了虎口中。
周思言似乎被这样的依赖取悦到了,轻轻地松开了牙齿,将陆西烛按进怀里。
陆西烛不解:“父亲也是个o,我只是想向他请教些问题。”
周思言抿紧薄唇, 片刻后才开口:“顾安宁不一样……”
陆西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思言低下头, 忍不住在他的眼睛上印下一吻,这才道出实情。
“顾安宁只喜欢o,而且是天生的。”
哈?
陆西烛一脸古怪:原来顾安宁竟是这个世界的同、性、恋……
周思言沉沉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深处满是醋意。
“以后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要离顾安宁太近。”
陆西烛有些好笑,就算顾安宁喜欢o,像他那样的大美人又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周思言真是想太多了。
他瞄了一眼周思言冷峻的脸,忍不住嘿嘿一笑,故意凑到他耳边:“真的什么问题都能问?”
周思言点头。
陆西烛笑嘻嘻地说:“这几天我下面有些疼,就想问问父亲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下。”
周思言骤然僵住,从头到脚仿佛被石丕子给一点点凝固住,刚刚眼中燃烧的烟火瞬间熄灭在夜色中,融化成浓郁的墨色。
陆西烛有些得意洋洋,嘴角勾起的弧度都荡漾出狡黠。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扔在了沙发上。
“等等……”
陆西烛慌忙地用手想要挡住周思言,却只是螳臂当车,轻易就被卸下了盔甲,只余两条白花花的腿凉飕飕地露在外面。
“我只是问问题,你用嘴回答我就好了。”
周思言深沉地凝视着他,声音喑哑无比,像是太久没有使用过的大提琴:“我就是用嘴回答你。”
陆西烛猛然一颤,手指紧紧地揪住沙发上绣着复杂牡丹花纹的沙发套,嘴里忍不住泄出些许呜咽。
他想要用脚去踢周思言的头,却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举到半空中。
许久,周思言才抬起头,轻轻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说:“有些肿了,我替你消消炎。”
陆西烛眼睛水汪汪的,白皙的双颊上满是蒸染的粉色,气喘吁吁地呼着气。
他以为已经结束了,却见周思言飞快地从兜里拿出一管软膏,涂在自己身上。
陆西烛瞬间睁大眼睛,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好了,我不疼了!”
一样菜吃多了总会腻的,他只是个普通人,受不了天天都这么刺激。
周思言按住他,义无反顾地把涂药进行到底。
白色的药膏很快就被水冲刷开来,细细地涂抹到每一个角落,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原本就红肿的地方又是清凉又是火辣,完全是冰火两重天,让人难耐至极。
前面还没喘口气,周思言又细心地开始涂起了后面。反反复复,既照顾到方方面面,又不让陆西烛彻底满足。
陆西烛完全不用担心最里面会涂不到,可怜的他除了喘气,连给自己求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住周思言的肩膀,将原本平整的衣服捏皱得不成模样。
以后……他再也不嘴贱了……
……
等陆西烛再睁开眼,只觉得眼睛疼得发慌,肿得只剩一条缝。
他无语地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上,默默地看着已经快到正午日中的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跟个面条似的。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o的特殊体质,他虽然肌肉酸疼,但下面却一点都不疼,甚至带着点餍足。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将脚放进摆放整齐的拖鞋里,颤颤巍巍地走到厕所里。
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仿佛被春风雨露滋润过一般的人,
他无奈地咧了咧嘴,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他耳尖地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忍不住皱起眉,将刚挤完牙膏的牙刷先放在了杯子上。
他现在住的是周思言的房间,在四楼的主卧,上面正是顾安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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