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侯府之中,金钗儿偷偷离开,最先发现她失踪的自然是近身丫头新燕。
但新燕在察觉金钗儿不见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叫嚷,也并没有往夫人或老太太那边去,只把画阁叫来,让她快去把大爷找来。
这会儿天还没有大亮,院子里雾气蒙蒙的,不多时,白太素便赶到了,他只着一袭素色窄袖束腰长袍,越发显得英武挺拔,英气勃勃。
原来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在寅时过半便起身习武,这会儿本习练罢了,正要去洗漱更衣,听小丫头来报,便转道而来。
新燕忙行了礼,又打发画阁到外头,这才将金钗儿不见的事儿告诉了。
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双手呈上:“这是在被子上发现的,请大爷过目。”
白梼接了过来,打开看时,见是简简单单的几行字。
写的是:“我知道配不上大哥,所以自己走啦,不要怪丫头们,也请大哥帮我向老太太道不是,愿她老人家长命百岁的……”
后面一团墨渍,细看是给涂掉了的几个字,仿佛是要继续写下去,但是词不达意还是怎地,便又涂去了。
白梼看了会儿,把信纸举起来看向背面,借着外头的晨曦之光,隐隐看到被涂去的几个字是“不要找我”。
他本来眉头紧皱,当看到这几个给涂黑的字,唇角忍不住牵了牵。
新燕在旁边不知白梼的心意,半天没动静,便轻声唤道:“大爷……”
白梼正打量着纸上的字迹,眼中若有所思,听丫头唤自己,便把那张纸折叠起来放进怀中:“怎么?”
新燕道:“大爷,姑娘真的走了?”
白梼环顾屋内,不答而问:“她昨儿没做什么?”
“昨晚上倒是问奴婢屋里有没有银子,方才奴婢找了找,姑娘该是把那十几两银子都带上了。其他的倒没有动,只……几样点心跟果子不见了。”
白梼听见只少了点心跟银子,微微点头。
新燕犹豫片刻,壮胆道:“大爷,奴婢觉着姑娘……不像是先前他们说的那样的。”说了这句,恐怕不中白梼的意思,便忙又道:“不过现在姑娘走了,该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白梼听到这里才道:“你做的很好,此事暂时不要张扬,免得惊动了老太太,对她老人家不好。我自然会想法子。”
新燕忙答应了。
白梼把此事压下,便是担心老夫人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大喜大悲悲喜交加的会对身子有碍。
他自己揣了那张纸,出了院子,便叫了两个心腹的人,让他们悄悄地出府,去五城兵马司知会一声,帮着留意。
不过老太太那边每天总要见金钗儿几回,总要想个法子,而且白梼知道,纵然可以想法儿瞒过老太太,可自己的母亲慕容夫人那边就难了。
于是便先去了夫人上房,入内拜见。
慕容夫人才起身洗漱,听说他来了,有些欣喜,又有些诧异,忙让人叫进来。
见了面儿,夫人便问他何事竟来的这么早。白梼将丫头屏退,便跟母亲说了此事。
慕容夫人很意外,忙问:“她走了?自个儿走的?”
白梼道:“是,应该是昨晚上离开的。”
慕容夫人愣了会儿,笑道:“走了……倒也好。省得留在这里,看得碍眼闹心的。”喃喃说了这句,她看向白梼道:“你为这件事来找我,是想怎么样?是不知道如何跟老太太开口?”
白梼说道:“她才回来又不见了,老太太一定受不了这个,所以我想,还是先瞒着老太太那边,找一找再说。”
慕容夫人皱了皱眉,终于试探着问道:“太素,你跟母亲说句实话,你……是真心要找她回来?”
白梼道:“为了老太太的身子着想,目前的确不宜另生事端。”
慕容夫人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若不是碍着老太太,以你自个儿的心意呢?你真心愿意娶金钗儿?”
白梼沉默。慕容夫人见状笑道:“我就知道你也不会很中意那丫头,这样就好,你愿意找那就去找罢了,找不到也不用在意。横竖不管人在还是不在,用老太太的话说,都是天意,自然是天定的最大了。”
不管如何,慕容夫人也答应了,这天之内她会照看着府内,不至于叫人把金钗儿离开的消息先走漏出去。
白梼出了太太上房,摸了摸怀中的那张金钗儿留的信,正往外走,却见竟是白少楼跑来,说道:“大哥,你去哪儿了?”
太素便说了是去夫人那里。又问他何事,少楼道:“刚才我去上学,在门外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问他什么事,他说是要找你的。”
白梼不以为意,淡淡地问:“是什么人?”
少楼道:“他也没说,只要见你。我看他没头没脑的不像好人,何况昨儿又发生那件事,便要叫门上把他拿下,他怕了,才说了找你是传话的。”
白梼一怔:“传什么?”
“说什么,大哥要找的人去了大理寺……”少楼皱眉,道:“我听得没头没脑的,恐怕是个疯子,就叫人把他赶走了。”
白梼的脸色微变:“他走了?”也不等少楼回答,便急忙往外而去!
他人高腿长,很快把少楼撇在身后。
白梼出门,已不见了送信人的影子,当即打发门房快去把人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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