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娘的话着实有些可笑。
她着急, 陆秧秧却并不急。
“谁要你们的不追究?”
陆秧秧淡淡地说着,手握黑斧,继续掀起着灵力的风浪。
“我早就说了, 我要程恩先生露面。他若是做不到, 程宫主, 你帮他也是一样。”
程娇娘有些摇, 向着膨起到畸形的程恩哀求:“父亲……”
“住嘴!”
程恩的声音扭曲得如同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陆秧秧见状, 将灵力释放得更加狂乱。
程恩再也承受不住, 闷着叫了一声, 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见差不多了, 陆秧秧将红绳重新绑回手腕。
红绳勒紧,奔腾的灵力如同被罩住的蜡烛烛芯,一瞬间熄灭了下去。
墙中垂死的黑鳝在被撑爆的边缘留下了命,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却已经无力再继续蠕。
程恩也如它们一样, 他所吞食的灵力早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 几近爆开的痛苦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无法再。
而随着陆秧秧戴上红绳的作,她身侧的方为止也衣袖轻抬, 将数只暗器逼近到了程娇娘的喉咙前,迫使她向后退去, 离开了程恩的身边。
没有了碍事的人,陆秧秧脚踏着逐渐散开的白昙虚影,一步步走到程恩面前, 低垂着眼睛,黑斧横扫而下,将他的斗笠彻底挑开!
程恩死鱼般仰面躺地,孤立无援,陆秧秧一斧头便让他的整张脸狼狈得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宾客们还没反应,站在上首的程凰却惊叫出声:“程崔梅?!”
“果然。”
陆秧秧低头看着他,眼睛里一片冰冷。
她居高临下,手臂一收,将黑斧闪着寒光的斧仞抵在程恩的脖子上。
“画皮,为什么在你的手里?”
多少年来都没有沦落到如此境地,程恩恼怒至极,额角的青筋几乎爆出。但当他听到陆秧秧的问话后,他的眼神中却现出了一丝嘲弄。
陆秧秧不关心他的情绪,她只想听他的回答。
“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
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也是冷的。
“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在你回答我之前,刚才被灵力撑爆的滋味,你想尝多少次,我就让你尝多少
次。”
饥饿或许很痛苦,但在一个人吃饱了吃撑了以后还强迫地继续往他的肚子里硬塞食物,这种折磨,有时候比饥饿更加可怕。
“你如此……”
想起了方才的痛苦,程恩的声音变紧了一瞬。
他盯紧陆秧秧:“你如此做,是要跟正道宣战?”
“别扯这么远,也别拿这个吓唬我。我们西南山谷什么时候怕过这些?”
陆秧秧的斧刃向他的脖颈压近。
“你拿了我们的画皮,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你们的画皮?”
程恩嘲讽更甚。
“那画皮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二十年前我就该得到它了!”
陆秧秧忽觉不对,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程恩的嘴还在,但整个人却急速地胀大起来,逐渐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你应该感谢我,就算这底下没有别人需要该感谢我,你也应该感谢我!是我,是我把……”
陆秧秧睁大了眼睛。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活人可以膨胀得那样大,皮囊被撑成薄薄的一层,如同被猛猛灌满了滚水的猪囊袋,呼地冲胀到了极点。
自踏入小楼后,陆秧秧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她很肯定她已经将灵力全部收了起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流出来,可在这一刻,她还是下意识去看了手腕的红绳。
红绳紧紧地勒着,她没有犯错,可程恩还是在胀大!
“是谁……”
陆秧秧的心中咯噔,终于想起她忽略了什么,喉咙倏然紧绷。
可就在她转头时,“轰”地一声巨响,地山摇,墙中所有的黑色鳝鱼一齐爆开,浓稠的黑色液体消失了的结界中喷涌而出!
也就是那个瞬间,程恩被灵力撑爆,肉和血漫天喷溅,不少鲜血溅到了陆秧秧的裙摆和鞋面,渗过她的布袜,黏湿地贴到她的皮肤。
陆秧秧应该是可以躲开的,可她看着喷溅的血肉,脚底如同扎了根,一时间无法回神。
她的脑子还有些嗡嗡作响,
她迟钝地慢慢望向僵在原地的程娇娘,声音硬得厉害:“程恩刚才没说完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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