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阮志胤这么擅作主张,那些大人物知不知情——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跟那样大的功劳比起来,这都算九牛一毛了。
阮林春可不喜欢金子打造的首饰,跟个土大款暴发户似的,她让崔氏好好收着,最好供在佛前日日祝祷,说不定还能继续为家中带来好运呢。
再出来见客时,阮林春的神色便淡定多了,还促狭地朝许怡人挤了挤眼,暗示她很快就能成为自己的嫂子。
把个许怡人臊得没处躲——彼时她尚不知阮志胤已然升官发财,满心满脑子都是私奔的念头,反正这辈子她就认定这个人了,非他不嫁。
晚上崔三郎跟方氏回来,也被家中的热闹吓了一跳。及至听说阮志胤衣锦荣归,便笑着上前祝贺。
阮志胤对方氏十分陌生,依稀记得在自家妹子的婚宴上见过她——不是阮林春的嫂子么?
阮林春悄悄道:“很快咱就得喊她舅母了。”
阮志胤一脸懵,这辈分怎么算的?他到底错过了哪些剧情?
当然这无损酒宴的热闹,阮林春趁势把程栩叫了来,一则助兴,二来,让他代自己劝酒——虽然程栩决定在她怀孕期间滴酒不沾,但今日情况特殊,难得破一回例么!
席间阮志胤便公布了那个喜讯,众人自是一阵拍掌庆贺,最高兴的当属许怡人,三杯酒下肚,脸上便红红的——瞧她喝得又快又急,似乎非如此不足以排解心绪。
程栩专注地观察片刻,便悄悄跟妻子咬耳朵,“等你大哥结亲那日,我也得好好阻一阻他。”
还记得五月里他来接阮林春上花轿,大舅子和一众伴娘是如何刁难他的——无巧不巧,许怡人也在里头。
如今这两人凑做对子,他正好一并把仇报了——他跟许家诸兄弟十分相熟,到时候故意出些刁钻古怪的题目,迟迟捱不上花轿,保准能将这对新人急出眼泪来。
阮林春没想到夫君这般睚眦必报,瞪眼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
程栩从桌底下挠了挠她手心,笑得像只狐狸,“你也可以向我求情呀!哄得我高兴了,兴许我会既往不咎也说不定。”
阮林春:……所以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对么?
*
阮志胤得到封赏的消息不是秘密,很快就传遍京城。虽然皇帝并未亲自召见,可也放出口谕表示了嘉奖,还让内侍赐了崔氏一块“孟母三迁”的牌匾,算是表彰她教子有方——阮行止看了非常不自在,这有什么好称赞的,难道皇帝意指崔氏和离做得很对么?
心下因儿子出人头地的欢喜亦大可折扣。
阮林絮没跟爹爹共情,她倒是挺高兴的,无论阮志胤认不认侯府这个出身地,他总是她的亲人——就算并非一母同胞,可至少他们都姓阮。
亲哥哥得了光彩,阮林絮自然与有荣焉,若是阮志胤的官阶能再高一点儿,她腹中的皇儿亦多份倚仗,日后在顾誉面前亦更说得上话。这么想着,她非跟阮志胤打好交情不可。
阮林絮立刻就要将人传进宫来一叙家常,只消怀念些儿时光景,阮志胤一定会被她打动的,毕竟他们可是一同长大的情谊。
画墨婉转劝道:“还是缓缓吧,虎烈将军远道而归,必定甚是乏累,宫中规矩又多,恐怕将军来了反倒不自在。”
隐晦地提示自家小姐,今时不同往日——阮将军肯不肯认她这位妹妹还是未知之数呢。
阮林絮却体会不到这层言外之意,她可是怀着皇嗣的人,谁会不来巴结?再说,难道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么?倘若她当了皇后,阮志胤便是国舅,可比区区一个五品官强多了。
不过画墨所言也有理,她巴巴地将人叫进宫来询问,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恐怕崔氏等人会不高兴——这回她是真心想交好的,无谓在这种小事上得罪。
阮林絮当机立断,“那不如我亲自出宫一趟,更显得诚意。”
她就不信,自己挺着个肚子,崔氏和阮林春会不放她进门。
画墨急忙劝止,“娘娘还是别吧,太医嘱咐了您胎气不稳,该好好静养为宜,您怎么倒想着出宫去呢?”
“哪就这么娇弱了?”阮林絮不耐烦道,她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况且此举本就是为了腹中孩儿的前程,想必那块肉也能体谅的。
遂不顾画墨的劝止,便要唤人备车,谁知她近来久坐惯了,双足麻痹,起来得又急,不慎在那八仙桌的桌角上撞了一下,一股剧痛随之而来。
画墨瞬间惨白了脸,“娘娘,您怎么了?”
循着自家主子的目光,她战战兢兢朝下看去,只见阮林絮那条月白挑线裙子上,一点红色蓦地沁出,沿着裙角蜿蜒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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