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护法副人格上线（2 / 2）

他指尖捏住对方的耳垂，轻轻『揉』搓着，将那一点淡淡的粉『色』『揉』得明显起来：“说什么‘保护’，太过冠冕堂皇，本质不过占有欲罢了，您觉得属下归您一人所有，属下也觉得，尊上该归我一人所有。”

“你……”何醉竟被他噎得接不上话，他用力一咬牙，“把他给我叫出来。”

“叫不出来，”闻人酌道，“属下说了，我是被他强行推出来的，我在出现的那一刻就尝试把主导权还回去，却没能成功。我只有在感觉到他强烈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出来，现在看来他不打算重新拿回主导，所以我只能一直待着。”

两人正说到这里，何醉忽感觉到有人接近，紧接着听到楚厌的声音：“尊上，我们什么时候……”

她一句话没说完，已经看到了正在藤椅上“难舍难分”的两人，何醉正骑在闻人酌身上，举动貌似十分亲密。

右护法顿时眼都直了，她慢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一步步后退：“对不起尊上，你们继续！”

何醉：“……”

还不等他做出什么辩解，楚厌已经逃也似的跑掉了，他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心说这误会真是闹大了，某只想象力丰富的魇兽定要以为他是什么在光天化日下就敢做那种事的人。

但他此刻无暇去管这些，顾不上挽回自己的形象，他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闻人酌身上，看到他左眼中的金芒依然存在，并无半分退去的迹象。

“现在尊上相信我了吗？”闻人酌道，“他不想出来，刚才楚厌出现的时候，我又尝试把主导权还回去，又被他拒绝了，若是平常，他觉得不会这么做。他在抗拒，或许您刚刚跟他说的一番话对他伤害太大，搞得他自闭了。”

何醉眉头紧锁，心说自己说什么了就伤害太大，他明明已经帮小护法敞开了心扉，『逼』他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意，并表示自己接受了他，他自我感觉从没有哪天像今天这般和蔼可亲过，怎么就能把主人格吓到不敢出来？

等等，主人格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可尊上还怀着”，只有半句，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能够猜出缺失的几个字应该是“属下的孩子”。

这个孩子，成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醉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如果让他站在闻人酌的角度，他确实可以理解这种“我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上了我暗恋已久的人还让他怀上了我的孩子”的崩溃心情，可如果让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又要痛恨小护法敢做不敢当。

不，说不敢当却也不合适，主人格不敢当，副人格却敢得很，说到底事情是副人格做的，主人格推他出来让他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有理有据，没有任何不妥。

可他心里还是莫名难受，好像梗着一根刺。

“您在担心他，”闻人酌一下子戳穿了他的心事，“您担心他再也不出来了，如果见不到他，您会觉得难过。其实您不必担心，他也就是自己冷静几天，他不可能舍得放下您自己跑掉的。更何况，就算他真的再也不出来，等到我修为耗尽，自行消散的那一天，他不出来也得出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类似“我明天就会死”的话，何醉听完非但没被安慰道，反而更难受了，觉得这个副人格并不怎么会说人话，还是沉默寡言的主人格比较讨人喜欢：“所以，为什么会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闻人酌思考了一会儿，“是您那个世界的词吗？我能理解‘分裂’……‘人格’又是什么？”

“就是指你们现在这种情况，”何醉道，“是什么造成的？你的修为又从何而来？”

“我不记得了，”闻人酌一脸无辜，“这种事情，你应该问他吧？怎么看都知道是他在先我在后，我是怎么来的，他应该比我清楚。”

“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何醉觉得手心有点痒，很想扒开小护法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都没有这一段记忆，你既然能篡改或者抹除他的记忆，就不要找‘我不记得了’这种拙劣的借口。”

闻人酌本想说一句“属下没有骗您”，可看他过分严肃的表情，又只好把这句话收回去，垂眼道：“属下再想想。”

何醉耐着『性』子等他，只见他眉心蹙起，半晌才道：“具体的确实记不清了，我只能回忆起两个比较关键的地方，一个是……‘眼睛’，另一个是……‘约定’。”

“眼睛？”何醉看向他的左眼，凝视着内中流转的金光，“说起来，你的左眼被谛妄抓瞎了，应该看不见才对，但每次你一出现，原本瞎了的左眼就会恢复视力，对吗？”

“不仅仅是恢复，还会看得比平常更清楚，”闻人酌视线向下落去，“还能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您腹中的孩子，它现在好像有点兴奋，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魔气。”

“……别给我转移话题，”何醉呵斥道，“约定又是什么？”

“真的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跟他做过一个约定，但具体是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而且，他的记忆不是我动的手脚，这好像是切换……人格的副作用，我的修为高，所以受到的干扰较小，能够知道我未占据主导时他那边发生的事，而他则全然记不得我这边发生的事，如果记忆出现了太大的、易造成纰漏的空缺，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增加一段他认为合理的记忆。”

“那么，”何醉警惕起来，“上次我和他双修的事，你也知道？”

闻人酌笑了笑：“尊上的关注点还真是……”

虽然他没正面回答，但何醉还是得到了答案，心情更加不爽了：“你不觉得这样对他来说不太公平吗？他的事你全知道，你的事他却不知道，当真他主你副？”

闻人酌脱口而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嗯？”

闻人酌一愣，自己也察觉到了这话里有话，他皱眉思索起来，越想却越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永远差一点点，不能浮出海面。

他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约定……”

何醉感觉到了他逐渐凌『乱』的魔息，连忙制止住他，生怕这一个人格也出现什么意外，有些疲惫道：“罢了，他不肯出来本尊便等，等到他肯出来的那天为止。”

闻人酌勉强一笑，顺着他引开了话题：“那尊上不需要双修了吗？他不在，我代劳也是可以的。”

何醉闻言脸『色』一沉，当即从他身上起身，冷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