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酌浑身一顿,他慢慢地起了身,依然垂着头:“尊上。”
何醉的视线从俯视变成了仰视,他注视着这位身量比自己高上不少的护,又道:“抬起头来。”
闻人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神有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着我。”
闻人酌终于避无可避,不得已和对四目接,他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说错话。
“很好,”何醉道,“记住现在这个样子,之后的每一天,你都应该站直了,抬起头,着我,把你那份不敢拿出来的喜欢拿出来,不敢说出口的占有欲说出来,能不能让你得逞是本尊的事,但你若是不说,本尊不起你。”
他说着转身往回走,身后的沉默良久,忽然试探一般小声开口:“属下……想把尊上关进笼子里这种话,也是……可以说的吗?”
“什么?”何醉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脑中忽然闪过某个纯金打造的鸟笼的样子,不禁有恼怒,“你当本尊是你养的金丝雀吗,关在笼子里?”
闻人酌紧张极了,匆忙别开视线,小声道:“是尊上说属下可以说的……”
何醉抿唇,才意识到他又一不留神给自己挖了个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那难得萌生出的一点怜爱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咬牙道:“还有什么,你不妨一并说出来,让本尊开开眼。”
闻人酌谨慎地盯着他瞧,犹豫了一会儿,左眼中的金芒变得旺盛了一点:“属下还想……把尊上干到下不来床。”
“……?”
“让尊上里里外外都填满属下的……东西。”
“?”
“还想……还想把尊上绑起来,关在别人找不到的地,蒙住尊上的双眼,让尊上只能被我一个人触碰,只能在我怀里叫出声来,只能我来侍奉,只能被我弄到高……”
“……闻人酌!”
闻人酌猛然回神,自觉胆大过头了,他又忘了尊上让他站着的话,身体本能跪地:“属下知罪!”
何醉被他气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觉得自己或许把忠犬养成了恶狼,可偏偏是他亲口说出的话,又不能当场咽回去,差点被这股不上不下的羞愤噎死,终是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来他还真低估了闻人酌,对心里那念头确不堪入目,还是一辈子都不要说出来的好!
何醉被小护气得直咳嗽,再没管身后那人怎么说“罪该万死”,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闻人酌留守在门口,暂时不敢跟进来了,何醉独自坐在软榻上,拿出那颗从谛妄巢『穴』里捡回的珠子,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这里面的烛照之力应该是上任魔尊收集的,但上任魔尊也不可能是幽荧本身,他又是怎么知道幽荧想收集烛照残片的呢?
如果说这份夙愿埋藏在血脉当中,他同样身负幽荧血脉,从没想过干这种事,甚至不知烛照的存在。
太奇怪了。
这中间缺少至关重要的一环,让他没办把全部事件串连起来。
房门没有关紧,透过门缝,他能到闻人酌想进又不敢进来,不断在门外徘徊的影子,这让他再次联想起刚刚从小护嘴里听到的一番话,不禁更加气恼,越越觉得里这颗珠子不顺眼起来。
烛照之力到底什么会认可闻人酌,难道是感应到闻人酌想要干他吗?
何醉愈发窝火,觉得这烛照幽荧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幽荧血脉能让他一个男人怀孕生子、日日发情,他就能断定这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同理,与之齐名的烛照定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魔尊立即给里这颗珠子打上了“『淫』邪之物”的标签,心道这种玩意不如早毁了,反正里面的力量也已散尽,留这么颗破珠子在这里,属有碍观瞻。
这么想着,他掌心招出魔气,用力一攥,珠子在他中碎成了粉末。
破坏欲得到满足,何醉心里一阵舒爽,然而他嘴角还来不及上扬,就见指缝中金光一闪,掌心似被什么烫了一下,有一道灼热的力量涌入了他的经脉。
他神『色』一变——这珠子里竟还有残余的力量?
何醉松开五指,彻底粉末的珠子从他指间撒泻下来,而那道残余的烛照之力已钻进他的皮肤,顺着经脉一路下,直入丹田。
他的魔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这让他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唔”,伸撑住床沿,只觉一阵腹痛难忍。
在他丹田内孕育了九个月的那一小团魔气,似乎因这一道突如来的烛照之力,彻底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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