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烟然点了点头，而后拿出手机，找出了莫家老宅的照片，递给了面前的沈程，“那位妇人就是站在这个窗台边的，对吗？”
沈程仔细看了看，很是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们当时作画的地点就在对面的大厦，可以俯瞰整个临東的景色，老师让我们画下一处，我当时看着这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凭栏望的神情很是欣喜，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所以我就把她画下来了，但毕竟她不是模特，总是会离开的，所以我就拿手机拍了照片。”
说着，沈程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烟然。
照片右下角有着日期，正是她流产的那天。
通过照片，可以更为清晰的看到宋娴的神情，是那样的喜不自胜，愉悦的神情根本是无法抑制的，那天，她就是被她推下楼，从窗台摔下，摔在了一楼的草地上，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宋娴是看到了她这般狼狈，这般凄惨，所以心中才如此愉悦吧！
想到这儿，烟然拿着照片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无限的恨意和怒意开始交织！
她恨啊！她真的恨透了她！
沈程注意到了烟然的神情，看到她微微发颤的手，有些不解，比划道：“乔总，你怎么了？”
“你当时只看到她了吗？你还看到其他人了吗？”烟然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沈程看着烟然情绪如此激动的模样，一下子有些懵了。
就在他摇头，抬手想要比划的时候，忽然，清亮的女声响起。
“沈程！”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打扮靓丽的女生进入了画廊。
她很是警惕地将沈程拉到了她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啊？你和他们多说什么啊？”
沈程看着她，立即挣脱了她的手掌，朝着一侧挪了挪脚步，比划道：“别胡闹。”
“我没胡闹啊？这一张照片能证明什么？她还想知道什么？你连照片都给她了，就凭她是沉光娱乐的CEO，就能在这里欺负你，质问你吗？这算什么啊！走了！”
沈程听到女生这样说话，立即朝着她摇了摇头，而后很是歉意的看着烟然，说：“抱歉，乔总，楠雪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以为你在质问我，她气不过，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她只是个小女生，我代她向你道歉。”
“沈程，你干什么啊？干嘛给她道歉啊？那幅《凭栏望的女人》，不就是画了莫家吗？不就是画了她前夫的妈吗？都已经不是莫家媳妇了，还跑来问什么问啊？画都已经画了，一幅画就得罪莫家了？而且本来就是写实的画作，又不是你乱画的！”女生的性子急，说话冲，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好听。
沈程多次想要制止，但都无济于事，干脆就捂住了她的嘴，朝着她摇头，示意她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女生不服气，多次想要掰开沈程的手掌，更是气得瞪他。
烟然望着面前的女生，瞧见这一幕，方才还有些激动的情绪，眼下倒是平和了。
刚听到沈程喊这个女生“楠雪”，烟然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任小姐。”她望着面前的女生，出声唤道。
任楠雪听到烟然这么喊她，一下子有些愣住了，掰开沈程的手掌，立即问：“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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