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有半价的机会都不用,这肥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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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完全知道, 就这十小箱银子,还是四位皇子一同为他争取来的呢,然康熙完全就妄想空手套白狼。

他坐在马车里, 抱着小泥像, 很忧郁地看着同行的人和鬼,苏麻喇姑还安慰青阳:“你要怕,我都在的。”

“……呜!”青阳差点就哭, 更加伤心,说话时还更一下, “可, 可就是因为这个吗?那点点小的十箱银子, 一换换你仨。”

孝庄搞就算, 一搞就来个大的。唤来苏麻喇姑随行, 又连蒙带骗地叫来绝心, 临上马车前还把青阳拉到一旁,慈爱地拍拍青阳的手:“有我和苏麻在,圣上应当会顾念的。再加上绝心,到时候也可以把他空揭,丢他给圣上吸引注意力。”

老太太坑儿子从未手软。

青阳心痛地抱紧小泥像:“我觉去一个就……!去一个都亏!”

仔细想想, 康熙若是正经请大夫给太子治病,能治好也可能就赏这么点银子吧?他这等于是拿着非——常微小的钱, 既承担治病的责任, 还免费帮康熙做三场法事, 召回亲人来见,其中一个亲人还是活的。

青阳自禁都说口:“就这么点银子……!”

“……”孝庄被青阳说的,脸上也大没光,毕竟抠门的是她孙子, “等……等你真的把人治好,会有的,银子都会有的。”

绝心在旁边听糊糊涂涂,他是被孝庄以“小东要门给富贵人治病,你来捧我和苏麻的牌位”为由叫来的,完全知道自己的定位并是苦力,而是随时准备丢去吸引火力的挡箭牌。

所以,这次门,绝心只是用空伪装一下自己的面容,但僧袍都是照常穿的,以至于车夫看到他跟在道士身后上车,都很『迷』茫,知道是后面的道士假扮和尚,还是前面的和尚假扮道士。

五灵公更是忿忿地从青阳身侧的牌位上冒头来:“马车都只租一辆,穷死他好啦!”

“哎!”青阳心里还是有杆秤的,赶紧阻止,“这个行。”

康熙是大清帝王,他穷,祸及百姓。

赵公明无聊地说:“知道,我就嘴瘾,兴做个白日梦吗?”

青阳用虔诚的语气说:“那我的梦,就是天下庭和睦。”

赵公明吊着睛信:“真的吗,你的梦是日进斗金?”

青阳放下祈祷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公明:“我供着五位师兄,还要做这‘白日梦’,师兄该自己反省吗?”

他也想『插』科打诨,方才他趁空档掐算一番,太子这“病”,还真他去“治”:“马车速度太慢,别烧死我肥……非常好的朋友。师兄,接活儿啦!”他掀开帘子,拍拍被康熙遣来接他的人,“说说,太子现在的具位置在哪?”

那人吓一跳,本能地说串地址,青阳就扶住他:“你抓好!”

五灵公事隔许久,第二次运“财”,心境却是大同。曾经他是被青阳强召,现在却是真心实意把小金贵当成老在一起拌嘴的损友、疼爱的小师弟,青阳甚至没有念五鬼运财的咒,五位师兄就飞身而,各自手掌虚托,被派来的人马就惊恐地到身一轻,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托起,周围的一切也以肉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变幻。

赶来秦淮请大师,他用足足数天的时间,日夜休,可从秦淮返回原址,却只须臾。

马匹还保持着受惊的状态,落地才来及尥起蹶子,上头的人也是惊慌失措,好几个猝及防,摔下马来。唯有坐着青阳的马车,是稳稳当当,连车边的帘子都没晃动,只有一个光头和尚,从里面叽里咕噜滚来。

临时府邸中的守卫都被凭空现的车队惊住,反应来后本能警惕地呼喝:“哪来的邪魔歪道!光天化日之下,敢在真龙天子面前作祟!”

守卫拔刀的拔刀,举矛的举矛,刚形成包围的局势,就被人从后方挤开。

老大、老三、老九看似优雅沉稳,实则争恐后、互使绊子地大步走来:

“大师啊!你居然真来,我还以为那么点钱,你绝对会接受的呢……请财神爷原谅我没?”

“大师!快去看看我太子二哥,还有请我容生的新诗集请什么时候才能呢?”

“大师,这银子可是我的主意,你知道我对待合作伙伴一向大方的,今天的事可要影响到咱春盛酒楼的正常开张啊!”

绝心这么光亮一个秃头,居然完全被无视,以至于他差点怀疑,自己是是无意间成佛,和五灵公、阴鬼一样常人难见。

他撑着地站起来,忍住望向一旁若无其事的赵公明。

赵公明虚假道歉:“好意思啊,头一次运和尚。”

绝心:“???”

赵公明:“头秃手滑。”

青阳分明看见赵公明故意把绝心弹去的,听到这句都忍住:“——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

康熙信鬼神。

当年他力主撤藩,京城多次地震,太和殿起火,赫舍里皇后难产而死,所有人都说这些凶事是因为他坚持撤藩带来的,但他抗到最后,撤藩成功,大清朝也在他的统治下日日兴盛。

但他信,百姓却信,满洲贵族却信。康熙深知宗教的重要,所以虽信,仍旧在宫内建立中正殿念经处,专门管理宫内藏传佛教的关事务,每日念经、广造佛殿。又为安抚汉人,康熙曾接见全真教道士王常月,又受其方便戒。

论是佛教、道教、儒,对他而言,除是学习统治之法的教科书,也是统治满汉的工具。至于鬼神?倘若真存在,为何他接见这么多的高僧道士,却从未见?

——直到今天。

都被大葫芦盯上,还藏个屁,早晚小葫芦都要来的。青阳考虑到胤礽的况,采用最直接粗暴的方法,赶到目的地。

青阳抱着小泥像从车上下来时,康熙就跟当初研究石棺的胤礽一样,满脸警惕和怀疑,绕着当他面凭空现的马车谨慎地转数圈,伸手抓起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随从:“你耍的什么把戏?胆敢在朕面前装神弄鬼,知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然而在他看见的地方,孝庄和苏麻携在一起,看这位千古大帝的目光,慈爱如同看一只绕着天降的小鱼干儿,机警地打转试探的猫。老大和老三、老九,也投来窃喜又平衡的目光:终于,皇阿玛也要经历这刮油水之苦!

“……阿弥陀佛。”绝心压下心头千思万绪,回归平静道,“救人如救火,圣上,有什么话,可否等医治完太子殿下再说。”

“你形迹可……和尚?”康熙也是被凭空现的马车一下震住,居然都没发现绝心,一时间,更多的号浮上康熙头顶,“你,朕找青阳大师,怎么还有个和尚在此!”

绝心也是到地方才发觉自己被孝庄坑,还是青阳代为解释:“圣上,这是隔壁寺庙来帮忙的,能能让贫道看看太子殿下的况?多拖一会,对太子殿下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什么隔壁寺庙……哪有道观隔壁是和尚庙的?嗯?这就是那个死要钱的青阳大师吗?康熙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去。

他那四个儿子的表现着实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但管怎么打量,面前这个都只是个看起来开朗无害的小道士而,怎么会让他四个儿子谈钱『色』变,保成烧稀里糊涂还记喊:“钱——给钱——”

“……”康熙想要呵斥,又有太多纳闷想,最终还是沉声道,“听你的意思,是对医治太子很有把握?你经知道太子为何病重?”

康熙并没有走开,让青阳进门,反倒是站在原地,用更加犀利的目光审视小道士,帝王之威深重。

他着实太能信这道士。当初除以『色』『惑』人之外,康熙还怀疑,太子毫无征兆的病倒,会会就是这个青阳妖道的手段。现在根据儿子闻钱丧气的状态,以『色』『惑』人的怀疑基本可以打消,但后一个怀疑的可能却直线上升!

一个如此贪财的道士,将人咒病,再让人花重金治病,完全是没可能。

幸亏青阳知道康熙在想什么:“敢圣上,最近可有支使人去做什么有损阴德的事?比如挖人坟墓?”

他来时就算准准的,这会儿连关子都卖,直说道:“我曾赠太子殿下一符护身,有此符在身,阴鬼莫侵。只有一种况,这符箓会防阴鬼,就是持符咒人理亏在,阴鬼有理报复在后。”

青阳说的太直白,尤其是南巡之前,康熙还在南书房处理损毁魏忠贤衣冠冢一事。

青阳没给康熙『插』话的机会,只想尽快解况,赶紧进屋:“敢当时挖坟时,可有陪葬物留下?”

康熙一愣,万般疑窦丛生,他禁:“你是从哪——”

青阳作揖:“陛下,贫道斗胆。圣上和我多纠缠一句,太子殿下的罪就多受几分。太子殿下有此灾祸,纯属无辜。陛下乃是真龙天子,有紫微帝星护,那阴鬼奈何您,太子殿下却是替父受。敢圣上,当时挖坟时,可有陪葬物留下?”

康熙:“……”

头一次有人这么给他面子,但这道士一句“替父受”,却让康熙嘴张半天,最后道:“……有。是一对镇墓兽。有何妥?”

青阳:“那鬼就附在镇墓兽上,才慢慢靠近此处。现在应该就在附近,还请陛下速速派人去寻。虽说现在阴鬼是附在太子身上,但镇墓兽——”

康熙:“什么附在太子身上?!”

青阳:“……那个我会处理,但是镇墓兽——”

康熙:“你说魏忠贤附在朕的保成身上?!”

恶心!要脸!肮脏『奸』邪的宦官,竟敢附在保成身上!当千刀万剐!

“……”哦?是魏忠贤?这鬼还挺有名,但和我莫关系。青阳只想把自己的话说完,面无表道,“镇墓兽既然能被附,承载鬼魂跋涉到此地,定是也有灵,制服阴鬼后,镇墓兽可能会来捣『乱』,所以还是早早寻到的好。”

说话间,青阳经提起三清铃,绕世界观摇摇欲坠的康熙,踏入室内。往病榻上一看,果真瞧见太子身上,寄居着一只灰『色』的阴鬼,舌头长长地吐着,浑身仿佛由灰烬组成,略微动一动,便落下一片齑粉。

康熙这时才反应来,急急踏入厢房,想要拉住青阳,却反手被青阳一抓,皮上一凉,睁便是个他从前所活四十七年人生所见全然同的世界。

阴魂四处游『荡』,畏于他身上龙气,只敢在窗外扒着,觊觎地往里看。保成蜷缩在被褥中,身几乎被那阴鬼落下的灰烬覆盖,唯有右手紧握,从指缝中透点点金光,将保成护在金光之下。

“……”康熙这才理解,难怪保成喊“青阳救命”,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正是如此!

“就是你吧!”魏忠贤猛地抬头,“这小子手上的符咒,带着你的气息。小道士,你在这『插』什么手?他亲爹损我生祠,毁我衣冠冢,我却没做什么对起他的事儿,就算是把我拘下地府去,此事也是我有理!父债子承,天经地义!”

“我呸!”青阳从书台上随手抄起一本书,手捻三清指,当做蒲扇往胤礽身上扇,经几乎掩盖大半的灰烬顿时被扇飞,气魏忠贤暴跳如雷,“叫什么叫,把你那舌头吞回去!哕。你还挺有理,人父债子偿,是父亲死,太子他爹死吗?就在这儿呢,你来啊,你报复啊!我还真是纳闷啊,现在的『奸』雄都是一个调调吗?干老子就找儿子。”

当初鳌拜是这样,魏忠贤也是这样。对付这样的阴鬼,青阳都必请师祖,大步上前,一手捧像,一手伸,极为凶残地将魏忠贤后颈一把箍住,狠狠将他脑袋往胤礽手中壮阳符上一撞、再撞:“是想父债子偿吗?是想报仇吗?你报啊?有本事的你往这儿撞!爽爽?快快乐?我叫你欺软怕硬,我叫你父债子偿。”

壮阳符本身就汇聚天地阳气之所在,所以才能在魏忠贤的侵蚀下吊住胤礽的一口气,令他生机溃散。魏忠贤也正是因为硬刚太子手中壮阳符,才想慢慢折磨胤礽,即便是低烧,迟迟退,人也是活久的。但阴鬼直接撞上壮阳符?无异于以卵击石,魏忠贤被撞停嚎痛,而后开始求饶:“我也只是报被毁坟墓之仇哇,大师饶命!”

青阳完全接受这话:“有仇你找本人报呢?你欺负人儿子算什么好汉!我撞死你,撞死你。”

“……”胤礽『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上的烧灼冰冷,似乎被一道暖风吹散,神智也渐渐恢复。

他努力地睁开,就看到青阳正抓着一长舌灰鬼,把他写壮阳符的手,当做墙一样,使劲撞那鬼的脑壳,撞那鬼鬼哭狼嚎。

……壮阳符在他手里,是保命的稻草,在青阳手中,却变成威力强大的凶器,能让折磨他多日的鬼怪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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